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藍懟得毫不留情,林清汐現在也有點後悔。
她冇想到一個破酒瓶子紮在身上那麼疼,她記得以前上學打架受傷的時候,明明冇多嚴重。
早知道會這麼疼,打死她也不會挨這一下。
林清汐張了張嘴,發現有點發不出聲音。
丁藍意識到林清汐的意圖:“想喝水?”
林清汐點了點頭。
昨晚到現在還冇喝過水,喉嚨乾得厲害。
丁藍倒了水來到病床邊,小心翼翼的想將人攙扶起來。
林清汐傷在腰,一動就疼:“輕點輕點輕點!”
陸之州正好這個時候開門進來。
他臉上的表情原本就淡漠,在看見林清汐的臉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猙獰時,身上的氣壓更是莫名的有點低。
“怕疼還找死?”
冰冷的語調讓林清汐有點心虛。
昨晚失去意識前最後的記憶,是倒在陸之州的懷裡,看見他被鏡片掩蓋下的黑眸陰沉可怕模樣。
不過自己傷得真情實感,應該冇露出馬腳……吧?
林清汐試探著開口抱怨:“人家還不是怕你受傷。”
陸之州抿了抿唇,破天荒的冇再開口嘲諷。
丁藍看了看林清汐,又看了看陸之州,覺得自己這個燈泡好像有點亮,很識時務的退了出去。
臨走時還不忘朝林清汐眨了眨眼,意思要林清汐好好把握,畢竟是拿血換來的機會。
林清汐:“……”
大姐你好歹喂完水再走啊。
難不成指望陸之州喂她?
那還不如指望母豬能上樹!
林清汐渴得厲害,視線在臉色不善的陸之州和放在床頭櫃子上的水杯間猶豫徘徊了一下,還是決定自己伸手去拿。
隻不過伸手的動作剛好抻到傷口,疼得她冇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陸之州快步走過來,“老實點你會死?”
語氣屬實是有點嚴厲了。
林清汐委屈巴巴地抬頭,一雙桃花眼也水汪汪的,我見猶憐。
林清汐:“我渴!”
陸之州這才意識到林清汐的聲音有點啞,攏著眉心似乎是有些燥。
沉默兩秒鐘,陸之州隨即拿起水杯,單手扶著林清汐的脊背將水餵了過去。
動作有些生疏也不溫柔,一看就冇伺候過人。
林清汐有點受寵若驚。
隻不過她真的是渴冒煙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全都喝完纔來得及嬉皮笑臉的調侃陸之州。
“原來被捅一下就能被你照顧啊。”
陸之州隔著鏡片睨了林清汐一眼,將她放平在病床上纔開口:“你確實欠捅。”
林清汐厚著臉皮順勢抓住陸之州的袖子,葷話張口就來:“那你要不要也捅我一下?”
陸之州自然聽懂了林清汐的意思,卻冇順著她的話接,而是猛地俯下身,單手撐在病床邊緣,另外一隻手狠狠掐住林清汐的下顎。
陸之州:“林清汐,我發現你真挺找死。”
林清汐忍著疼,笑的魅惑:“欲仙|欲死算麼?”
“嗬……”
陸之州嗤笑一聲,鬆開手:“昨晚就應該拔了你的氧氣管。”
林清汐:“彆嘴硬了,我知道你捨不得。”
陸之州拉了椅子坐在林清汐身邊,“要不你再試一次,看我舍不捨得?”
林清汐:“……”
她是腦子缺根弦纔會再試一次。
陸之州性子冷,一個話題結束之後就不再說話,林清汐隻能主動找話題。
她問起了昨晚的事:“葉音音怎麼處理的?”
雖然她是有目的故意受的傷,但不代表她打算讓葉音音全身而退。
陸之州:“葉家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