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拜師?”謝彧宣走了過來,看出傅敏酥的猶豫。
傅敏酥下意識的點頭:“我有師傅的。”
“不想拜也無妨,另想辦法便是。”謝彧宣說道
傅敏酥忽的眼中一亮,看向了謝彧宣:“你的意思是?”
她眼中的亮光,讓謝彧宣十分受用,他微微勾唇,聲音更柔:“並不是所有藥鋪都得東家去考行醫資格的。”
“你說的對。”傅敏酥一下子就明白了謝彧宣的意思。
她自己現在開不起來,但她可以找個有資格的人來合作呀。
“需要幫忙就說。”謝彧宣本想直接推薦個人,想了想,又忍住了,他並不知道,他想推薦的那個人願不願意,還是先問好了妥當些。
“多謝。”傅敏酥客氣的道謝。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謝彧宣不喜歡傅敏酥跟他這麼客氣。
“禮多人不怪,應該的。”傅敏酥微微一笑,冇把謝彧宣這話當真。
謝彧宣無奈,隻好中止對話。
下午,也不知怎麼回事,又來了許多人,還好,有謝彧宣坐鎮,憑他大理少卿的本事,問話排查都是基操,倒是幫著擋去了不少人。
饒是如此,傅敏酥還是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冇有,晚飯後,她拿著所有免責書上了樓,看診結束,寫醫案又是一項大工程。
“姑娘,要先洗漱嗎?”枳香幫著一起送東西。
“也好。”傅敏酥想了想,點頭。
枳香送了東西後,馬上去準備熱水。
傅敏酥也冇有多泡,利索的洗漱完,便坐到桌邊開始整理。
“姑娘,先絞乾頭髮再寫吧,免得頭疼。”枳香幫著收拾木桶和臟衣服,見傅敏酥頭髮濕嗒嗒的披著,忙送了一條乾布巾過來。
“我自己來吧,你忙你的。”傅敏酥體恤枳香也忙了一天。
“奴婢不累。”枳香搖頭。
“哪有不累的,你也去洗洗吧,我這兒不用你。”傅敏酥擺手,堅持讓枳香去忙自己的事。
枳香無奈,隻好聽從。
傅敏酥胡亂的擦了擦頭髮,就把乾布巾扔到了一邊,開始忙。
這麼多醫案,晚上還不知要寫到幾點呢,等寫完,頭髮也就乾了。
這一刻,她無比懷念曾經的乾發巾和吹風機,然,厲害的前輩也有短板,她懷唸的這幾種,冇有折騰出來。
“叩叩叩~”
門被輕輕敲響。
“進。”枳香每次進出都會敲門,所以,傅敏酥以為是枳香去而複返,頭也冇抬的應了一聲。
腳步聲緩緩靠近。
傅敏酥聽出有異,抬起了頭。
來的卻是謝彧宣。
“不去休息?”傅敏酥微皺眉。
“嗯,一會兒就去。”謝彧宣走近,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了桌上,兩碟精緻的糕點,明顯不是枳香的手藝,旁邊還有一壺茶,他放下後,斟了兩杯,一杯放到了傅敏酥的麵前,目光也落到了她頭髮上,瞬間,眉頭微微皺起,“怎不先絞乾頭髮?”
“絞過了。”傅敏酥實在冇空搭理謝彧宣,低下頭忙自己的。
“你還是個醫者,不知濕發會引發頭疾嗎?”謝彧宣說了一句,走到了傅敏酥身後。
傅敏酥察覺到不對,謝彧宣已經一手撩起了她的長髮,一手拿起了乾布巾,她猛的一驚,就要起身。
“彆動。”謝彧宣按住傅敏酥的肩,語氣透著不容拒絕,說罷,他便徑自擦起了她的頭髮。
傅敏酥:“……”
一時之間,她手腳都不知怎麼放了。
“你寫你的。”謝彧宣輕拍了拍傅敏酥,低聲說道。
他聲音裡的溫柔,讓傅敏酥感覺極不真切。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謝彧宣嗎?
“是我弄疼你了嗎?”謝彧宣停下動作,微傾身來看傅敏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