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川冷硬道:“她是我女朋友,你是我親姐,她怎麼可能是第三者!更不可能是情婦!”
這兩個字眼,和雲覓沾上一點關係,他都嫌臟。
藍薑氣得不行,“這是我們知道的事,雲覓知道嗎?你是不是豬腦,這些事你不和她說,她怎麼可能知道!那些不知情的人又怎麼可能知道?縱然你有再多苦衷,不能讓雲覓因為你的事受委屈,她憑什麼因為你受罪,被人冠上第三者的名頭!”
“你長嘴是乾什麼用的,連一句解釋都不願意和她說,你何曾把她當過你的女朋友,女朋友是拿來寵的,她是個人,需要尊重!這些東西你都冇有給過她,還在這裡擺什麼深情人設,你不配!”
罵完這一通,藍薑終於覺得舒心一些了。
祁硯川出生開始,藍薑便知道他是自己的弟弟。
江欣慈是一個遊戲人間的人,和初戀藍定淮愛得死去活來,激情過後又和平分手。
分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懷孕,打胎太傷身,藍定淮讓她生下,給了她一大筆補償費後,將藍薑抱到了身邊撫養。
而後,江欣慈和祁家曜結婚生子,有了祁硯川。
藍薑很小便知道江欣慈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出於尊重她的新生活,從不打擾。
恰好江欣慈也不是母愛氾濫的人,對她也並不關注。
母女倆井水不犯河水,藍薑卻和弟弟祁硯川關係很好,甚至配合和他做戲糊弄祁老爺子。
希望罵他一頓,能把他罵醒吧。
藍薑走了,壓力便到了林秘書身上。
祁硯川失魂落魄坐了下來。
他錯了嗎?
祁家於他而言,是人生中最噁心的存在。
他不願意雲覓看到這一麵,不想將事情告訴她,也是出於一種保護。
反正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錯了嗎?
“祁總,要備車嗎?”
祁硯川端起方纔雲覓麵前放著酒杯,裡麵是紅酒。
雲覓酒量不好,喝酒隻喝度數低的紅酒。
他一飲而儘,又倒了一滿杯。
林秘書坐在他對麵,“祁總,您都冇吃東西,還是不喝酒了吧。”
祁硯川語氣黯淡:“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錯了。”
林秘書斟酌片刻,纔開口:“談戀愛和平時的待人接物肯定不同,雲覓小姐是女朋友,對待女朋友不能像是對待下屬。”
祁硯川抬眼,眼尾猩紅一片。
“你覺得,我對你,跟對雲覓是一樣的?”
林秘書嚥了咽口水,“我能說實話嗎?”
祁硯川睨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林秘書道:“當然不一樣,因為我覺得您對雲覓小姐,其實還不如我。我時刻在您身邊,知道您的行程,對您的很多事情,比雲覓小姐這個女朋友還清楚。逢年過節,雲覓小姐有禮物,這些價格昂貴的禮物興許很多人羨慕,可禮物並非您親自挑選,甚至是由我代選。祁總,您真正瞭解過雲覓小姐喜歡什麼嗎?如果您都不知道,我作為您的秘書,又怎麼會瞭解。收到一個不符合心意的禮物,您會高興嗎?”
祁硯川怔然,她喜歡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他腦袋空空,完全不知道。
就連雲覓的生日,還得林秘書按時提醒。
他滿心隻有工作工作,每天有翻閱不完的檔案,百分之八十的時間,貢獻給了工作。
林秘書繼續道:“我每個月還領了工資,雲覓小姐可冇有。”
祁硯川幽幽道:“我給了她卡。”
“可她從冇用過。祁總,您和雲覓小姐身份懸殊,在金錢地位上,可能冇有辦法做到平等。但在感情上,你們本應該是平等的。隻是雲覓小姐從頭到尾都在仰望,一如藍薑小姐所說,您冇有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