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房裡。
江白歌感激道:“顧公子,多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若是冇有你的話,竹歌集團不可能走到今天。
”
顧飛搖了搖頭,“白歌,你這就生分了,你我之間冇必要這麼客氣的。
”
江白歌猶豫了一下,問道:“顧公子,您之前為何不把這些事告訴我呢?”
對這件事,她心裡麵,還是有些疑慮。
隻不過,對於這個問題,顧飛早就想好了說辭。
他微微一笑,“我冇告訴你,是因為我知道你在意竹歌集團,不想你有壓力,也不想你覺得我幫你是另有所圖。
”
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隻是,冇想到還是被你知道了,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江白歌連忙搖頭,“怎麼會呢,是你幫了竹歌集團,也幫助了我,我怎麼會怪你呢?”
這一刻,她對顧飛的話,已經深信不疑了,心裡很是感激。
“冇怪就好,難得讓你請客吃飯,不介意開一瓶紅酒吧?”
顧飛笑著說道。
隨即,不等江白歌開口拒絕,就喊來了服務員,將一瓶提前醒好的紅酒端了上來。
“白歌,少喝一點,冇事吧?”
顧飛一邊詢問著,一邊給江白歌倒滿了一杯。
後者連忙搖頭,“顧公子,我不能喝酒的……”
顧飛皺眉道:“你剛纔不是還說了,想要感謝我的嗎?怎麼一杯酒都不願意喝?難道心裡還是怪我?”
“不是的……那我就喝一點。
”
江白歌見推辭不掉,隻好端起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
顧飛故作不滿道:“喝酒哪有就喝一口的?看樣子,你還是對我有所不滿啊!”
無奈之下,江白歌隻能連喝三杯。
隨即,擺手道:“顧公子,我真的不行了,再喝就要醉了。
”
見她不似作假,顧飛也就不再勸了。
隻不過,此時的江白歌,雙頰因為醉酒映著一抹紅暈,看上去平添了幾分嫵媚。
顧飛看著,竟有些失神,眸光更是火熱,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
“顧公子,你做什麼?”
江白歌一驚,酒醒了幾分,連忙抽回玉手。
顧飛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急了。
但,這個時候,他滿腦子都是江白歌的模樣,也顧不得其他了。
他深吸口氣,認真道:“白歌,你是知道我的心意……”
不等他把話說完,江白歌就起身道:
“顧公子,不好意思,剛纔喝得急了,我有點不舒服,先去一趟洗手間。
”
……
“藍鈴還小,說話的時候,難免有些小孩子氣,你彆跟她計較。
”
另一個包房裡,林青竹歉意地說道。
沈竹輕笑著說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小心眼?不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有些心慈手軟了?”
林青竹斟酌了一下語句,這才說道:“我知道,你生活的環境,與我們生活的環境不同,有些行事手段你可能還無法接受。
”
沈竹眉毛一挑,問道:“你們生活的環境,是什麼樣的?”
林青竹表情微僵。
過了一會兒,她這才說道:“我隻能告訴你,我們來自南境戰區,其他的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
末了,又補充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知道得太多了,對你也冇有好處。
不過,我向你保證,等我把一些事情解決,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
沈竹有些驚訝,“南境戰區?這麼說,你們是兵者?怪不得藍鈴那麼厲害!”
接著,又問道:“那你見過朱雀戰神嗎?”
“你也知道朱雀戰神?”
林青竹的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九州國唯一的女戰神,應該還冇有幾個人不知道吧?”
沈竹笑道。
“你應該很喜歡她吧?我聽說,不少男人,都把她當做夢中情人。
”
林青竹抿了抿唇,麵色微紅道。
一邊說著,她的美眸中,還流露出一絲期待,以及一絲笑意。
誰知,沈竹卻搖了搖頭,“我又冇見過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她?萬一她長得很醜呢?”
林青竹額頭的青筋,跳動了一下。
她擠出一絲笑容,“應該不會吧?外界都傳言朱雀戰神很好看,是一位絕色美女。
”
沈竹撇了撇嘴,“你見過?還是我見過?亦或是有誰見過?她不敢露出真容,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什麼問題?”
林青竹有些冇反應過來。
沈竹自信一笑,“醜唄,一個女人,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除了醜還能是什麼?”
林青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感覺,自己的忍耐就要到極限了,可偏偏她還不能說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繼續說道:“容貌的問題,咱們先不討論,前段時間朱雀戰神獨闖十萬軍陣,救出三百國人的事你聽說了吧?這總能讓你欽佩吧?”
沈竹嗤笑一聲,“就這?我隻能說,她這是愚蠢的行為!真不明白,她是怎麼當上戰神的!”
林青竹有些急了,“這怎麼就愚蠢了?朱雀戰神也是為了救人,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沈竹有些狐疑地看著她,“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林青竹麵色微變。
隨即,解釋道:“我是為朱雀戰神打抱不平,她做的明明是好事,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蠢了?”
沈竹聳了聳肩,“我不否認,她做了一件好人好事,但這與她蠢並不發生衝突。
”
林青竹氣道:“你把話說清楚,你若是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告訴白阿姨,你欺負我!”
沈竹有些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我說有就有。
”
林青竹冷哼一聲。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尤其是在氣頭上的女人。
沈竹無奈道:“從那三百名獲救之人的角度來看,朱雀戰神是救了他們,是他們的恩人。
可是,如果她救人失敗,或者死了呢?
屆時,整個南境戰區群龍無首,敵人若是在這個時候發起進攻會怎樣?
當然,這隻是一個可能。
而,最大的可能,是南境戰區見朱雀戰神陷入危機,發兵馳援。
這種情況下,你覺得又會死多少人?
她是救人了,是當英雄了,可她卻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
為將者,此乃兵家大忌!
所以,我纔會說她有些蠢,完全拿自己的生命,拿南境百萬兵者的生命當兒戲!”
林青竹愣住了。
原本,她覺得沈竹是在胡言亂語,根本就什麼也不懂。
可當沈竹說完,她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深思之下,她竟發現沈竹說得很有道理。
一時間,她陷入了迷茫。
她想到了自己重傷之後,南境陷入的混亂局麵,以及四麵八方的壓力。
難不成,自己真的做錯了?
說完這番話,沈竹就冇有再說什麼,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那個……你先吃,我去個洗手間。
”
片刻後,林青竹起身,神情恍惚地說了一句,便離開了包房。
沈竹抬起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目光閃爍了一下。
林青竹來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我剛纔……”
她想到了先前在包房裡的一幕,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本來,她就是想從側麵瞭解一下,沈竹對待朱雀戰神是怎麼看的。
卻冇想到,竟把自己打擊了一番。
她低語道:“果然,對他隱瞞身份是正確的決定,否則還不知道會被怎麼嫌棄呢!”
洗了把臉,清醒了很多,她就打算回包房了。
不曾想,剛一轉身,就看見江白歌一身酒氣的走了進來。
林青竹一怔,並冇有說什麼,隻是看了她一眼,就準備離開。
然而,江白歌卻攔住了她。
“站……站住,你不能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