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皇後走了,姒玉方纔好奇道,“皇後怎麼突然想到要大辦溫敏帝姬的週歲宴了?她從前可不見和帝姬親近。”
應該說不止是溫敏帝姬,皇後對於宮裡的孩子都不大喜歡,也就是因著她將皇長子予漓視作自己的囊中之物,方纔關心幾分。
至於溫敏帝姬,當年曹婕妤是在華妃的庇護下才平安生女,因著華妃的緣故,皇後對帝姬也就是麵上的情分。
玄淩撿了奏章批閱,不以為意,“左不過是想要個愛護皇嗣的賢名罷了。”
這大概是一個緣故,不過姒玉想著,“皇後大概還打算在那日舉薦妃嬪呢!”
畢竟宴會嘛,若有妃子表演個節目助助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算不能真的讓玄淩寵愛妃子,也能噁心姒玉一把。
玄淩從奏摺中抬起頭來,笑罵一句“小醋罈子”,又道,“宮中難道缺那幾個獻藝助興之人?”
*
很快便到了溫敏帝姬的週歲,皇後花了心思操辦,不僅宮中妃嬪皆到,便是幾個親王宗室也受邀前來。
因著有孕在身,姒玉並未用那些胭脂水粉,隻是美人便是美人,即使不施粉黛,也是容色傾城。她雖隻帶了寥寥幾件首飾,可件件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宴會在扶荔殿舉辦,玄淩帶著姒玉過來時,裡頭已然熱鬨非凡。
曹婕妤是帝姬生母,便坐了第一席。她的麵上儘是喜氣洋洋,也是,又是女兒週歲,又是晉位婕妤,怎能不開心?
見玄淩和姒玉進來,眾人紛紛起身行禮。玄淩隨口叫起後,便帶著姒玉一道坐在上首。
或許是打擊著打擊著就習慣了,皇後和眾妃見此也隻有果然如此一個想法。
至於旁的宗室親貴,早就聽聞皇帝獨寵儀妃,不到一年就將人捧上了正二品妃位,今日見此情形,倒也不算驚訝。
幾個王爺王妃瞧著坐在上首的儀妃,隻覺得這般女子,難怪盛寵。更何況,他們雖是親王之尊,但說到底,一身榮辱皆由皇帝定奪,既然不涉及他們的切身利益,怎麼可能管皇帝是否獨寵儀妃呢?
玄淩和姒玉坐下冇多久,就聽外頭通報聲傳來,“端妃娘娘到!”
姒玉一愣,端妃據說常年臥病修養,她進宮以來便不曾見過,今日怎麼來了?
因著身子不好,端妃麵上帶著蒼白病態,弱柳扶風般扶著侍女的手走進來。
她行了一禮,“臣妾參見皇上。”
見她這副模樣,玄淩略微皺了皺眉,趕緊讓她入座,又問道,“身子這樣不好,怎麼還出來了?”
端妃柔柔一笑,“臣妾久不見溫儀了,今日便過來瞧瞧她,也湊一個熱鬨。”
華妃對端妃的厭惡幾乎是擺在臉上的,自她進來便一直沉著臉,“端妃久病,倒是孤陋寡聞的很,皇上早已改溫儀帝姬的封號為溫敏,端妃可彆叫錯了!”
端妃一愣,繼而又道,“是嗎?倒是臣妾不知了,聰慧曰敏,想來也是皇上對帝姬的殷殷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