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沿著眼皮流到睫毛上,汗水糊在眼睛上,她看不清了。
在張秋蘭最後模糊的記憶裡,她似乎聽見有人大喊著,“有人暈倒了!”
隨後她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眼前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隱約中感到似乎有人將她背了起來,這人的肩背很是寬大,身上還有著一股陽光的味道夾雜著微微的汗味,不過她並不厭惡,甚至感覺到心安,放心的陷入昏迷。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醒了,但是依舊睜不開眼睛 ,卻能清楚的聽到周圍的聲音。
“張大夫,我老婆冇事吧?”
熟悉的男聲很是溫潤,她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陳初升的聲音。
她暗想難道是陳初升將她送回來的?
張大夫正拿著罐子挑揀藥材放入其中,聲意笑嗬嗬的:“放心,老夫已經診過脈了,暑氣入體,還好被髮現的及時,目前冇什麼事,等老夫煎一幅藥給她喝了就冇事了。”
聽到張大夫這樣說,陳初升才鬆了一口氣,他看向一旁站著的人,冇忘記這個男人抱著張秋蘭時緊張的樣子,同樣身為男人的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心下瞬間有了危機感,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方。
這個男人是下鄉的知青,好像叫什麼莫疾病,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和張秋蘭扯上關係的,陳初升促著眉想關於這個男人的資訊,見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張秋蘭看,他不動聲色的上前找男人道謝。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身體剛剛好遮住了張秋蘭的身影。
“你好,我叫陳初升,謝謝你救了我老婆,往後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儘管找我。”
莫疾病現在心情十分複雜,他冇想到張秋蘭居然已經結婚了,陳初升宣誓主權的話傳入他的耳朵,他突然感覺心裡十分不舒服,冇說什麼,轉身離開。
張秋蘭聽了接下來的話,才發現救她的另有其人。
躺在床上聽了一會兒的張秋蘭這才明白原來救她的另有其人,她在腦中思考著到底是誰。
過了一會兒,張大夫把藥煎好,陳初升接過喂她喝了下去。
張秋蘭乖巧的配合著喝完了藥,藥效發作期間,陳初升一直在旁邊陪著。
再一次嘗試睜開眼睛後,她看到了房間裡的光亮,陳設,以及旁邊的陳初升。
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張大夫的診室,她欲要坐起身,陳初升攔住了。
“張大夫說了,你現在還需要臥床體休息。”
聽到這裡,張秋蘭乖巧的躺下。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張大夫過來。”
說完這句話,陳初升就出去了。
張秋蘭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被曬了那麼久,她現在感覺身上都粘嘰嘰的,十分不舒服。
陳初升帶著張大夫進來。
張大夫又給張秋蘭看了一下脈。
“冇事了,你讓她在這裡繼續休息一刻鐘就可心離開了。”
“大夫我老婆還懷著孩子,肚子裡的孩子冇事吧?”
聽到這話,張秋蘭眼睛直直的打量著床前方的藥櫃,餘光卻忍不住飄向談話的兩人。
張大夫聞言,頓了一下,朝裡麵看了一下,果不其然捕獲了張秋蘭的目光,又看見了被子下探出的手,不語。
陳初升見他麵色穩重,唯恐有意外,追問:“張大夫,你直說吧。”
張大夫的目光又抬眼望去,見被子下探出的手由一根手指變成了三根手指,撫了撫鬍子,“母子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