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的毛遂自薦,卻遭到了他們質疑的眼神。
“你?”
警衛隊幾人麵麵相覷。
眼底的輕蔑藏不住分毫。
黎昭點點頭:“冇錯!”
瞧著麵前細胳膊細腿的女人那麼一副傲然自信的模樣,不禁惹來幾人的嘲笑聲。
“抱歉,我們征收假暴徒的要求,必須是180以上,且有長期健身經曆的男人,最好還是健身教練或是退伍軍人。”
很顯然,她和這些要求完全搭不上邊。
“本公主既不是健身教練,也不是退伍軍人,但對付你們幾個,綽綽有餘!”
黎昭微微揚起下巴,這副自信的模樣惹得幾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是大言不慚。
他們可都是經過專門培訓出來的警衛隊。
西京學院裡的學生大多都是些非富即貴的子弟,生命安全排在第一位。
所以西京的安保工作向來滴水不漏,全京城第一。
他們能當上這警衛隊自然說明他們與尋常學校的保安不同,單手製住暴徒是他們的第一課。
可她現在卻如此大言不慚說對付他們綽綽有餘?
可笑。
其中一名看上去稍年長一點的警衛指了指放在角落裡的單手啞鈴。
依稀能看見上麵寫著“20kg”的字樣。
開玩笑似的說:“行啊,如果你能單手把那個東西舉起來,第五個名額就是你的。”
在他們眼裡,像她這種嬌生慣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哪裡能拿得起20kg重的啞鈴?
可黎昭隻是掃了一眼:“確定嗎?”
警衛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從抽屜裡取出那張報名錶:“當然,隻要你能拿得起那啞鈴,這張報名錶就是你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黎昭二話不說,走向角落的單手啞鈴,彎下腰握住啞鈴。
就在他們全都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時。
臉上的笑容瞬間定格在臉上。
隻見黎昭當著他們的麵,很輕鬆地單手握住啞鈴將它拎了起來。
“怎麼樣?可以了嗎?”
黎昭舉著啞鈴走到他們麵前,換了左手舉著啞鈴,從警衛手裡抽走那張報名錶,飛快填了報名錶交給還他:“謝謝,週五幾點防暴演練?”
許是被她的力氣鎮住。
警衛下意識回答:“下午四點。”
“行。”黎昭將啞鈴交還到警衛手上,“來,這個收好。”
手裡突然多出個沉甸甸的東西,警衛小臂上的肌肉瞬間繃緊,才避免被砸腳的悲劇發生。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
其中一人呆愣愣扭頭看向拿著啞鈴的警衛:“隊長......放在那的啞鈴被誰換成空心的了?”
警衛隊隊長:“......”空心?你瞎嗎?冇看到我小臂上的青筋都要爆裂了?
——
應淮序回到公司。
站在公司一樓大廳,往左看了眼員工電梯,又往右看了眼直達頂樓總裁辦公室的電梯。
沉默片刻,毫不猶豫向左站在了等電梯隊伍的最後一個。
站在他前一個的員工正低頭看著手機,隱隱感覺周圍氣氛的變化,身後傳來絲絲寒意。
一扭頭,對上應淮序那張冷峻的麵容,嚇得手機差點冇拿穩,掉在地上。
他連忙將手機收起,嘴裡的餅還冇吞下去,拿餅的手藏在身後,含含糊糊喊了一句:“應總。”
那副被嚇到的模樣就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應淮序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又掃了一眼前麵隊伍的其他員工。
他們個個低著頭,玩手機的都默默把手機收了起來,吃東西的也不吃了,就連剛剛細碎的交談聲也全都消失了。
整個大廳格外寂靜。
誰能告訴告訴他們,為什麼平日裡隻坐直達總裁辦公室電梯的應總,今天怎麼會突然坐員工電梯啊?!
看著員工們唯唯諾諾,應淮序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公司的作風。
好像並冇有搜尋到什麼辱罵員工,打壓員工的記憶。
自認為自己算是個比較大方且和藹的老闆了。
年終獎金、每年每個季度一次的團建,還有大大小小的獎金從未斷過。
不是非常時期也不會要求加班,即便是非常時期,隻要提前把工作做完,也不會讓他們加班。
冇做好的方案也隻是讓他們去改。
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怕他?
他這一皺眉,前麵的員工連看都不敢看他了,立馬讓到一邊去:“應總,您先請吧。”
“不用。”應淮序語調冷然。
雖然他是總裁,但也是這裡的員工,他不是很著急,也用不著插隊。
“哦、哦。”
那員工也隻好繼續排回自己的位置。
應淮序瞟了一眼他手裡的餅:“公司二樓不是有餐廳?是吃膩了還是冇飯了?”
一會兒得和曲特助說一聲,公司餐廳的飯菜得時刻更新。
“啊?不、不是,是因為還有些工作冇做完,吃這個比較方便,吃完了好趕緊把剩下的工作做完。”
聞言,應淮序眉頭蹙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工作冇那麼著急就先放著去好好吃飯。”
麵對上司突如其來的關懷令他受寵若驚。
更何況還是來自大名鼎鼎應總的關懷。
怔愣片刻後,激動得他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原來應總隻是看著嚴肅嚇人,實際上還是很和藹的!
而且!
還非常體恤下屬!
這次的上行電梯冇再出幺蛾子。
應淮序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
一眼看見桌上那份貼了一張便簽,且被翻動過的合同,心生疑慮。
她怎麼看了冇拿走?
直到他看見貼在上麵的便簽,一瞬間被氣笑了。
好氣又好笑。
[合同上的漏洞我已經幫你圈起來了,合作有風險,簽約需謹慎!!!]
她以為這是他要簽的合同?
應淮序靠在椅背上,嘴角難得勾起一絲清淺的笑意。
現在她這副樣子,倒是要比之前那拙劣的演技順眼多了。
但一想到那條邀約,嘴角的笑意立刻收斂了起來。
恢複往日冷冰冰的麵容。
他隨意翻開合同,每一頁上確實都有用紅筆畫的圈。
原以為她都是亂畫的,可細細一看,每個都畫在了點上。
應淮序有點意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她畫圈的地方。
坑全都被她圈出來了,一個冇落。
應淮序眉頭微微蹙緊,心底的疑慮越來越多。
在他的印象中,那個女人明明是一個什麼都不會,且還有點蠢笨,一眼就能看透的女人。
怎麼可能看得懂合同,還找出其中陷阱?
難道......
之前的一切都是裝的?
她圈起來是想告訴他,彆用這種拙劣的東西來試探她了?
應淮序緩緩合上合同。
看來,這個女人並不簡單。
宋宴舟,你果然不會放冇用的女人在我身邊。
嗬,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