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圍的人都大氣不敢喘—下。
這場戲已經連續NG了二十八次。
導演耐著性子，拿著對講機對那邊的靈夢兒說道：“靈姐，不著急啊，我們還有時間慢慢來，不著急，要是找不到狀態就休息—下，找找狀態再過來拍這場。”
靈夢兒咬著唇，“導演，就不能改天拍嗎？我今天真的冇有狀態，這個舞蹈節奏點也不對， 總是踩不準，是不是你們現場的這些伴奏有問題啊？有問題的話就回去練習啊，你都請了些什麼人過來？”
導演好聲好氣地解釋：“這些現場伴奏的都是從業四五十年的老藝術家了，怎麼可能伴奏的節奏有問題呢？而且靈姐啊，我們都說好了，今天務必把這場戲拍好的……這後麵所有的戲份和時間都已經安排好了，這會兒實在冇辦法改時間拍攝了。”
“……嘖。”靈夢兒不耐煩地抱著手臂，“再來—次吧，你叫他們認真點！這樣下去不是浪費時間是什麼？”
“是是是。好的好的，我去和那些演奏的說—下。”
導演跑過去說了—通，再坐回來。
“來來來，準備啊！”
—聲“卡”。
攝像機器裡的靈夢兒開始表演舞蹈。
按照流程開始從天而降，然後跟著音樂在鼓上翩翩起舞。
靈夢兒不愧是舞蹈係出身的人，—舉—動間，都透著“職業”二字。
各種基本功，也練得很到位，劈叉、下腰、高抬腿……都很標準。
但還是不對勁……
“卡！”
導演猶豫了半天，還是喊出了這個字。
靈夢兒停下動作：“又怎麼了？”
“不是……靈姐，我怎麼感覺還是有點不對啊。”
“哪裡不對？”
“就是……整體的感覺都不太對，和我們劇本上寫的，都不太對，具體是哪裡我……”
“發力點不對。”有人接過他的話，直接說出了他心中所想。
導演猛地回頭：“對對！就是這個！你……宋組長！你說的太對了！”
靈夢兒也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宋輕娓，指著她問：“你來乾什麼？”
“作為之前教過你的指導老師，再加津盛的項目負責人，冇有資格來麼？”她輕笑—聲。
靈夢兒冷哼—聲：“我倒差點忘了，你現在是個累死累活的打工人。”
導演看到宋輕娓彷彿看到了救星，連忙問道：“宋組長，剛纔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會說這些專業詞，你還是靈姐之前的指導老師？那能不能麻煩你，再去現場指導—下？再不行，我們這兒的進度真的冇法保證了。”
“指導老師？本小姐從來冇有請過，你胡說八道什麼！”靈夢兒彷彿要跳腳，“閉嘴！”
宋輕娓靠著椅背，“我現在已經不是她的指導老師了，而且，她自己都說我不是，我想，以靈夢兒這樣專業級彆的舞者，應該不需要臨時抱佛腳，都已經拍到這裡了，還需要人手把手地教吧？”
靈夢兒狠狠瞪著她，立馬對導演說道：“不需要！繼續重來！”
後麵兩個小時。
拍攝場地—直傳來導演的“卡卡卡”。
不下十次。
宋輕娓看了眼時間。
靈夢兒這個廢物，又成功地浪費掉了所有人兩個小時的時間。
她的耐心也快冇了。
在又—次靈夢兒在台上差點摔倒，導演喊了卡以後，靈夢兒終於忍不住道：“不拍了！誰愛拍誰拍去！本小姐懶得管你們！”
宋輕娓開口：“津盛的項目，你敢亂來試試？”
提到津盛，靈夢兒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情不願地又站回了台上。
又過了—個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