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許諾諾蜷在皮質沙發上,越縮越小。
直到有人進來,把小房子裡的美女帶走救治,那顆懸著的心纔算是勉強放下。
牧寧池和蘭爾特邊玩邊用比亞語聊些她聽不懂的東西。
許諾諾心緒不寧,又無事可做,斯貝利便起身坐在她旁邊,和她有一搭冇一搭地用夏語聊天。
“我很喜歡夏國,”斯貝利努力組織語言,“夏國很古老也很神秘,他們的文字就像密碼一樣需要解讀,水流得很遠也很長。”
許諾諾冇有抬頭,反應卻極快,“是源遠流長。”
“對,就是這個,源遠流長,什麼意思?”
“意思是曆史悠久,根底深厚。”
“啊!所以在夏國,水就是曆史。”
“不是……”許諾諾終於收迴心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隻是一種比喻。”
“比喻?又是什麼?魚嗎?”
……
大概是找到了共同語言,許諾諾和斯貝利越聊越投機。
她不再去想剛剛血腥恐怖的畫麵,十分耐心地給斯貝利解釋一些複雜詞彙的含義,幫他糾正發音。
“許諾諾,你做家教做上癮了?”
驀然開口的牧寧池輕瞥了兩人一眼,抬手將許諾諾提溜著坐到他旁邊。
“這麼無聊,幫我數錢!”
“哦……”
見許諾諾撅著張小嘴,不情不願地點頭應聲,牧寧池眸色倏地一暗。
小傢夥給斯貝利當老師笑得那麼開心,到了他這裡,數個錢都不樂意?
隨即冷臉望向許諾諾身後的斯貝利。
“家教錢,彆忘了結算!”
“小氣!”斯貝利輕笑著聳了聳肩,衝身後的服務員擺了個五百萬的手勢,“給血狼先生加籌碼,這個數。”
“好的,先生。”
而後就冇有先前那般刺激了,因為牧寧池贏的次數越來越少。
這群美女們都不是傻子,牧寧池贏了給的多,輸了最多狠著臉罵她們幾句。
蘭爾特卻不一樣,他贏了不給小費,但若是輸了,半條命都得搭上!
錢和命,顯然後者的贏麵更大。
這樣一來二去,發展到最後,牧寧池再也冇有贏過。
玻璃桌上的籌碼也從一開始的有來有往,變成了許諾諾單方麵數錢。
她半趴在桌上,看著泳池邊認真計時的服務生,根據他的報數,細嫩的手指不停撥動著彩色籌碼。
從八點到十一點,三個多小時的時間,牧寧池竟然輸了兩千多萬!
許諾諾真是做夢都冇想到,人生第一次數錢數到手抽筋,居然是這種情況!
她越來越算不清,小手握著籌碼,昏沉的腦袋一點一點,打起了瞌睡。
最後頭一歪,趴在桌上睡著了。
牧寧池捏了捏許諾諾軟乎乎的小臉,把籌碼從她手裡抽出來,連同剩下的一起,全部推給了蘭爾特。
伸著懶腰起身。
“不早了,特,贏了我這麼多,不得好好慶祝慶祝,帶大明星去彆的場子走走?”
聞言,米萊雅心底一沉,藏在桌下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可蘭爾特卻似是興致缺缺,最後在米萊雅豐挺的胸前摸了一把,毫無留戀地鬆開她,隨牧寧池一道站了起來,緩步靠近。
寓意十足的目光投向桌上小臉蔫蔫,愜意酣睡的許諾諾,抬手理了理衣襟。
“血狼先生的誠意我看到啦!大明星還是算了吧,哪國的都一樣,不過……”
蘭爾特打住話頭,對著許諾諾的方向不輕不重地敲了敲玻璃桌,其間意味明顯。
可他等了好幾秒,牧寧池卻無動於衷,蘭爾特尷尬地笑咳了聲,改了話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