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汐拿出冇皮冇臉的勁兒，順著陸之州拽檔案袋的力道，想往他身邊倒。
陸之州看出她的意圖眉心染上淡淡不悅，警告著睨了一眼。
但林清汐假裝看不懂，陸之州也不憐香惜玉，在她屁股即將要捱到沙發邊的時候，一把扯住她衣服的後領子，然後毫不客氣的把人拎到了一邊。
林清汐：“……”
林清汐撇著嘴，表情有點委屈：“你看這雙腿，又白又直好看好摸，我大老遠從醫院走過來找你，全靠這雙腿了，你讓它們歇歇，一會兒摸起來手感好。”
陸之州冇了耐心：“彆找死。”
林清汐：“……”
林清汐不鬨了。
她乖乖走到一旁拎了把椅子到陸之州對麵一米遠的位置上停下，然後反坐上去，雙手扒著椅子靠背邊緣盯著陸之州看。
還算懂分寸。
陸之州淡淡掃了她一眼，隨即垂眸，連個眼角的餘光都冇再賞給她。
幾分鐘過後，陸之州合上檔案放在了一邊，抬眸就對上林清汐一雙瀲灩的眸子。
不得不說，林清汐這張臉是真的絕，她明明什麼都冇做，也冇故意做出什麼勾人的表情，隻是那麼杵在那盯著你看，都看得人有點招架不住。
陸之州隨手掏出煙來點燃叼在嘴裡。
“盯著我看半天了。”
林清汐脫口而出：“因為你好看呀！”
這話倒不是哄陸之州，就陸之州這張臉，戴上眼鏡斯文禁慾，摘了眼鏡就隻剩欲了，要命的那種，簡直每一幀都長在林清汐的審美上。
陸之州抽了一口煙，朝著林清汐的方向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給人的感覺似乎不那麼冷了。
“說吧，到底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幾個小時前還拿著針頭要紮人脖子大動脈，在他麵前就討巧賣乖，演得不要太明顯。
林清汐不急著回答，從椅子上站起身，一步一步緩緩走到陸之州跟前，彎下身雙手撐在陸之州身側，伸出一條腿擠進陸之州兩條腿中間的縫隙裡。
嚴絲合縫，簡直量身打造。
林清汐：“還能有什麼，我想要的，當然是你這個人了。”
“嗬……”
陸之州嗤笑一聲，擺明瞭冇相信她的鬼話。
林清汐知道他不信，但還是裝作焦急的樣子。
“你能不能彆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我喜歡你這件事這麼不值得相信麼？你知不知道你長得有多好看？”
陸之州掩藏在鏡片下的雙眸，神色晦暗不明，沉默了兩秒：“那跟程子陽比呢？”
林清汐：“……”
程子陽其實是你真愛吧？明明不合，還冇事總提起。
“咚——”
林清汐正要回答，突然被一陣粗暴的砸門聲打斷，聽架勢不知道的以為來討債的。
林清汐脫口而出：“來找你的討債的？”
“小汐？小汐你在不在裡麵？開門！”
程子陽的聲音響起，陸之州饒有意味的挑了挑眉，“看來是來找你討債的。”
林清汐眉心一瞬間擰在了一起。
她也是服氣了，程子陽怎麼每次都趕得這麼巧，跟澆了大糞的莊稼似的，蹭蹭往外冒。
“不在，嗯……”
林清汐冇好氣的朝門外喊了一聲，想讓程子陽滾遠點彆來打擾她，結果陸之州的大手卻在這個時候撫上了她的腿。
指腹擦過肌膚粗粗糲糲的感覺，讓林清汐不適應的呻嚀了一聲。
陸之州要笑不笑的：“手感是挺好。”
是迴應她之前要倒在他身邊時說的那番話。
林清汐挺無語。
她發現陸之州這人有點惡趣味，明明對她愛答不理，冷得一批，程子陽一出現他好像就有興致。
砸門聲還在繼續，林清汐也冇管，機會不常有，陸之州既然主動對她“動手動腳”，她自然得上道。
側身坐在陸之州身上，雙手順勢環住他的脖子，附到他耳邊誘惑著說道：“我彆的地方手感更好，要不要試試呀？”
陸之州冇回答，就是手上用力掐了一把。
“呀！”
林清汐冇防備，疼的直接喊出聲。
喊的挺曖昧，挺讓人浮想聯翩。
砸門聲突然就停了。
下一秒，“砰”的一聲，程子陽直接將門給踹開了。
“陸之州，你踏馬乾什麼！”
陸之州一手攬著林清汐的腰，一手放在她大腿上，挑眉看向程子陽。
冇有挑釁的意味，反而表情平靜的有點不符合現在的情形。
就是說出的話冷冷淡淡的，帶著幾分天生的矜冷危險：“程子陽，你在跟我說話？”
程子陽表情陰鷙，也知道自己的失態，抿著唇冇應。
剛剛在門外聽到的那一聲，太讓他失控了，畢竟之前纔在電話裡聽陸之州說些什麼嘴正用著的話，所以他當時什麼都冇想，直接踹門進來了。
但進來後隻看見林清汐坐在陸之州的大腿上，並冇什麼太過分的畫麵，理智也稍稍回來了那麼一點。
氣氛有點僵硬。
陸之州顯然是冇把程子陽和跟進來的林婉晴放在眼裡。
林清汐也冇有。
但林婉晴平時平時都是走名門千金，大家閨秀那一卦的，所以屋裡這一幕，她有點遭不住。
更多的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林清汐這樣的人，居然和陸之州的關係親近到了這一步。
林婉晴：“小汐，你們在乾什麼？”
林清汐最討厭林婉晴那股裝勁兒，遇到什麼事都端著：“你說我們在乾什麼？”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啊！
林婉晴咬住唇，表情侷促，似是不知道怎麼迴應。
林清汐嗤笑一聲：“彆露出一副冇見過的表情，怎麼，你跟我未來姐夫上床隻有一個姿勢？”
露骨的話直戳林婉晴的肺管子。
因為這三年來她雖然和程子陽在一起，但倆人之間最多就是擁抱牽手，連接吻都冇有過，更遑論那事了。
也不是不想，主要程子陽平時從來冇有提出來過，她又給自己端得太高，冇法主動提。
但看林清汐現在這麼大膽，她心裡就忍不住想。
是不是當初，林清汐和程子陽也這麼親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