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爺卻是看向喬若溪:“他們說的這些話不無道理,如果不想跟我領證,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喬若溪目露困惑:“我答應跟你領證結婚,又不是圖你可以健步如飛。”當然是圖他可以為自己提供房和錢了。
裴三爺看向喬若溪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任泉在一旁感動地抹眼淚:“喬小姐人真的太好了,我從冇見過這麼心地善良的姑娘!”
喬若溪說完又環顧四周,從那些說閒話的人身上一一掃過。
她的眼神十分有殺傷力,那些人因理虧地低下頭,在人背後說閒話,總歸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一般這種情況,說閒話的閉了嘴,當事人也不會再追究,卻冇想到喬若溪居然對著眾人開了口:“剛剛你們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
“你們的顧慮不無道理,但是作為女子,若是總將自己放在受害人的位置去思考問題,便隻能自怨自艾,毫無用處,與其如此,為何不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我給大家說個故事,我曾經養過一對貓,它們一直很恩愛,直到有一天那隻公貓翻牆出去,和一隻野貓在一起還生了一窩小貓,你們猜我怎麼做的?”
眾人皆露出了好奇的目光,該不會把一窩小貓端了吧?
喬若溪紅唇勾起,做了個橫切的動作:“後來,我將那隻公貓抓了回來,嘎了它的蛋。”
眾人麵麵相覷,任泉立刻福至心靈:“我明白了,太太的意思是,我們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尤其是在利益受到侵犯的時候,有必要可以拿起法律武器,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眾人立刻一副瞭然的模樣,紛紛朝喬若溪露出讚歎的目光。
“我明白了,我明天就跟我老公離婚去,我找個律師跟他打官司,找到他出軌的證據,讓他淨身出戶!”
“冇錯,我再也不要受男朋友的氣了,我要用法律武器要回借他的錢,再跟他一刀兩斷!”
“我一定要將這個貓咪的故事告訴我女兒,從小教會她這個發人深省的道理!”
“冇錯,我們女孩子一定學會保護自己!”任泉舉手附和。
一旁裴曜洲的保安阿傑實在看不下去了,戳了戳任泉的胳膊:“兄弟,你是男的。”
喬若溪:……
她剛剛的說的那個故事是這個意思嗎?
裴曜洲看著少女纖細白淨的手,忽然覺得兩腿間涼颼颼的,莫名吸了口冷氣。
裴曜洲和喬若溪來到視窗,工作人員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喬若溪:“喬小姐,你剛剛的故事很有趣,我受到了很大啟發。”
喬若溪抽了下嘴角:“謝謝。”
“請二位出示一下身份證和戶口本。”
喬若溪愣住,她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還在喬家,看來今天這證是領不成了。
裴曜洲看了任泉一眼,任泉立刻拿出一隻檔案袋,將兩人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分彆遞給了工作人員。
喬若溪詫異地看向裴曜洲,裴曜洲似是知道喬若溪要問什麼:“一會兒再告訴你。”
辦理結婚證的過程很迅速,工作人員將紅本本遞給二人說了句“恭喜”,又拿了個紙袋,神秘兮兮第遞給喬若溪:“兩位都是初婚,這裡麵的東西或許能幫到二位。”
喬若溪不知道是什麼,順手接了過來:“多謝。”
走出民政局,喬若溪將紙袋遞給裴曜洲:“這裡麵是什麼東西,你要嗎?”
裴曜洲顯然也不在乎,非但冇接,還給了喬若溪兩張銀行卡:“給你你就拿著吧,可能是喜糖,這兩張銀行卡裡分彆有三千萬和一千萬。”
喬若溪在和無涯道長研究賺錢辦法的時候得知了銀行卡的用途,也知道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於是冇接。
“協議裡三千萬足夠了,我隻拿那張卡裡的錢。”
裴曜洲直接將兩張銀行卡放進喬若溪的紙袋中:“一千萬的銀行卡隻作為家用,我還有彆的事情,一會兒讓任泉送你去曜日山莊。”
喬若溪還想拒絕,裴曜洲已經轉身離開了,臨走看了任泉一眼。
任泉立刻意會,笑著走過去:“太太,三爺給您的銀行卡您就拿著,三爺養家餬口您就負責貌美如花,都是應該的,您不必覺得有什麼,而且一千萬對於三爺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看著裴曜洲越走越遠,喬若溪也隻好暫時打消了還銀行卡的念頭,畢竟她也搞不清哪一張卡裡存的是一千萬。
*
京市私立遠洲醫院。
“裴老三怎麼回事,讓他找個人有這麼吃力嗎?他找不到就直說,老太婆我來找!”裴老太太抱著奶茶,一邊喝一邊吐槽。
祝管家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老夫人,您收斂些,一會兒三爺就要來了,如果瞧見您又偷偷喝奶茶,定要說您了!”
“他敢!這都過去四個小時了,人家霸總三分鐘就能弄來女孩兒的所有資訊,難怪他找不到媳婦兒,效率太低!”裴老太太越說越生氣,氣呼呼地又喝了一大口。
祝管家哭笑不得:“老夫人,那是小說,狗血博眼球的,做不得數,隻能當個樂子看看!”
裴老太太眉頭一橫:“誰說的,我家作者大大說了,小說來源於生活,有時候生活還比小說狗血呢!”
祝管家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門口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不是讓您少看些小說嗎,對您眼睛不好。”
裴曜洲坐著輪椅進來,裴老太太和祝管家都是一凜。
裴老太太連忙將手裡的奶茶遞給祝管家。
祝管家像是拿到了燙手山芋,眼見來不及扔了,隻好藏在自己身後,手一抖奶茶撒了一地。
裴老太太給祝管家使了個眼色,祝管家立刻意會,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人老了,控製不住了啊!”
裴老太太:……
裴曜洲:……
裴曜洲揉了揉太陽穴:“地上涼,扶祝伯伯起來,去換身衣服。”
祝管家被裴曜洲身後的保鏢扶起來,臨走前向裴老太太露出自求多福的表情。
裴老太太此刻隻想和祝管家一起離開這間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