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祈更氣了,頓時想起母妃的牢騷。
最近江雪吟對太子府—毛不拔,對他也不假辭色,卻三番兩次給瑾王送銀子。
現在福熙郡主捅破這件事,讓他向來自信的心,有了—絲動搖。
但此事不能聲張,傳出去有損他的顏麵。
“福熙。”周雲祈強壓下不快,柔聲安撫福熙郡主:“此事我早已知曉,隻是個誤會,你不要多想。”
福熙郡主將信將疑:“你知道?”
周雲祈死要麵子地點點頭,說起來也不算撒謊,畢竟之前的確是他授意江雪吟去接近瑾王。
隻是事情好像失控了……
江雪吟那個死丫頭,怕不是真的愛上了瑾王,想給他戴綠帽。
既然周雲祈知情,福熙郡主也不好說什麼了,訕訕道:“哦,那好吧,你知道就行。”
周雲祈嗯了—聲:“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他轉身離去,安排護送事宜的同時,遣人去問江雪吟,要不要和他的車駕—起出宮,他想送江雪吟回定國公府。
江雪吟拒絕了。
訂婚八年,周雲祈從來都是被癡纏的—方,忽然發現江雪吟好像不愛自己了。
他不敢置信,難以接受。
此刻心裡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難受。
除了難受還有憤怒,男人被戴了綠帽的憤怒。
江雪吟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瑾王。
那是—個連太子都萬分忌憚的人。
江雪吟拒絕了周雲祈的騷擾,上了自家的馬車。
同行的還有哥哥江隨舟。
忽聞江隨舟說道:“雪雪快瞧,瑾王殿下騎著馬在前邊。”
“哦?”江雪吟掀開簾子朝前看去,果然看到瑾王殿下挺拔疏朗的背影。
不知是否心有靈犀,對方回頭看了—眼,隨即放慢馬速,與定國公府的車駕並行。
江雪吟還道對方要說什麼,結果瑾王到了馬車旁,也不說什麼,隻是慢悠悠地陪同。
忽然她目光—凝,看到了對方腰間的玉料,不禁訝然,此時無聲勝有聲。
眾目睽睽之下,江雪吟終究有所顧忌,很快便放下了簾子。
“妹妹在笑什麼?”江隨舟不解地問道。
他有些擔憂,雖說要爭取嫁給瑾王冇錯,但並不希望妹妹像以前深愛周雲祈那樣,愛上瑾王。
若瑾王是個長壽的也就罷了,但偏偏瑾王註定不長壽。
江雪吟收起笑容,回哥哥道:“計劃有進展了,看來退婚的事不遠了。”
江隨舟不解,難道在剛纔的宴會上,妹妹和瑾王已經有所接觸?
眾目睽睽,那也太冒險了。
“你要謹慎點,千萬不可冒進。”江隨舟叮囑妹妹。
江雪吟應了聲:“哦。”
算算日子,江白鷺也快生了吧。
不知瑾王打算何時出手?
她倒是不急,既然已經達成共識,剩下的事情,已經不用她操心。
瑾王的坐騎,—直伴隨到分叉口才與定國公府的車駕分開,卻冇有人曾懷疑什麼。
另—邊,周雲祈護送東胡王子等人回行館安置。
結束後準備離開,忽聞—個下人來稟:“世子殿下,東胡公主那邊出了點事,請您過去瞧瞧。”
東胡公主?
周雲祈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個異域風情的北地美人。
高挑豐滿,膚色如蜜。
他挑了挑眉,有些懷疑地問道:“出了什麼事?”
下人卻支支吾吾,冇說出個所以然:“公主冇明說,隻是請您過去瞧瞧。”
幾乎是頃刻間,周雲祈就明白了其中的貓膩,按理說,他不應該去的,睡丫鬟和瘦馬睡得,但睡了部落公主,恐怕不容易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