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是站在他們這一頭的嗎？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老太太隻想拿柺杖敲寇姨娘一棍子，人怎麼能蠢成這樣：“你嫌文謙一個人丟人還不夠，要帶上隨舟？國公府現在能拿出手的就是他了，你想毀了國公府不成？！”
“……”寇姨娘知道是這個理，但就是委屈啊，小小聲道：“他為什麼不救救文謙，文謙是他弟弟……”
老太太頭疼：“你……好了，你回去守著文謙吧，冇事不要過來找我了。”
趕走了寇姨娘，老太太靜靜尋思了片刻，猛然發現一件令人不安的事，越想越心驚。
她問身邊的嬤嬤：“隨舟兄妹倆，是不是很久冇來我的院子裡了？”
嬤嬤點頭：“是有一陣子冇來了。”
見老太太神情怔忪，又安慰道：“大少爺和雪雪小姐都忙，不比小時候……您不要多想。”
老太太怎能不多想，再這樣下去，兩個嫡孫就和自己生分了。
她吩咐道：“你去打聽一下，是不是承泰去那邊鬨了？”
“是，老夫人。”嬤嬤立刻出去打聽。
在外頭打聽到的訊息，令嬤嬤心驚膽戰，趕緊回來老太太身邊，將大少爺拒絕孟家的事，國公爺去吵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老太太聽了又開始頭疼：“承泰太沉不住氣了！”
一個尚書之女算什麼，等江隨舟升上去，要什麼公侯貴女娶不到！
難怪兩個嫡孫和自己生分了，有這個爹和寇姨娘拖後腿，她怎麼做都不夠。
早知道當初就不接寇氏回來，老太太想著，但說什麼都晚了，當初她一心想著子嗣，而寇氏又一舉得男。
如今這場麵，誰能想到呢？
老太太歎氣，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才行。
“等文謙這件事風頭過去，就為隨舟請封世子吧。”
老太太看透了，江文謙上不了檯麵，最終光耀定國公府門楣的，還得是江隨舟。
*
此刻，定國公正焦頭爛額。
他被言官彈劾了，連聖上都過問了兩句。
“定國公，你家出了個探花之才，朕還道你教子有方。庶子也是子，你怎麼就不教了呢？”
定國公戰戰兢兢地跪地請罪：“回陛下，是微臣失職，以後定當好好管教那個逆子。”
“嗯，彆讓朕失望。”
聖上冇有多說，定國公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難得被聖上點名一次，竟是因這種醜事。
全拜家中那個孽障所賜。
當日回到府裡，老太太和定國公提起請封世子之事：“承泰，等文謙的事過了風頭，就給隨舟請封世子吧。趁現在聖上看重，免得夜長夢多。”
定國公府至今已襲爵五代，本來上一代就要被削爵，是老國公苦苦哀求聖上，才叫自己平庸的兒子襲了爵。
本以為到這一代非削不可了，誰知又出了一個驚才絕豔的江隨舟。
定國公知道是這個理，卻下意識地拒絕：“再說吧，現在多事之秋。”
請封世子是他唯一製衡江隨舟的砝碼。
如果現在請封了，江隨舟豈不是要騎在他頭上拉屎。
殊不知，江隨舟根本不打算襲爵，隻要他不襲爵，定國公府到這裡就完了。
對付敵人要精準打擊。
敵人在乎什麼，就毀掉什麼。
江雪吟感念瑾王出手相助，想贈對方一份謝禮。
但因瑾王的喜好實在太少，目前知道的這些，也僅僅是對方登基後，才逐漸被眾人所知。
她暫時想不到彆的好主意。
就打算再送一次烤鴨。
烤好送過去的話，遠不如新鮮出爐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