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AW集團和KKR集團作為北美最厲害的兩大財閥，這次都要參加拍賣會，而KKR和聶氏合作了，是不是聶家也會有人來？”
房間內的光微醺，連空氣都染了酒味兒。
霍寒辭走近，看到她放在一旁的電腦螢幕上顯示的是KKR的資料。
“聶衍會來。”
他坐下，從身後輕輕擁著她，“怕他？”
確實怕，但是因為聶茵，所以她想多瞭解瞭解聶衍的為人。
“聶家和KKR合作，聶衍在聶家的地位也就冇人能取代了吧？”
若是將來聶家要找聶茵的麻煩，聶衍應該能保她平安。
霍寒辭並未回覆，從背後擁著她，坐在窗邊的榻榻米上。
池鳶努力想要忽視心頭瀰漫升起的溫馨。
這個征兆一點兒都不好。
她冇有喝酒，皮膚表麵卻像是有指尖在微微浮動，有點醉。
腦子裡短暫的空白了一瞬，直到脖子間傳來酥麻。
他的唇在皮膚上啃噬，不疼，甚至稱得上溫柔。
他應該是醉了。
池鳶的睫毛使勁兒顫動，忍不住離開了幾分，“AW的業務和霍氏並不相交，霍氏在小叔接手的那一年就已經打入了國外的市場，按理說並不需要這樣的合作，是因為AW總裁麼？我看到他也是哈佛畢業的，是小叔你的朋友？嗯，輕點……”
男人傳來低笑，將她抱了起來，朝浴室走去。
“池鳶，你確定要繼續聊這個？”
池鳶咬著唇，害怕這種被他主導的曖昧。
那會讓人迷失，不清醒。
“霍總，你給了我資料，我當然要儘職儘責的研究一切資訊，AW的三大核心業務裡，能與霍氏掛鉤的應該是marketplace，霍氏是要將旗下公司的產品放到上麵麼？若是這樣的話，就能藉助AW集團的物流體係，節約不少成本。”
她已經被放到了洗手檯上，麵前就是直徑一米的鏡子，正好映出男人和女人的臉。
池鳶嚇得閉上了眼睛，受不了那樣刺激的畫麵。
“或者我猜錯了，霍氏並不是要融入marketplace，最新的資料顯示，AW有意打造最先進的無人超市體係，而無人超市最核心的技術就是天花板上全麵整個店鋪的傳感器，霍總你高瞻遠矚，在兩年前就批過資金讓團隊研究這樣的傳感器，現在正好可以將這個項目賣給AW，AW擁有北美最完整的倉儲和物流係統，但是他的商業版圖卻不包括人工智慧的研究。”
浴室內的聲音讓她臉紅心跳，她緊緊閉著眼睛，不得不揚起脖子。
偏偏這個冷到極致的男人停下了，掐著她的下巴。
“繼續。”
池鳶渾身都冇力氣，努力想保持清醒，可最後說話的調子都斷斷續續。
“無人超市前期……前期所有研發成本，不管是人工智慧，還是機器學習，還是大數據，霍氏……霍氏都比AW更擅長，霍氏若將這一整套開店技術賣給AW，就能……”
“就能什麼？”
池鳶說不出話了，她已經這樣了，他卻還在逼問，他似乎樂於見到她的迷失。
真是惡劣。
可池鳶到底是敗了，眼尾的紅色蔓延，妥協惱恨的在他的背上抓了幾道。
如果這世間有兩種罪惡，穿上衣服的霍寒辭是一種，不穿衣服的他是另一種。
池鳶是如此清醒的看著自己墜落。
她想起了江敘錦的話，用一個晚上就能得到霍寒辭，卻要用餘下的一輩子去愛他。
那樣太痛苦了。
可誰讓他是霍寒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