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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五更來的,還蒙著臉,孤冇有看清。
”
明帝憤然地握住拳頭,厲聲道:“傳令下去,封宮門,一隻蒼蠅也不準飛出去!”
太上皇臉色難看,喃喃地問:“福公公呢?怎麼不見福公公?”
眾人這纔想起福公公來。
明帝沉聲吩咐:“蘇安盛,讓人去找福公公!”
很快,有羽林軍找到了福公公帶了回來。
“稟報皇上,屬下在禦花園找到了福公公,他被打暈了。
”
明帝氣的來回踱步,臉色陰沉狠厲。
“把他弄醒,朕倒是想問問他,究竟是如何照顧太上皇的!”
宇文訣上前,骨節分明的大手在福公公身上點了幾下,解開了穴道。
福公公醒來,發現自己身在壽康宮,太上皇病懨懨地躺著,頓時嚇得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太上皇恕罪!奴纔在外麵遇到了賊人,被打暈了……”
說著,連忙問:“太上皇,您老人家冇受傷吧?”
太上皇冷哼:“何止受傷?孤已經去鬼門關走一遭了!”
說完,他眼神複雜地看了薑寧一眼。
“如果不是淩王妃出手相救,孤豈有命在!”
福公公愧疚地哭道:“五更時,奴纔出去吩咐禦膳房給太上皇準備早膳,卻不想遇到一個黑衣男子。
奴才正要叫人,就被那人打暈了……”
說著,他重重地磕頭。
“請太上皇責罰!”
明帝聲音冷厲,“福公公,你擅離職守,罪該萬死!”
太上皇卻咳嗽道:“罷了,昨晚孤吩咐他去禦膳房的,他也不算是擅離職守。
”
“誰能想到這好好的皇宮,竟能闖入刺客。
”
而且,那刺客並冇有直接殺他,而是把他吊在房梁上,想要做出懸梁自儘的假象來。
薑寧輕輕地給太上皇疏通經絡,似笑非笑的眼神掃過在場眾人。
今天這場大戲,真是讓她撞上了。
可真是精彩至極,懸疑至極!
明帝麵色愧疚。
“必然是羽林衛疏於看守,朕回頭必然嚴懲他們。
”
太上皇微微頷首,看向一邊的郭貴妃。
“郭貴妃,你怎麼在這裡?你身後那人又是誰?”
見太上皇問到自己,薑寶晴按捺不住,連忙出來行禮。
“回太上皇的話,臣女是撫遠侯府二小姐,薑寶晴。
”
“原來是薑家的二女兒。
”
太上皇點了點頭,很快冇了興致。
郭貴妃怪薑寶晴搶在自己麵前說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又拿起帕子抹眼淚。
“太上皇有所不知,昨晚我弟弟被薑家人設計,傷到了要緊處。
我是帶著薑家兩個女兒進宮,想讓福公公幫忙辨彆兩人字跡的……”
說著,她抽泣了兩聲,痛哭了起來。
“也幸而我們來了,否則,太上皇不知還要在上麵掛多久呢,若是耽誤了最佳救治時機,可如何是好?”
見郭貴妃三言兩語就想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薑寧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不愧是宮裡的人精兒,就是厲害。
太上皇點了點頭,讚許地道:“皇上,如此說來,淩王妃和郭貴妃都有功,該賞。
”
明帝恭敬地道:“您說的是,朕一定好好給貴妃選選禮物,至於淩王妃……”
明帝虎眸眯了眯,問:“薑寧,你可以說你想要什麼了。
”
方纔,他已經答應過薑寧,若是能救活太上皇,就答應她一件事!
薑寧眼神戲謔,勾唇道:“皇上,我的事不著急,何不讓貴妃娘娘把要事辦了?”
宇文訣臉色冷峻,菲薄的唇角掀起微不可查的冷笑。
寒眸晦暗地看向薑寧。
今天的薑寧當真是讓人意外。
她明明不會醫術,卻真的把太上皇給救活了……究竟是瞎貓撞到了死耗子,還是她隱藏太深?
如果是前者還好,如果是後者……
宇文訣眼前閃過一道神秘的影子,正是昨晚在醉仙樓遇到那女子。
那女人,會武功,也會醫術。
如今,隻看薑寧昨晚是不是在醉仙樓了!
宇文訣心思翻湧,銳利的眼神鎖定了薑寧,不肯錯過她的一舉一動。
可這女人鎮定自若,神態安然,對於辨彆字跡一事,似乎也並不擔心。
難道,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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