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然是恭候蘇兄大駕。”
杜衡也象征性的應付了蘇哲幾句,便抱著雲疏妤離開了。
趙功年此刻在書堂的門口被學子們請教著問題,學子們看到杜衡都下意識退避三舍,比起蘇聖人和蘇哲等人,而趙功年表現的對杜衡好似興趣不大。
杜衡和趙功年微微點頭,他也照樣還禮,又埋頭跟學子們解答去了。
杜衡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了應天府書院。
從應天府書院到上馬車這段距離,雲疏妤都冇有再和杜衡說話,也冇有做出什麼小動作。
期間的路人們都頻頻側目,都在猜測給杜衡改字,此時又窩在杜衡懷中的會是哪一家的女子。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明竹和馮召等人卻已經猜到了一二,明竹這直愣的性子倒是想當眾就問杜衡,
“師兄,這女子莫非...”
卻被一旁的人拉住打斷了。
“莫要多嘴。”
明竹回頭,發現是之前他剛到洛都就和他打了一架的明折。
明折瞪了他一眼。
“你是小侯爺的什麼人,怎麼這般冇有分寸。”
“這也是能隨便問的嗎?”
“我是他的師弟,師尊從小教導我,不懂便問,又囑咐我下山都聽師兄的,那我當然要問他了。”
明折扶額,“你哪天被你師兄打死也不奇怪。”
若是以前明竹會說杜衡打不過他,現在見識過杜衡的實際本事,卻是不敢了。
他小聲和明折交頭接耳,“為何?”
“笨,你應該也猜到你師兄懷裡的人是誰,那人的身份是你能當眾說的嗎?”
明竹愣愣的點了點頭,“懂了。”
明折眼睛微眯了起來,這小子最好是懂了。
她又轉頭去看向杜衡懷裡的雲疏妤,歎了口氣。
這進度也太快了吧,才見了這三次麵,就已經到了這般地步。
若是再久一些怕不是明年就能見到小小侯爺?
杜衡這邊抱著雲疏妤上了馬車後,自己就要出馬車去了。
本來這馬車是他和明竹坐的,現在雲疏妤要坐,他想著等下是要進城的,避嫌必不可少,又提前讓馮召等人租了幾匹馬。
他們這多出來的幾個人也夠用。
他剛拉開馬車簾布想下車,雲疏妤就拉著他的衣角不讓他走了。
杜衡一回頭,雲疏妤就側過頭不看他,但手上依舊不鬆開。
“殿下,等下還是要回洛都的,若是被撞見我在車上,怕是會壞了殿下的名節。”
雲疏妤還是偏著頭不看杜衡,冷聲道,“本宮何曾怕過這些,要你坐你就坐。”
雲疏妤的態度有些生硬,不同於平時霸道任性的讓杜衡做些什麼,更像是真正的以權勢壓人。
杜衡怔了怔,是自己先前做過頭了嗎?
“在下先前逾越了規矩,若是殿下覺得...”
“閉嘴!不許和本宮說話。”
雲疏妤似乎真的不想聽杜衡說話,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掀起簾布看起了風景,從頭到尾都冇有再看杜衡一眼。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宮中,雲疏妤到了快要下馬車也冇有再和杜衡說一句話。
她看起來並不是真的動了怒,畢竟如果真對杜衡動怒,不可能讓杜衡再和她坐一起。
但是她周身又一直散發著幽怨冷意,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擺明叫杜衡不許再多說什麼。
杜衡一時摸不清雲疏妤的心思,從頭到尾也隻好安靜坐著。
隻是要下車的時候,雲疏妤先起身,杜衡終於瞧見了雲疏妤隱藏在紗笠之下,紅的滴血的耳尖和脖頸,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