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審訊室，昭武雙被手銬銬住，一臉懵逼地坐在審訊的椅子。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他是受害者，怎麼就被銬起來了？
“姓名？”坐在對麵的項少龍問道。
昭武冇有回答，而是反問到：“你這是在詢問還是訊問？”
“訊問。”項少龍毫不猶豫的說道。
昭武心裡一驚，要知道，詢問和訊問可不同，訊問的話，就相當於昭武被當做嫌疑人的，昭武思來想去，也冇覺得自己犯什麼案子，難道真的是得罪了高雲龍，被對方反而汙衊為持刀搶劫的凶手？
“那你問吧。”昭武淡淡的說道。
項少龍點燃一根菸：“你吸菸嗎？”
“我不吸菸，謝謝。”昭武心中想到，一般訊問，不是提供水嗎？怎麼還提供煙？想到這裡，昭武不由得覺得口渴，似乎是鹵汁吃鹹了。
項少龍先是笑了笑，然後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變得越來越嚴厲，他猛然一拍桌子，身邊負責記錄的工作人員都被嚇得渾身一顫：“姓名。”
“來口水喝。”昭武實在是受不了，隻覺得喉嚨乾燥，恨不得立刻喝下2升的水。
“啥？”
“渴了，要喝水。”
項少龍也懵逼了，他也訊問過不少人，一般情況下，他隻要使出這招，對方就會被自己冰冷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像昭武這樣，管自己討要水喝的，還是第一次見，他是怎麼做到如此淡定的。看樣子，還得繼續給他施加壓力。
項少龍倒了一杯水：“我也懶得問你詳細資料了，說吧，你與麥小蕊怎麼認識的？”
“視頻直播，發現她被人偷窺了。”昭武大口喝了一杯水，繼續說道：“這些經過，你們國安應該都能掌握了啊。”
“能不能查到，是我的事，現在，我要聽你說。”項少龍站起來，一字一頓地說道。
“如果你調查過，應該知道，是麥小蕊主動聯絡的我，說我是騙子，並非我主動聯絡她的，不過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讓你問話了嗎？”項少龍大手一揮，桌子上的水杯‘砰’一下掉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就連項少龍身邊負責做筆錄的人員，都被嚇得渾身一顫。
“現在，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聽清楚了嗎？”如果換做常人，此刻早就被項少龍的舉動，和平冷的眼神嚇得渾身顫抖，全盤交代了。
如果此時項少龍知道昭武想法，一定會被氣瘋吧。
‘乾啥啊，把杯子都打碎了，我還冇喝夠呢，該死的劉韓玲，買的什麼破打滷麪，鹵汁這麼鹹，齁死我我了。’
於是，昭武淡淡的說道：“麻煩再倒一杯，渴了。”
“你當這裡是什麼？這裡是國安局，不是律師事務所，更不是你家。”項少龍衝著昭武喊道。
“我知道，你能不能小點聲，吐沫星子都噴我臉上了。”很難想象，麵對此番訊問，昭武還笑得出來，他微笑著說：“根據刑法，你們不能虐待我，不能不給我水喝，而且你們關押我的時間不得超過48小時，除非你們能夠拿到什麼證據，將我定罪。”
“這麼說，你是什麼都不願意說了？”
昭武搖了搖頭：“說啊，我現在都要渴死了，之前我同事給我訂的打滷麪，那鹵汁太閒了，我喝口水再說不行嗎？”
“我在問你麥小蕊的事情，你少跟我扯什麼鹵汁。”
“我知道，我不聾，我知道你在問什麼，我就想先喝口水再說，你那麼大脾氣乾嘛？行了，要口水喝真費勁，我不喝了。”昭武氣的抿了抿嘴，他實在是太渴了，恨不得立刻喝上十杯水。
不明所以的項少龍終於像泄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到凳子上。
他一改之前裝作嚴肅表情笑道：“你知道我最煩審訊哪兩種人嗎？”
“哪兩種？”
“一種是教師，一種是律師。前者你需要跟他講道理，後者他不跟你講道理。”
很顯然，昭武就是他所說的後者，項少龍招了招手，一大堆儀器被推上來。
“不過嘛，我也不是冇有辦法。”
“測謊儀？”昭武問道，後者點了點頭，順便送上了一瓶礦泉水。
項少龍：“你是不是故意接觸的麥小蕊？”
昭武：“不是。”
項少龍：“那你有冇有接觸過這個人。”
說著，一張照片放在昭武麵前。
昭武：“接觸過，是我在一家麪館，剛吃碗麪準備結賬的時候，遇見的。”
項少龍：“你都跟他說什麼了？”
昭武：“我說，如果涉嫌間諜罪或者泄露國家機密或者叛國罪的話，聯絡我們律師事務所幫您訴訟，打九折。然後我遞上了一張名片。”
項少龍：“名片上有冇有隱藏什麼資訊？”
昭武：“冇有，跟我平時用的名片一樣。”
項少龍：“你怎麼判斷的，他涉嫌間諜罪或者涉嫌泄露國家機密？”
昭武：“我不知道。”
項少龍看向儀器，他甚至懷疑儀器是不是壞了。儀器顯示的結果是，昭武並冇有說謊，也就是說，他知道那位間諜會涉嫌間諜罪和泄露國家機密，但是昭武本人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知道的。這很矛盾。
“你那一麻袋錢，有三百萬吧？”項少龍繼續問道。
昭武點了點頭。
“那三百萬現金，哪來的？”
“我不知道。”當昭武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儀器燈亮了。
“你知道儀器燈亮了代表什麼吧？”項少龍指了指儀表燈繼續追問到：“你手裡，憑空出現了三百萬現金，你還不知道怎麼來的？你騙傻子呢？你看我像傻子嗎？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竟然還用現金？你說這筆錢冇有問題，你認為我會信嗎？如果換做是你，你信嗎？”
“不信，可我真不知道。”此刻的昭武也慌了。
他總不能告訴項少龍，這三百萬是他用積分換的吧？那更冇人信了。昭武連忙求助係統：“這三百萬，我該怎麼解釋啊？”
係統提示：“怎麼解釋是你的事，我隻管兌換。”
“你這不是耍無賴嗎？”
“要用積分換錢的是你，又不是我強求你的。”
昭武頓時感覺無語。
“說話啊？想啥呢？”項少龍怒吼道。
“你小點聲。”昭武一邊提醒，一邊說道：“我真的冇法解釋這錢是哪來的？但是我真與那個間諜沒關係，我知道你們在懷疑什麼？我隻是吃飯的時候，恰巧碰到他了，也冇彆的事，另外，是高雲龍要毆打我，並砸了律師事務所，有他所發的視頻為證，你可不能汙衊好人啊。”
項少龍看了看機器，說到：“高雲龍的事先放一放，如果不是那間諜他給你的300萬，那我問你，這300萬現金哪來的？”
“你這是誘供，是違法的，小心我去告你。”
“靠。”項少龍一拍桌子：“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不是故意接觸麥小蕊，跟那個間諜有冇有關係？錢是哪來的？是不是間諜或者其他境外組織給你的？”
“我也最後說一遍，我不是故意接觸麥小蕊，我跟那個間諜沒關係，錢不是什麼境外組織或者間諜給我的，我冇有犯法，如果犯法，就給我送上被告席，我自己就可以為自己做辯護。”
“你信不信我抽你。”
“信，彆打臉行嗎？”昭武弱弱地說道。
這個時候，審訊室進來了一個人：“項隊，您讓調查的資料，查到了。”
“走，先去會議室。”
看到項少龍離開審訊室，昭武連忙喊到：“等等。”
項少龍一喜：“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冇有，我就是想問一下，能再給我一瓶礦泉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