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謝彧宣麵無表情。
“行,行!”白袍中年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傅敏酥一眼,含笑點頭。
“媳婦兒。”謝彧宣深深的看了白袍中年人一眼,側頭對傅敏酥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醫署主事杜楝杜大人,杜太醫的嫡長子。”
“見過杜大人。”傅敏酥不想讓人看笑話,隻好直接忽略謝彧宣喊的這句“媳婦兒”,規規矩矩的給杜楝行禮,也冇提她和杜太醫師兄師妹相稱的事情。
人家堂堂醫署的主事,年紀與她爹差不多,要是當這麼多人的麵叫她師姑,他不要麵子的嗎?
杜楝生受了傅敏酥的這一禮,隻是,他不好與她多說什麼,便點了點頭,繼續和謝彧宣說話:“謝少卿,就算是你髮妻,今日這事,你怕也不好插手。”
“杜大人不必為難,稟公處理便是。”謝彧宣微微勾唇,語氣極是溫和。
杜楝盯著謝彧宣看了幾眼,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說話間,京兆尹丁牧川走了進來,和謝彧宣寒喧兩句,就直接開堂。
謝彧宣被請到一邊落座。
杜楝坐在對麵。
因謝彧宣髮妻身份的緣故,傅敏酥倒是冇有被要求下跪。
“謝大少奶奶,有人舉報你無證行醫,草芥人命,你有什麼話說?”丁牧川的問話,比風醫官溫和許多。
“回大人,我確實冇有參加過行醫資格,但,我並非冇有行醫資格,更冇有草芥人命。”傅敏酥說罷,呈上手上的東西。
丁牧川打開,打開包袱皮,拿起裡麵的免責書和醫案看了起來,看到後麵幾份,他猛的站了起來,抬頭看向傅敏酥,下一瞬,他又側頭看向謝彧宣,手都有些抖:“謝少卿,這字……”
謝彧宣淡淡一笑:“丁大人覺得是,便是。”
丁牧川的瞳孔猛的放大,低下頭細細看了一下手上的免責書,顫著手仔細摺好,放回了案桌上。
那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
傅敏酥疑惑的看著這一幕,心裡默算了一下那份免責書的位置。
按著時間順序,那幾份應該是第一天時,蕭老幫她把關寫的幾張,後來用的,應該都是福宣手抄的免責書模板,所以,丁牧川是看到了蕭老的字才這樣?
看來,蕭老的身份真的不太一般。
“謝大少奶奶,對不住,是我們失職,冇弄清情況,便冒失的打擾你。”丁牧川繞過了案桌,笑著衝傅敏酥拱了拱手,竟然直接道歉。
傅敏酥避開:“大人言重。”
“媳婦兒,既然來了,將醫令給丁大人、杜大人看看吧。”謝彧宣在旁邊提點道。
傅敏酥瞪了謝彧宣一眼。
媳婦兒媳婦兒……她不想搭理,他還來勁了。
“登記一下,省得隔三差五被人垢病找麻煩。”謝彧宣微微一笑,解釋道。
他說得在理,傅敏酥隻好再次忽略稱呼,拿出了醫令。
杜楝在旁邊看到,直接跳起來,衝過來盯著醫令,瞪眼問:“你哪來的?”
傅敏酥避開杜楝,將醫令交到丁牧川手裡。
丁牧川愕然的接過,反覆端詳,最後問杜楝:“這一枚,你可認得?”
“認得。”杜楝連連點頭,說完,他再次看向傅敏酥,“你從哪得到的?”
“哪來的,杜大人無須知曉。”謝彧宣緩步過來,將傅敏酥護在了身後,“我隻問,這醫令可真?”
“真。”杜楝點頭。
丁牧川也點頭。
“有此醫令,是否可行醫?”謝彧宣又問。
“行是行,但,得有師傅領著。”杜楝點頭又搖頭。
“非得師傅領著?”謝彧宣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