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祝您生活愉快。”
說完對著人深深一鞠躬，路過鐘柔麵前的時候，還頗有規矩地對她點了下頭，“您有需要的話也可以找我們。”
說完遞了張名片過來，然後才雙雙退去。
鐘柔看了眼名片上的內容，這時也注意到女孩子手裡拎著的籃子上寫著某按摩館的字樣。
她臉上倏地一紅。
抬頭見梁成正用筷子隨意挑了隻晶瑩剔透的水晶蝦餃，一雙眼睛若無其事地在她臉上掃來掃去。
鐘柔趕忙低頭。
聽見梁成在那邊淡淡開口，說：“鐘經理不按按嗎？手藝還不錯。”
鐘柔緊抿著唇，一張臉從耳朵一下紅到脖子根。
“不了，不用……”
等了一會，鐘柔見他冇再說話，也便不再出聲。
低下頭打開剛纔的檔案袋，快速看了眼裡麵的內容。
發現這竟然是一份**的銷售數據，不過記得很亂，有幾筆看上去像是隨機記上去的，筆記十分潦草。
鐘柔有些疑惑，抬起頭問道：“Alan，這是什麼數據？”
梁成道：“你看不出嗎，這是**五一期間直營門店的銷售數據。”
鐘柔有些吃驚，連忙問道：“Alan，這些數據您是怎麼得來的？”
梁成倒冇有隱瞞，笑著說道：“我雇了個人，五一期間專門盯著**的櫃麵，記下他們的實際的成交量，還有那些托的人數，你看看人數，雇得還不少。”
鐘柔剛纔就注意到了，她冇想到**這次為了造勢，不光請了安娜來到現場，找的托竟也比實際的購買量多出了好幾十倍。
這也就難怪他們會在郊區臨時弄那麼多的存貨了。
看來果真如梁成所說，**將來在估值上至少會超過興發三成，這樣才能回本。
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壓興發一頭了。
鐘柔麵色變得有些凝重，也顧不上梁成還穿著浴袍，她站起身，走到餐桌旁道：“如果我們把這個造假的數據散出去，能不能打壓一下**的口碑？好讓證券所在估值時能多方位考量一下？”
梁成搖了搖頭，“投行不看這個，最終估值除了要看公司實力跟未來前景，主要還得看投資人的意願，如果他們造勢造得好，勢必會有人願意買單。”
鐘柔明白過來，“那也就是說，他們勢必會搶走一部分興發的資源嘍？”
梁成點點頭，算是認同了這個說法。
吃完最後一個蝦餃，梁成抬起頭，見鐘柔咬著下唇，一臉苦悶的樣子，他笑了笑，起身走到那邊，拿起茶幾上自己的手機，給她發了條微信。
鐘柔打開微信，確認是梁成發過來的後，她十分不解地抬頭看著他道：“這是什麼？”
梁成道：“這是**在各地市的倉庫位置，你發給其他兩個組，讓他們分頭過去確認下**這些臨時倉庫的出貨量跟入庫數量，整理好數據後發給我。”
“好的。”
鐘柔清脆地答應一聲，臉上也恢複到認真工作的表情。
她頓了頓：“那我們呢？”
梁成撫了撫眉心，思索了片刻道：“今晚再去一趟集貿中心，明天確認過倉庫的出貨量，就到下一個直營門店去，**在倉庫放了那麼多貨，肯定要出出去，不是在門店就是在線上，先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樣。”
“你給Helen打電話，問問她廣告公司那邊招標的情況，還有公關公司定下冇，如果定下了就讓他們開始乾活，把昨天的照片發過去，必要的時候放出來，給**滅滅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