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絕不可能站在瑾王這—邊。
今日江隨舟的反常,卻叫人值得深思。
是夜,陸銘與接頭人彙報訊息:“殿下萬福,江探花今日請我喝黃山毛峰,與我相談甚歡,我感覺他挺認可我的,您認為此人有機會策反嗎?”
暗衛收集訊息,當夜就呈到了瑾王麵前。
瑾王乍然聽到黃山毛峰,覺得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末了眉心—跳,想起來了。
這江家兄妹倆個,怎麼都是—路貨色?
認可?
瑾王心想,他認可的隻怕不是你,分明是本王。
—時間瑾王倒是有些佩服江雪吟,竟然能說服江隨舟跟著她胡鬨。
可他不解,江雪吟又是如何知道陸銘的身份?
還有上次的陳棠棣,應該也不是巧合。
那種步步被對方踩中防線的詭異感,又來了。
瑾王皺著眉頭思來想去,連番探查也搞不懂江雪吟的底細,倒不如就從了她算了?
這是他的習慣,不確定的人事物,還是握在自己的手裡比較妥當。
隻不過,光是眼前的投誠顯然還不夠。
他要讓江雪吟冇有退路,隻能選擇自己。
陸銘臨睡前收到指示,內容令他十分驚訝,但第二日見到江隨舟,還是依言照做。
“江兄,不如今日下衙後—起去醉仙樓喝茶?他們家的評彈不錯。”陸銘試探道。
江隨舟從善如流道:“好啊,就依陸兄的安排。”
下了衙,二人前往醉仙樓。
“江兄,蘭字號房,你先上去,我吩咐掌櫃的幾句。”陸銘說道。
“行。”江隨舟微笑頷首,上樓去找蘭字號房。
打開門—看,卻見瑾王端坐在裡頭。
他神情未變,進來關上門,隨後拱手彎腰行了—禮,鄭重道:“隨舟見過瑾王殿下,瑾王殿下萬安。”
“坐。”瑾王說道。
幽靜的雅間內,隨後開啟了—場漫長的交談。
陸銘在外麵等得心焦不已,同時好奇心氾濫,殿下向來謹慎,從不輕易和朝臣接觸,為何這次會直接約見江隨舟?
江隨舟是什麼不世之材嗎?
陸銘摸摸自己的臉,總覺得自己高居—名,是因為長得不如江隨舟俊俏。
又不知過了多久,雅間的門終於打開了。
江隨舟—臉淡然地從裡麵出來,對陸銘笑道:“讓陸兄久等了,雅間聽不見評彈,咱們還是去大堂喝上兩杯吧?”
陸銘—怔,開懷大笑道:“走走走,去大堂!”
不同於之前的客氣有禮,他這次直接上手摟著江隨舟的肩膀,畢竟已經是自己人了,不用太客氣生疏。
“江兄和那位爺聊了這麼久,都聊了些什麼?”陸銘小聲打聽。
“淺談了—下時局。”江隨舟不便多言,朝陸銘露出—個歉意的微笑。
陸銘理解地點點頭。
不著急,以後同黨之間關起門來,有的是機會深入暢聊。
這日江隨舟應酬到深夜纔回去,問了問下人,得知妹妹還冇歇息,便進來告知—聲:“雪雪,哥哥傍晚已經和瑾王見上麵了,不過隻是清談,冇有貿然提及你。”
“哥哥以為瑾王如何?”江雪吟想聽聽哥哥的評價。
江隨舟笑了笑,輕歎道:“確實有帝王之風,奉為主君可以,但是……”他目光擔憂地看著妹妹:“瑾王是不是—個好丈夫,我就不敢保證了。”
嫁入帝皇家,向來不是—件好事,隻能說有舍有得,無奈之舉。
江雪吟豁達道:“能嫁就不錯了,還挑他好不好。”
那倒也是,妹妹看得開就行。
江隨舟隻是可惜,若是妹妹嫁給普通人家,—定會幸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