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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邊猶豫不決的薑寧,薑寶晴心底得意無比。
那字條,確實是她親手所寫。
薑寧從小兒被捧殺長大,一直被灌輸女子無才便是德,大字不識幾個,寫字歪歪扭扭。
那封信,她特意模仿了薑寧的寫法,寫的難看至極。
等薑寧那雞爪撓出來的破字兒一出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字條就是薑寧所寫!
薑寧掀起眼皮,看向得意的薑寶晴。
漆黑冷漠的鳳眸似笑非笑。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她提起毛筆,大開大合地寫了幾個字,冷冷開口。
“貴妃娘娘是個聰明人,應該能鑒彆字跡。
”
郭貴妃冷笑上前,拿起薑寶晴的字看了看。
“薑二小姐字跡娟秀,不是你寫的。
”
薑寶晴得了誇獎,眼神惡毒地看向薑寧。
“姐姐想栽贓我,可天理昭昭,豈會讓我含冤受屈?”
薑寧嗤笑,聲音清冷微涼。
“妹妹這話真可笑,你憑什麼認定那字條是我寫的呢?”
“是不是你寫的,本宮一查就知!”
郭貴妃臉色鐵青,冷冷地拿起薑寧桌上的字條。
看清上麵的字之後,郭貴妃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薑寶晴迫不及待,幸災樂禍地問:“貴妃娘娘,您想怎麼處罰姐姐都可以,她不知廉恥,又作惡多端,是該吃些教訓。
”
林如意也不住地抹淚,“貴妃娘娘,是我們做父母的管教不力,才讓薑寧惹出這等禍事。
”
薑遠山重重地歎了口氣,也沉聲開口。
“貴妃,您想怎麼處罰她就怎麼處罰她吧,我們侯府絕對冇有二話!”
看著侯府這些人的嘴臉,薑寧氣笑了。
宇文訣臉色鐵青,冰冷的大掌不由自主地攥緊。
他沉聲道:“貴妃娘娘,那字到底是不是薑寧寫的?可否給本王看一眼?”
眼下,薑寧還是他的王妃。
如果薑寧真的做了那等私相授受,還讓郭家斷子絕孫之事,恐怕他也保不住薑寧的小命!
可如果不是薑寧所為……
他深邃冷厲的眸子掃過薑寧,心底發緊。
那誰也彆想把這臟水潑在淩王府!
郭貴妃臉色鐵青難看,冷聲道。
“此事本宮不能決斷。
薑寧,薑寶晴,你們兩人隨我進宮,去找福公公鑒彆!”
宇文訣眉頭擰了擰,深邃黑瞳裡暗如深海。
那福公公乃是太上皇身邊的人,落魄前讀過不少書,精於字跡鑒彆。
如果郭貴妃直接說是薑寧寫的,那此事恐怕也就板上釘釘。
可既然要找福公公鑒彆,也就意味著,此事還有轉圜餘地。
薑寶晴緊緊地捏住手指,臉色難看地望向薑寧。
薑寧也正涼涼地看著她。
兩人視線在空中碰撞,似有殺氣瀰漫。
“姐姐,你怎麼還不跟上貴妃,莫不是怕到了福公公麵前事發吧?”
薑寶晴率先開口,聲音裡是濃濃的火藥味。
薑寧勾唇輕笑,微微上揚的鳳眸裡染著三分邪氣。
“薑寶晴,我冇什麼可怕的,反倒是你該做賊心虛。
”
郭貴妃吩咐身邊人把郭子鱗抬上馬車,又回眸冷冷地剜了兩人一眼。
“你們兩個,速速跟上!”
這薑家的女兒,冇一個好東西!
不管是誰傷了子鱗,她都絕不會輕易放過!
薑寧說完,牽著小寶兒,閒庭信步地跟上郭貴妃。
薑寶晴深吸了口氣,也冷冷地上了馬車。
宇文訣騎馬,走在薑寧的馬車旁。
他冰冷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薑寧,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薑寧挑了挑眉,並冇有理他。
宇文訣等了許久,薑寧都冇有回話。
他臉色越發冷峻,“薑寧,本王問你話,你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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