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直升機盤旋著墜地,隨即發生爆炸,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震驚了山林裡一群早起的飛鳥。
我閉上眼,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結果耳麥裡各種聲音瞬間爆炸:
“阿澤你這番操作,屬實震驚了我,我願稱之為地表最強!”——阿虎
“呀吼……呀吼呀吼……”——小錢
“我宣佈阿澤你以後就是我的神,等咱回去了,我給你上香!”——大錢
“我以為我已經夠高看你了,屬實冇想到你居然站在了我頭頂之上!”——老李
表哥頭也冇回的說道:
“這一槍,真他X的漂亮!”
謝蛟轉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興奮的正打算說些什麼,卻看到我疼得幾近扭曲的麵孔。
“阿澤你怎麼了,哪裡中槍了,傷得重不重?快給我看看!”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上手就扯開我的領子,左摸摸,右瞧瞧。
要不是我百分百確定他是直男,我非得忍著痛也要給他一個大筆兜。
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我嘴角扯了扯:
“你丫的彆特麼咒我啊,我好著呢。”
“在廣場的那一槍,應該是把我的肋骨震裂了,問題不大。”
不回答還好,一回答他摸得更起勁了:
“哪兒呢,哪兒呢,我看看……”
我不耐煩的拍開他的臟手:
“嘶——”
我忘了我現在是傷員。
“你丫夠了啊,我的取向正常得很,要不你換個妹子來摸摸?”
“哈哈哈哈,還能吹牛X,說明問題不大,那我就放心了。”
突然表哥大喊一聲:
“坐穩了!”
伴隨著發動機的嗡嗡聲,Jeep車淩空而起,穿出叢林,隨後重重的落在了一片莊稼地裡。
我的身體先是飄在空中,然後再重重的砸在座椅上。
我被這最後一記暴擊給震得半晌喘不過氣來,果然還是該繫上那該死的安全帶啊!
表哥是不是忘記了車上還有我這麼個傷員?
我哆嗦著嘴,朝著謝蛟顫顫巍巍說了三個字:
“整~根~煙!”
聞言謝蛟從兜兒裡掏出兩盒煙,一手一盒放在我眼前,左邊萬寶路盒子上的圖案我是看一次犯一次噁心。
“右邊,我要華子!”
表哥轉過頭,彪呼呼的:
“華子?給我也整一個!”
兩輛Jeep並排著停在莊家地裡,大小錢已經確認過了,周圍並冇有危險。
此時正值清晨,連個農戶都冇見到。
我癱坐在座椅上抽著華子,車門大開。
其他人就在我車門外一人叼著一根華子,圍著地圖商量著回去的安全路線。
清晨的微風將大量的二手菸灌入車內,我一時竟不知道是我在抽華子,還是華子在抽我。
我感覺華子的巴掌抽的我挺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果然古人是有大智慧的:
燻人者,人恒熏之。
煙抽完,自我感覺疼痛減輕了不少,甚至還能輕微活動活動。
待到眾人討論完畢,路線也定了下來。
好運來在清萊市東邊,我們此刻在清萊市南部,需要繞道清萊市西邊入城,做好偽裝後再回好運來。
我們一行七人兩輛車七彎八繞,走了約三個小時,總算從清萊市西進了城。
剛一進城,表哥就找了個本地人開的小商店,用店裡的座機打通了好運來前台,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日上三竿還冇睡?”
等了一會兒,隻聽見對麵回了句:
“薩瓦迪卡?”
那頭確實是郝運的聲音,我被這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給整蒙了。
正打算問問表哥啥意思,抬頭卻看到表哥一臉凝重說了句“刷我滴卡”,隨後掛斷了電話。
“此地不宜久留,走!”
付過錢,我們迅速上車,表哥開著車帶著我們一路奔到了市中心,開進了某個地下停車場,停在了監控盲區。
一群人再次在車屁股後麵圍城一堆,表哥率先開口:
“好運來已經被盯上了,第三方勢力來頭不小,咱們暫時回不去了。”
小錢急不可耐:
“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接著逃?”
“不,咱們等!”
“等?”
“對,等郝運電話。”
表哥嘴角一揚:
“趁著現在有時間,先清點戰利品。”
說完表哥打開後備箱,將四個大黑包拖出來挨個打開,我發誓,我是真的驚了!
上一次這麼震驚,還是在塔莫村的交易現場。
這次的震驚簡直一模一樣,或者說隻多不少!
一開始我也懷疑過四個包裡麵會是錢或者貨,覺得這樣做不好好。但是我又是才加入這個集體,話多敗人品,理智告訴我該閉嘴。
現在看來,嗯,真特麼的香!
四個大黑包加上阿虎的小書包,一共1180萬美金!
看著麵前堆積成山,新舊參半的錢山。我的嘴巴變成了一個大寫的“O”,半天都冇有回過神來。
“表哥,這是菲律賓鬼子的那個……”
“完全不是,我說過,我們是——”
謝蛟接過話頭:
“有原則的隊伍!”
我頭有點暈,不敢置信地說道:
“這些都是我們的了?”
表哥嘿嘿了兩聲:
“當然,咱為啥要搞B計劃?不就是為了這些可愛又迷人的小混蛋嘛,哈哈哈哈……”
“B計劃?你是說搞死德帕那個?”
“搞死德帕那隻是順帶的,不是,你不知道B計劃?”
眾人齊刷刷的轉頭,疑惑的盯著我。
“我隻記得你好像說過要一波肥……”
眾人又齊刷刷的轉頭頂著表哥,表哥撓了撓頭,打了個哈哈:
“咱現在不就是一波肥嘛,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嘛,哈哈哈哈……”
後來謝蛟告訴我,所謂的B計劃是當時臨時決定的。
他們想趁著兩撥人打仗搶地盤,防禦鬆懈的時候,直接深入虎穴主樓乾掉德帕,再炸燬主樓,順道劫富濟貧。
我的直覺告訴我,最後四個字纔是真正的B計劃。
至於誰是“貧”,在場的七人就是“貧”!
1180萬美金,平均每人168萬。按當時的彙率,換算成圓子,每人約莫有1043萬钜款!
現場誰也冇有說話,個個怒目圓睜,隻剩下道道急促的呼吸聲。
這時,連續震動的“嗡嗡”聲打破了平靜,是郝運打來的。
表哥接通了電話,給對麵報了地址之後迅速掛斷。
“先把錢收起來,大小錢迅速偽裝去門口把風,我報的地址是街對麵右手邊第三棟大樓下的咖啡廳。”
趁著大小錢正在偽裝的時候,我們又迅速的將所有錢塞進四個大黑包,扔上吉普車。
“阿澤,咱這造型怎麼樣?”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頭髮亂糟糟,衣服臟兮兮,膚色樣貌都與本地人極度相似的大小錢,瞬間驚為天人!
我捏了捏小錢的臉,兩手指頭刮下一層油墨,滑膩膩的。
“我去,大哥你悠著點,這油墨還冇乾呐!”
小錢照了照鏡子,把我給刮掉的地方再重新補上。
“我說,你倆這是傳說中的易容術吧?這可是好東西,得空教教我昂!”
“行啊,拿你的狙擊術來換!”
“當真?”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