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毒辣笑容：「不行……她活了，我的視頻就不值錢了。」
情急之下我跌跌撞撞衝出去，坐電梯下樓找人幫忙。
冇想到婆婆最後比劃那幾下，竟砍斷家裡的煤氣管道。
冇有醫學常識的大姨因一氧化碳中毒，也不治身亡。
可是警方在勘探現場後，卻高度懷疑我是凶手。
不是因為婆婆死時我在現場渾身是血，也不是因為婆婆死前我和她發生過爭執。
儘管警方避而不談，我還是敏銳感覺到——
有一個不為我知的理由，讓他們堅持相信這一切不是意外，而是我精心設計的謀殺。
8.
為證明自己的清白，我自願參加警方新研發的犯罪模擬係統。
犯罪模擬係統可以讀取使用人的記憶，利用AR技術，重現案發當天情景。
同時根據人物性格，隨機生成幾個相似情景。
觀察被消除記憶的使用人在這些場景下是否會實施犯罪行為。
目前審判成功率高達99.99%。
按照之前的模擬情況，係統應該得出我是清白的結論。
可是……
剛剛那個胖警察說，婆婆和大姨的死和我脫不了乾係？
我猛地抬頭看向他。
他為什麼還覺得我有罪？！
「你看完全過程了嗎？」我氣得聲線顫抖，「你們這個係統這麼教唆我，我都冇有殺人！」
胖警察毫不掩飾輕蔑之情：
「係統教唆你？咋的，係統成精了？」
「我們犯罪模擬係統隻負責重建案發現場，冇你想的那麼高級。」
「還教唆，你乾脆說人都是它殺的唄。」
可我當時分明聽見機械音告訴我要殺了她們！
甚至不止一次！
「不要扯東扯西，早點交代犯罪事實。」
我整個人忍不住顫抖：「從頭到尾，我冇有動過一次手，我是無辜的！」
胖警察低聲歎氣，不知在向誰咕噥：「這人怎麼不見棺材不掉淚。」
伸手打開我麵前的螢幕。
視頻裡，婆婆闖入臥室，謾罵我的父母後，我毫不猶豫用刀砍下她一半的頭。
客廳裡，當我得知妙妙被殺了，手裡的刀徑直劈開婆婆的頭。
大姨趕過來要救婆婆，我砍斷廚房的煤氣管道，鎖上房門哈哈笑著坐電梯離開。
每一次行凶，我都用刀不停切磨婆婆頭上的創麵，十分耐心。
隻為把傷口打磨得像銳器齊齊切斷一樣。
畫麵最後，是我渾身是血，捂嘴露出勝利者笑容的樣子。
……
視頻畫麵和我當時經曆的完全不一樣。
有人偽造了這些視頻。
有人要冤枉我。
我像掉入冰窟般，從內到外透心涼。
「你們不是警察嗎？看不出這些視頻是偽造的？誣陷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瘦警察披著白大褂，看起來十分乾練：「周小姐，這些都是犯罪模擬係統自動生成的視頻。傳輸采用嚴格加密方式，一旦發現有人為篡改意圖，會立馬向本單位及上兩級公安係統報警。」
「結合犯罪現場的證據和犯罪模擬係統得出的結論，你涉嫌殺害宋婉、宋娟姐妹。」
「現在的你可能出於自我保護機製，拒絕承認這一事實。不斷幻想自己當時有懸崖勒馬。」
胖警察嗤笑一聲：「現在裝精神病也晚了。那天你上了夜班，你們醫院可是能證明，案發當天你的精神行為冇有任何異常。」
我不由握拳。
婆婆和大姨發生意外的畫麵彷彿就在我眼前，那樣真實。
難道這一切真的隻是我殺人後的自我保護意識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