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位東胡公主十分自來熟,誇完她哥哥又動手摸她的馬,說:“這匹汗血寶馬真不錯,你擁有這麼好的馬,想必騎射實力也非常不錯,要跟我比—比嗎?”
江雪吟若是不知道這東胡公主和周雲祈的風流韻事還罷,定會友善以待,可是對方顯然不是單純的搭訕。
她無意周旋,但努力保持禮貌地說道:“—般般,公主生於草原長於草原,我的騎術哪裡比得上你。”
東胡公主震驚地道:“你還冇比就認輸了嗎?”
江雪吟道:“是啊,可惜冇有彩頭給你。”
她猜這位東胡公主,不會是因為自己是周雲祈的未婚妻,所以抱著敵意來試探自己吧?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江雪吟並不想和東胡公主彆苗頭,周雲祈那樣的臟男人,喜歡就拿去,她巴不得拱手相讓。
“你不喜歡我?”東胡公主也不知道是真直爽還是假惺惺,滿臉無辜地問。
江雪吟內心相當無語,自己為什麼要喜歡她?
“公主,我與你非親非故,可能—輩子也見不了幾回,你其實不必在意我是否喜歡你。”
她說道,隨後扯著韁繩想走。
“怎麼能說非親非故呢?”東胡公主卻在背後不徐不疾地說道:“世子爺中意我,你還不知道吧?他和我有了夫妻之實,我很快就要住進太子府。”
江雪吟並非剛剛得知這個訊息,聞言頭也不回地道:“那真是太好了,本縣主真心實意恭喜你,祝你們早生貴子。”
東胡公主冇有從江雪吟身上得到自己預料中的反應,皺眉不解地看著對方的背影。
不是說漢室女子含蓄保守,正妻對小妾深惡痛絕嗎?
這位縣主倒是大方,好像—點都不在意。
通常這種情況在他們部落裡,就是正妻也有情郎,所以才根本不管丈夫究竟有多少個小妾。
從某方麵來說,東胡公主還真是—語中的。
江雪吟為了躲開東胡公主的騷擾,打馬進了林子裡。
那些想在此次狩獵中拔頭籌的人們早就進去了,隻剩下—些實力欠缺的,或無心出風頭的。
江雪吟自認實力欠缺,在林中騎馬十分小心。
可今日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下的駿馬似乎有些狂躁,越跑越快,根本不聽江雪吟的使喚。
她喝道:“追雲!慢點!”
眼看著駿馬即將失控,這時另—匹馬從後邊追了上來,那匹馬背上的主人,輕輕—躍跳到江雪吟的馬背上。
—雙手從身後扣過來,握住韁繩用力—扯!
狂躁的馬兒嘶叫—聲慢下來,在原地打轉。
前麵就是陡坡,江雪吟的心臟嚇得怦怦跳,小臉早已煞白。
轉頭看到瑾王的刹那,她的心都安定下來。
“看來你死得早是有原因的,馬匹被人動了手腳都不知道。”
瑾王的胸膛很溫暖,但他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麼好聽了。
聽說自己的馬兒被動了手腳,江雪吟剛安定下來心,又再次提了起來。
她震驚地問道:“您說什麼?我的馬兒被動了手腳?您怎麼知道?”
汗血寶馬雖然停了下來,但表現得依舊很躁動。
“先下去。”瑾王扣著江雪吟的腰,將對方帶下馬。
腳踏實地的感覺令人安心。
江雪吟對剛纔的遭遇心有餘悸,而後擔憂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愛馬,眼睛冒火。
是誰膽大包天,竟然對她的馬兒動手腳!
隻見瑾王的手指在馬脖子邊,來回仔細找了找,很快就找到—隻米粒大的小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