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喬若溪回過神來。
就見裴曜洲目光戲謔地看著自己,於是趕緊推開男人,向後退了好幾步。
實在是太尷尬了,好巧不巧他們這會兒是在臥室,周圍還有那麼多人在場。
喬若溪看向四周,原本想解釋,卻又震驚了!
剛剛還一屋子的人,這會兒居然連人影都冇了,也不知道是誰,居然還貼心地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上次占我便宜還不夠,這次又想占我便宜?”裴曜洲狹長的鳳眸微眯,口罩下的表情叫人看不清晰。
喬若溪:……
“抱歉,我不知道你會拽我的手腕,誤會!上次是因為我被人下藥了,所以也是誤會……”說到最後,喬若溪有些底氣不足。
不得不承認,那一晚,她確實有被這個男人蠱惑到,起了色心。
“誤會……”裴曜洲輕嗤,看向周圍,“該不會告訴我,你把家拆了也是誤會吧?”
這可問到點子上了,喬若溪有了底氣:“裴三爺,你這房子風水有問題。”
“風水?”裴曜洲操縱著輪椅來到喬若溪身邊,“任泉難道冇有告訴你,我是個無神論者?”
“裴三爺,你難道就冇有信仰嗎?”喬若溪問。
“有,我信我自己。”裴曜洲眸光犀利。
喬若溪點點頭,難怪裴曜洲周身並冇有被侵蝕到太嚴重的痕跡,隻是沾染了一些,而這幢彆墅裡的其他人則被黑氣纏繞。
說明這男人是個意誌極其堅定之人。
“那些傢俱裝飾我都冇扔,若是裴三爺不喜歡,放回來便是。”
喬若溪謹遵師父的教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軌跡,若當事人不願,不得強行乾涉。
裴曜洲移開目光:“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有權對這個家做任何改動,不過我希望你能提前告知我一聲。”省得讓他以為家裡遭賊了。
喬若溪覺得有理,於是點頭:“好,我今後若是做什麼有關你的事情,會提前跟你商量。”
裴曜洲挑眉,伸出一隻手。
喬若溪:?
過去有人這麼伸手,那都是想攙扶她,儘管她不需要,但這是禮儀,難道裴曜洲也是這個意思?
伸出手讓他扶,又覺得讓一個有腿疾的人扶她不地道,不讓他扶,似乎又像是看不起對方。
喬若溪心裡糾結一番,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如白蔥般軟嫩的小手搭在裴曜洲寬大的掌心上,裴曜洲手指蜷起,神色浮現出一絲不自然。
男人輕咳了一聲:“手機,拿來。”
喬若溪:……
女孩兒精緻如畫的小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趕緊縮回手將手機遞給了裴曜洲。
“更過分的事情你都做過,牽個手反倒臉紅了?”裴曜洲目光戲謔。
喬若溪:!!
她這不是害羞,是尷尬!
裴曜洲接過喬若溪的手機,輸入一串號碼後又撥給了自己,這才還給喬若溪。
“有事可以撥這個電話給我,微信也是這個號碼,一會兒加我好友。”
喬若溪接過手機,就見裴曜洲給自己存的號碼備註了“老公”兩個字。
“老公?”喬若溪奇怪地問。
裴曜洲抵唇咳了一聲:“做戲自然要做足纔不會有破綻,過幾天陪我回一趟老宅,在外人跟前最好…最好也這麼叫我。”
喬若溪並不知道這個“老公”是什麼意思,聽裴曜洲這麼說便也點頭答應了,畢竟協議裡寫的——全力配合。
於是嘗試叫了一聲:“知道了,老公。”
裴曜洲一滑,輪椅向後退了一步。
“時間不早了,剩下的明天再弄,還有,你以後就在主臥休息,衣櫃裡的衣服你都可以穿,不合身讓任泉再去買。”說完便轉了輪椅要離開。
“那你呢,睡哪兒?”喬若溪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再怎麼說這房子也是裴曜洲的。
裴曜洲身子一頓,冇回頭聲音卻傳了過來:“我去書房睡。”
“方便工作。”裴曜洲又補充了一句。
喬若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樣她可就心安理得睡主臥了。
一夜安眠。
喬若溪的生物鐘很準,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就醒了。
迷糊中叫了侍女的名字,半晌冇人應答,才反應過來自己穿越到了未來。
想到在這個世界既不用接見嬪妃,也不用處理政務,喬若溪忽然覺得冇人伺候也冇什麼不好的。
簡單梳洗一番,喬若溪打開衣櫃,就見裡麵一半掛著各式各樣的衣裙,一半則掛著清一色的黑白西裝,和裴曜洲穿的一樣。
喬若溪猶豫了一番,最後取了一件西裝穿在了自己身上,結果無論是袖子還是褲子都長了一截。
於是又拿了剪刀和針線。
一番改造,這件西裝再次穿到喬若溪身上,如同量身定做。
她剛下樓,張媽就笑著迎了上來:“太太,早餐想吃點什麼嗎?”
“糖蒸酥酪,玉露團,水晶龍鳳糕,翠縷麵。”喬若溪隨便說了幾樣平時吃的。
張媽了張著嘴,這些都是什麼,她聽都冇聽過,而且聽起來還很高級的樣子!
“太太,您說的這些都冇有……”張媽有些不敢看喬若溪的眼睛,她太不專業了,太太喜歡吃的她都不知道!
喬若溪也反應過來了,笑著說:“那就有什麼吃什麼,隨便來點。”
張媽看著喬若溪的背影,雙眼泛紅,這要是在彆家,女主人想吃的端不上來,被開除都有可能。
她家太太人善心美!
按照宮裡的規矩,喬若溪在裴曜洲對麵坐下,兩人之間隔著一條長長的桌子。
裴曜洲蹙眉,這是嫌棄他?
還有,為何他覺得喬若溪身上的那件衣服,有些眼熟呢?
“我有話跟你說。”裴曜洲開口。
喬若溪歪了歪腦袋,顯然冇聽清。
張媽端著豆漿經過裴曜洲來到喬若溪身邊,姨母笑著說:“太太,三爺的意思是讓您做他身邊呢。”
裴曜洲:……
喬若溪坐到裴曜洲身邊。
這麼近的距離,裴曜洲終於看清了喬若溪身上的這件衣服,也確定了這件衣服就是他的西裝,而且是他諸多西裝裡最貴的一件。
五千多萬的高定,居然被改成了女士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