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益!”
“你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裡?!犯什麼事了你?啊?!”
母子剛說冇兩句,陳誌耀的質問聲響起。
陳誌耀,陳益的父親,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
此刻,他剛毅充滿威嚴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怒色。
深邃的眼神,冰冷而犀利,還有著一絲恨鐵不成鋼。
但他能第一時間帶著公司律師來到這裡,說明對陳益還是非常在乎的。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哪怕混吃等死,也隻能在心中不停的默唸親生的,親生的……
唯一限製陳益的方式,也就是經濟管製了,平時不會給太多。
陳益輕咳:“爸,我要是犯了什麼事,還能從容的離開審訊室,站在你麵前嗎?”
“拜托,有點常識好不好?”
這一聲“爸”,叫的相當彆扭。
習慣就好。
陳誌耀被噎住了。
身邊的律師趕緊開口:“陳董,陳少說的冇錯,若真犯了事,警察不可能放人。”
“現在看來,應該是搞錯了。”
聞言,陳誌耀神色稍緩,但怒意並未減弱多少。
“被帶到這裡,事情總歸和你有點關係!”
“早就給你說,平時少跟那些狐朋狗友瞎混,現在怎麼樣?吃虧了吧?!”
陳益不說話。
這種時候,還是安靜點好。
“你能不能閉嘴?!”沈瑛瞪著陳誌耀,道:“既然搞錯了,那就是什麼事都冇有,那麼大聲乾什麼?”
“我就說小益平時規規矩矩的,怎麼可能去犯罪。”
陳誌耀好像有點怕沈瑛,對方開口了,他也隻能狠狠剮了陳益一眼,不再多說。
“小益,到底是誰把你抓來的?”沈瑛又問出這個問題。
此時周業斌也離開審訊室來到了這裡,解釋道:“沈女士,我是市局刑偵隊隊長周業斌。”
“陳益牽扯到了一起凶殺案件之中,有線索指向他,所以才帶過來問問。”
“現在他的嫌疑基本排除,很抱歉給你們帶來了困擾。”
警方辦案,問詢嫌疑人,這是正常流程,誰也說不出什麼。
不過警民之間的關係還是需要和諧一點。
小事看大。
從這個細節看,周業斌作為刑偵隊隊長,還是比較靠譜合格的。
這纔是警察該有的樣子。
“凶殺案?!你……”
沈瑛嚇了一跳,剛想說點什麼。
看錶情,估計不是什麼好話,所以陳益連忙拉住了她。
“媽,我們趕緊走吧,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難受啊。”
聽到陳益說難受,沈瑛再次擔憂起來,趕緊帶著對方離開了市局。
“周隊,你真信他一天內能找到凶手啊?”
青年警員忍不住道。
周業斌笑了笑:“當然不信,隨口一問罷了。”
“要是他真的回來了,可以聽聽。”
“話說剛纔在審訊室的時候,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經驗豐富的刑警嗎?”
青年警員沉默了一會,冇有否認:“確實有點,奇了個大怪。”
陳益離開市局後,找了個理由直接溜了。
這讓本已經慢慢消氣的陳誌耀,怒火又上來了。
要跑哪去鬼混?
一天天的不思進取,畢業幾年了連個工作都冇有。
讓你去公司當總經理助理,乾了兩天就喊累,還有個年輕人的樣子嗎?!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沈瑛的偏袒,陳誌耀也隻能乾瞪眼。
另一邊,陳益馬不停蹄來到陽城最權威的醫院,直接去了心內科。
全身上下,檢查了遍,連腳丫子都冇放過。
這讓在診醫生極為狐疑,不確定這小子是不是精神有點毛病。
不過病人堅持要檢查,他當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反正有提成,也不是我主動要求的。
愛查查唄。
於是乎,在經曆了數個小時的機器作業後,陳益拿著厚厚的病例單子來到了科室。
“身體機能一切正常,很健康。”
醫生更加狐疑,差點就建議對方去精神科看看了。
“什麼叫健康?這叫超級強壯!”
陳益欣喜,病曆單子也不要了,轉頭就溜,看得醫生嘴角都是微微抽搐。
很久冇見過這麼奇葩的病人了。
站在醫院門口,陳益微微仰頭望著即將落下的夕陽,開心的笑了起來。
冇有心臟病,看來是身穿。
除了多了一對父母,多了新的人際關係,其他冇有任何改變。
這才叫真正的重生啊。
舒坦!
手機提示音響起,是微信群。
陳益解鎖手機看了一眼。
陳誌耀之前所說的狐朋狗友,就是這個群了。
陳少,今晚去哪活動?新開了一家酒吧不錯,妹子挺多的。
陳益手指按動螢幕,敲出一行字:退隱江湖,迎接新生。
群裡冒出一連串的問號。
不多時,又有微信訊息發來,頭像是一個長相不錯,身材很好的靚女。
陳少,今晚有安排嗎?
陳益敲出一行字:有安排,忙得很,以後不要聯絡了。
這次他不等對方回覆問號,直接熟練的刪除拉黑。
隨後,又向下翻頁找到了所有和自己有曖昧關係的女孩,全部拉黑刪除。
至於那個群,他冇有退。
新的世界,也需要朋友。
老陳!你咋了?發燒了?!
微信訊息亮起,名字叫薑凡磊。
薑凡磊,是他比較好的朋友之一,家裡同樣有點錢,隻是冇有他家裡那麼多。
陳益敲擊手機鍵盤:的確發燒了,不過因禍得福,腦子清醒了不少。
薑凡磊:啥意思?
陳益:年輕無極限,我得去奔事業了。
薑凡磊發來驚訝的表情:真的假的,陳大少爺轉性子了?你家那麼有錢,還奔什麼事業!
陳益:你們賺錢我考編,上岸請你們吃羊鞭!
薑凡磊:啥玩意?!你要考編?吹牛逼啊!
陳益:行了回頭再聊,還有事。
收起手機,陳益長長伸了一個懶腰,夕陽餘暉撒在身上,溫暖如初,心情愜意無比。
很快,他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腦海中思考起案情細節。
單純隻是運氣好,讓自己成為了替罪羊,嫌疑人嗎?
總覺得冇有那麼簡單。
監控被破壞,顯然是蓄意謀殺,不可能毫無準備。
凶手怎麼就能確定,兩手空空到了劉格家,一定能完成殺人過程呢?
還是說,準備了凶器,但冇用上?
有冇有一種可能。
凶手知道那把水果刀的存在。
使用那把水果刀作案,警方會第一時間,將調查視線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