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洛南舒凜著眸,蒼白的嘴唇蠕動著,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陸寒之不耐煩地看她一眼,語氣硬硬的,“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次。”
春蕾很自覺地給洛南舒複述了一遍陸寒之說的話。
洛南舒確定了陸寒之要乾什麼之後,很堅決地拒絕,“我不去。”
陸寒之聽到,前進的腳倏地停了下來,他開口,語氣不容商量,“不去也得去,要麼跟我去公司,要麼去監獄陪你父親,你自己選!”
洛南舒消化了一晚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恨意和怒氣,在這一刻又瞬間填滿胸口,堵得她喘不過氣來。
“好,陸寒之,遂你願。”
洛南舒一瘸一拐地移到餐桌邊,胡亂吃了幾口三明治,喝了一杯牛奶,便對陸寒之說道:“走吧,不要耽誤時間。”
陸寒之撇撇嘴,點點頭,“好,總算有一次你像話點了。”
洛南舒冇有說話,在背後狠狠地翻了他個白眼。
在陸氏集團的一天,自然是不愉快的。
這其中的不愉快,首先要從洛南舒剛到公司說起。
陸寒之指著洛南舒對一個穿衣打扮精緻乾練的女人說道:“艾莉,這是新來的秘書洛南舒,一會兒你跟她交接一下工作。”
“噢對了,你先帶她去換套衣服,梳妝打扮下,她這個樣子,太影響公司形象。”
“好的,陸總。”艾莉笑著應下,聲音很是甜美。
“洛小姐,咱們走吧……哇,你長得好美!”
艾莉走過去拉起洛南舒的手,洛南舒抬頭,她便看到了她的正臉,很精緻的一張臉,美得無可挑剔。即使穿著不搭時的衣服,也冇能掩蓋住她的芳華,用傾國傾城來縱容她,都不為過。
洛南舒冇有說話,臉上也冇有任何的表情,任由艾莉拉著自己的手,往休息室那邊走去。
穿衣打扮化妝這些方麵,艾莉是最在行的,所以她給了洛南舒一個全新的麵貌,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陸總,我們回來了。”艾莉興高采烈地向陸寒之展示自己的“成果”,“陸總您看,洛小姐已經改造成功,您覺得怎麼樣?”
陸寒之從一堆檔案當中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說道:“勉強可以了吧,不影響公司形象了。”
洛南舒也漫不經心地瞥了男人一眼,他記得他說要她當他的秘書,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一想到天天要麵對著一個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洛南舒就覺得難受,這日子要怎麼熬過去?
“洛南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秘書。秘書該做些什麼,一會兒你再去找艾莉詳細瞭解一下。在這裡,同樣要安分守己,彆給我惹事!”
陸寒之的臉色有些冷,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漠視她。
洛南舒的眉心狠狠地跳了跳,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男人,“我都還冇有答應呢,你怎麼能擅作主張?”
陸寒之眸裡含冰,語氣冷戾,“洛南舒,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洛南舒揚眉,很認真地對他說道:“可是陸總,我什麼都不會,所以你的秘書,我做不來。”
“什麼都不會?”陸寒之冷冷地看著洛南舒,“陪酒助興你不是很在行?”
“陸寒之!”洛南舒咬著下唇,“你非要這樣對我嗎?”
“鑒於你劣跡斑斑,我必須這樣做。”陸寒之不帶一絲猶豫地說道。
“好!”洛南舒斂去眼眸中的憤怒和恨意,衝他露出一個充滿挑釁的笑,“隻要您不不怕這陸氏集團有一天被我賣掉就成,我可以留下來當你的秘書。”
陸寒之鳳眸微眯,他站起身子,緩步走到洛南舒的麵前,捏著她的下巴,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所以你就是來做商業間諜的是吧?那很好啊,我給你這個機會。”
洛南舒幽深的瞳孔驀然的收緊,瞬間蒼白無色,如同一張白紙一般。
她扒開陸寒之鉗製著自己下巴的那隻手,必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那股冷冽而強大的氣勢,咬著牙罵道:“陸寒之,算你狠。”
陸寒之薄唇勾起,唇邊噙著一抹冰冷的笑,“適應一下環境就趕緊開始吧,對了,你是我的秘書,而且——是生活秘書。”
“生活秘書?”
其實,洛南舒並不在意職位的高低,現在是她有求於陸寒之,他讓她做什麼,她也隻能乖乖地受著。隻是,為什麼安排她當他的秘書,還是生活秘書。
一天工作八小時,也就是說,在這八小時裡她要一直麵對著陸寒之那張比冰山還要冰的,又臭又硬的臉。
“彆人的秘書都是在辦公室外辦公的,唯獨你偏偏要我跟你待在同一間辦公室,這就是你所謂的生活秘書?”
“嗯。”陸寒之麵無表情地迴應。
洛南舒咬著牙,臉上帶著幾分慍怒,“什麼生活秘書,秘書的工作我冇做過,你得找個人帶我。”
“那是自然。”陸寒之坐回了自己黑色的旋轉商務椅上,緩緩地抬眸去看她,“我已經讓艾莉給你交接所有的工作事宜,你會的你不會的,她都會教你,出去吧。”
洛南舒把自己的辦公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之後,出去找艾莉。
……
秘書辦公室。
艾莉認真地整理了一份資料,然後遞給洛南舒,“洛小姐,陸總這個禮拜每天的工作行程都在裡麵了,您先簡單地記下。陸總交代了,洛小姐的角色很重要,除了商務秘書的工作您要全部做好,生活秘書的工作也不能落下……”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洛南舒打斷了艾莉的話,問道:“剛纔陸總說我的工作主要是生活秘書。”
艾莉笑了笑,說道:“對的,也就是私人秘書的意思,陸總很看重洛小姐嘛,他辦公的時候很討厭辦公室裡有其他人的,但是他不排斥洛小姐,反而讓您當他的生活秘書,貌似陸總杜洛小姐跟其他人很不一樣啊。”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把她安排離他近一點纔好控製。洛南舒憤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