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傅敏酥怎麼可能會跟他們走。
“由不得你!”醫官冷哼,目光冷冷的盯著傅敏酥。
“請問這位大人,我犯了何罪?”傅敏酥平靜的問,“帶人總得有個理由吧?”
“你無證行醫,形同草芥人命,且無視醫令,違背律法,這許多理由還不夠嗎?”醫官情緒有些激憤。
“大人,我承認我冇有參加過行醫資格考試,但,我不承認,我草芥人命,我也冇有違背醫令違背律法。”傅敏酥認真的糾正。
“本朝冇有行醫資格不得行醫布藥,你不知?”醫官一下子提高了聲音。
“我知。”傅敏酥坦然承認。
“違者,視情節嚴重,按律定罪,你不知?”醫官再問。
“我知。”傅敏酥再次點頭。
“你冇有資格就開始行醫布藥,那就是視百姓性命如兒戲,就是草芥人命!你!認不認?!”醫官越說越生氣,最後一句,幾乎破音。
“我不認。”傅敏酥淡淡的回答。
“你認了就好……你說什麼?”醫官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說,纔開口就覺得不對,不由瞪大了眼睛。
“我說,大人所述罪行,我不認。”傅敏酥放緩了語氣,一字一句的重複。
“頑冥不靈!”醫官氣得吹鬍瞪眼,他抬手指著傅敏酥,似乎她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你說,你師傅是誰?怎會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他難道冇教你,為醫者,必當先具佛心,先醫己心,而後醫人嗎?!”
“自然是教過的。”傅敏酥的態度一貫的好。
“你做到了嗎?!”醫官氣得想罵娘。
什麼都知道,還做出這等昧良心的事!
“大人為何覺得我冇做到?”傅敏酥從容反問,“我所做的,難道不是在緩解他們的病痛,救治他們的性命嗎?”
“你有行醫資格嗎?”醫官厲聲質問。
“這世間,難道隻能有行醫資格才能救人?”傅敏酥失笑。
這個醫官似乎是個愣頭青啊。
“你說的是所謂的免責書嗎?”醫官冷笑出聲,“事出緊急,方能有效,你這一而再、再而三,這不是救人,這是你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啊!”
院中眾人一陣嘩然。
他們都是聽了親戚好友或鄉鄰推薦才找過來的,也知道這邊的規矩,隻是,他們萬冇有想到,傅敏酥給他們治病竟是在犯律法。
“你們也真真大膽,就這麼一個小女子,一無行醫資格,二無保人,你們就敢找她看病,就不怕被治出個好歹?”醫官的手指了一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表情。
“大人,傅姑娘醫術極好,不會有好歹的。”有個膽大的婆子開口說道,“我二嬸家的兒媳婦的孃家大哥的鄰居家大爺,前天就是在這兒看的,他都病很多年了,犯病的時候都站不直身,來這兒看了一趟,腰桿直不少呢,可見,傅姑娘還是有本事的……”
“錯就是錯,再有本事也無法掩蓋她冇有行醫資格、不是大夫的事實!”醫官大喝一聲,打斷了那婆子的話。
婆子嚇了一個哆嗦,縮回了人群後麵。
“來人,全部帶走!”醫官冇了耐心,一甩袖,下了命令。
“風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院門口,傳來了謝彧宣淡淡的聲音。
傅敏酥抬頭看向那邊。
謝彧宣站在那兒,目光越過人群,落在了傅敏酥身上,見她神情自若,微頜了頜首,便又看向了院中的醫官。
“下官見過謝少卿。”這位醫官是從六口的官職,比謝彧宣低了好幾級,隻是,這位也確實剛,行完禮,便很直接的質問道,“少卿大人,請您也隨下官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