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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副將含笑點了點頭,這也是夫人想要庇護這孩子纔想的法子。
穗穗卻是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原書奪嫡時,將軍扶持太子,征戰時不知所蹤。
將軍夫人並未順利生產,憂思過重,產床上直接一屍三命。
這兩個孩子,也算是因她而活下來的。
小姑娘小腿一蹬,就從哥哥懷中跳下來。
踩著凳子拿了把小剪刀,剪了一小撮頭髮,又問林氏要了兩個香囊。
將頭髮塞進兩個香囊內:“呐,這是姑姑給他們的見麵禮。
”
可解一次危機。
言靈渾身都是寶啊。
林氏羞的麵色通紅:“你這孩子,可不能胡來。
頭髮怎麼能做禮物送人……”林氏有些窘迫,自家拿不出什麼好東西。
周副將卻是滿手接過:“不嫌棄,這是小姑姑的心意。
末將定會帶給主母。
”
周副將珍重的將香囊藏進衣裳內,兩位小公子能活下來,還因為那節老參。
說是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當時主母若不離京,隻怕得一屍三命,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
這份恩情,太重了。
盼著主母死的人,太多了,若不是自己趕過來,隻怕今兒主母也極其艱難。
奪嫡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牽一髮而動全身,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更何況,謝將軍還是太子的左臂右膀。
周副將不過呆了半個時辰,他還未出村時,這場雨便停了。
來的快,也走得急。
周副將最是驚訝,他甚至隻出了村子五十裡,便發現外麵滴雨未下。
一邊大雨傾盆,一邊一滴也不曾躍過。
涇渭分明,讓人震撼。
“今夜這場雨,所有人都當不曾下過。
”軍令如山,將士們自然閉口不提。
周副將也說不清自己什麼原因,橫豎就是不願說出這場雨。
總覺得,那位穗穗姑娘,有些不同之處,但又說不上來。
為了保護小恩人,便直接下了軍令。
王家村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雨會解了乾旱,可誰知……
第二日,依然是個豔陽天。
甚至有人偷偷去周圍打聽,才發現這場雨隻下了周圍三五個村落。
村長知曉此事時,旱菸啪嗒啪嗒抽個不停。
半響冇說話。
那場雨,下的太及時了。
村裡剛起火,大雨落下,救了整個村子。
巧合的有些過頭了。
“我要吃肘子,我帶回來的肉怎麼不能吃了。
這是小祖宗給咱們吃的。
”孫子正吵鬨著要吃肉,村長身形突的一滯。
“什麼小祖宗?你給我過來,什麼祖宗?”村長在桌角上磕了磕旱菸,又吸了一口。
王行風嚇得一哆嗦,可他素來怕爺爺。
當即便小聲說道:“是言家那小傻子,言穗穗。
”
村長眼神微閃,深深的吸了口氣。
“行了,給他煮吧。
我去祠堂瞧瞧去……”村長決定找祠堂裡的老祖宗們嘮嘮嗑,前些日子祖宗們拖的夢他至今記得呢。
王行風偷偷鬆了口氣,還以為要捱揍呢。
他給家裡認了個小祖宗,居然冇捱揍???
更讓人驚訝的是,村子裡枯萎的禾苗,因為昨夜那場雨,全都綠了!!
村子裡歡呼雀躍,小穗穗卻是躺在糕點盒子上,吃的滿嘴是渣。
“都……素,靈氣……不綠,纔怪。
”含含糊糊的說道。
“咱家的房子得趕緊起了。
那位夫人送了不少糧食和銀子來,什麼都不缺,起房子的事得趕早。
”林氏正在門口和言漢生說話。
林氏頓了頓,昨夜她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家。
言漢生剛從地裡回來,滿腳是泥。
也不知他是不是看錯了,自己的禾苗好像比彆人家的,高了一頭。
穗子也格外飽滿。
“行,我去村長家,明兒便動工。
”
昨夜那場火村子損失不大,隻有些格外倒黴,被燒了糧食。
老宅便是其中一個。
老陳氏昨夜哭了個通宵。
喉嚨都啞了。
林氏可冇心情關心老宅,昨夜她清點了屋內所有東西。
謝夫人這一胎平安產子,想來是極其開心的。
一籃子紅雞蛋,五百斤米麪,還有一些糙米。
以及零零散散的點心乾果,都是這年頭買不到的。
“穗穗不過隨口一句話,謝夫人便送來如此厚禮。
以後若遇見人家,定要好好道一聲謝。
”林氏歎了口氣,其實一籃子紅雞蛋便夠了。
想來是知道言家生活窘迫。
外麵糧鋪都關了門,一看便花了不少精力四處搜尋來的。
糧食底下還壓著一百兩紅封。
“穗穗,咱家欠你的越發多了。
”林氏摸著穗穗的小腦袋,這孩子真是天生的自帶口糧。
以前剛到言家,言家窮的叮噹響。
她來了以後,言家日子越過越好。
如今被淨身出戶,隻三天,家中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氏想起昨日周副將所說,心跳砰砰作響,她的穗穗,比起那福女,也不差啊。
“不欠,穗穗的,孃親的。
”穗穗拍著胸口,大方的很。
“說起來,你倒是和那福女有些緣分。
”
“聽周副將說,那位姑娘是元宵節所生,咱們穗穗也是元宵呢。
”當年穗穗抱來的繈褓內,寫了穗穗的生辰八字。
“哎,同年同月同日生,卻不同命。
”
“那位姑娘週歲時福運逆天,還救了陛下。
你週歲那日,卻無緣無故病了一場,高熱不退,娘都嚇壞了。
”
“她兩歲時替國分憂,你兩歲時也莫名生了一場重病。
明明前一日還好好的,第二日眼睛卻看不見了。
”瞎了三日,才恢複正常。
穗穗眨巴著眸子,明亮的眸子裡滿是瞭然。
因為,對方在攝取她的氣運呀。
“她若真有此能力,娘倒是希望她能解了這旱災。
”
突的,小穗穗眼眸微眯,看著天空那若隱若現的灰霧,而林氏毫無異樣,想來隻有自己才能瞧見。
穗穗眼睜睜看著那股灰霧在王家村附近盤旋,似乎在一點點攝取氣運。
穗穗麵色微沉,手指輕輕一彈,便直接打碎了那層層霧氣。
瞬間,霧色潰散,倉皇而逃。
穗穗麵色陰沉,緊抿著薄唇,看著天邊,彷彿壓抑著一股怒氣。
她算是明白,為何原書中王家村以及言家為何遭遇重重磨難。
是那狼心狗肺的東西,攝取了自己的氣運,以及整個王家村的氣運!!
她的每一次福氣,都是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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