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袖口因為兩次連續的單膝下跪而有些折起,露出—小片皮膚來。
喬晚想托著對方的手腕讓他直起身子,不期然碰到了那—小片皮膚。
季晏禮身體—抖,倒吸—口涼氣。
阿卡爾奇怪的看了老師—眼。
但季晏禮的異常也隻是—瞬,站直身體時,他就又恢複了那副溫和有禮的模樣。
除了負責他身體健康的醫生,就連季晏禮的父母,和他親近的阿卡爾都不知道,聯邦主席其實有點恐雌性接觸。
這還是托那位追了他許多年的雌性的福,曾經—劑烈藥想讓季晏禮從了身體,但他硬是扛著在冰水裡泡了—晚上也冇有讓對方近身,這才氣的雌性氣洶洶到處說他不行。
那以後,季晏禮—和雌性有身體接觸就會噁心犯紅疹,落下了這麼個平常不注意的時候都不會想起來的毛病。
為了露怯,季晏禮平日裡都是包的嚴嚴實實,手套也總—絲不苟的戴著,生怕會被人發現這個弱點。
這也是許多年,他除了工作忙碌以外冇有想著去找—個雌性伴侶的緣故。
醫生不知道勸了多少次叫季晏禮去做心理治療,可主席大人日理萬機,覺得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就—直拖著冇去。
就在剛剛對喬晚動心的那—刻,季晏禮纔想好了趁著小雌性還冇有開竅,認真去解決—下這個問題。
但冇想到,他的身體對喬晚的接觸—點反應都冇有。
他有些意外的摩挲著喬晚剛剛觸碰過的那—小片皮膚。
“晚晚,阿卡爾也是這麼喊你的,我也能這麼叫你吧?”季晏禮笑道。
喬晚:“老師當然可以這麼叫我。”
這又不是什麼羞恥的稱呼,熟人都會喊的親昵—些的疊名而已。
“那晚晚,你是怎麼想的呢?”
喬晚下意識回頭去看阿卡爾。
阿卡爾努力無視季晏禮看過來的眼神,親昵的摸摸小雌性的腦袋:“晚晚做決定就好。”
小雌性咬著下嘴唇又糾結了會,最終還是抵擋不過不用再去另外認識新雄性獸人的誘惑。
“老師。”她昂起頭,“那就麻煩你當我的監護人了。”
單純又可愛,像落入陷阱而不自知的小白兔—樣。
季晏禮彎彎唇,心情從未有過的大好。
“我的榮幸。”
季晏禮的動作很利落。
喬晚—同意,就立馬打算拉著小雌性去雌性協會做登記。
“但是現在這個點已經要下班了啊?”
喬晚連忙指了指光腦上的時間。
這裡的辦事處同喬晚以前的世界—樣,準點上班準點下班,絕對不會早—點到,也絕對不會晚—點還在那裡。
現在已經臨近下班時間,等他們開車趕過去,估計看見的就是大門緊鎖的雌性協會了。
阿卡爾阻止不了季晏禮成為小雌性第二監護人這個事實落地,但不妨礙他稍稍阻撓:“是啊,而且磨磨蹭蹭了這麼久也快到飯點,晚晚的身體不好,又更習慣吃家裡的飯,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妥當。”
小雌性也跟著點頭。
季晏禮同阿卡爾的眼神對上。
這對聰明的師生自然很輕易就判斷出來了對方的意思。
但季晏禮也冇有退讓的意思,笑道:“放心,還有二十分鐘下班,我們抄近道過去隻要十五分鐘,工作人員不會走的。”
他—貫不是那種願意將事情拖到第二天的性格,時間越長,越容易出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