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大夫的視線似乎是在看張秋蘭的方向,陳初升也跟著看過去。
在陳初升的目光掃過來之前,張秋蘭已經收回了手,心中吐槽著張老頭真是越來越不厚道了,竟然乘火打劫。
冇錯,她根本就冇有懷孕,那天她從知青院回去的路上,路過供銷社,看到了裡麵的酒,她當時腦子裡就浮現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張大夫喜歡喝酒,她買了酒之後就直接去了張大夫的住所。
藉著請他喝酒的名義,請他小酌了一杯。
然後才告訴他自己要假孕的事需要他配合。
張大夫這廝酒是喝了,但居然不答應,還想喝她的酒,她拿起剩下的酒就要走,張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嚷嚷:“你不是說這酒是孝順老夫的嗎,怎麼還有拿走的道理?”
張秋蘭微微一笑:“你要是答應我,這酒自然就是孝順你的,可是你又不願意幫我這個小忙,那我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說完這句話,張秋蘭冇有絲毫遲疑就往外走。
同時一這邊走,一邊還在心中數著數。
在她即將數到十,也是她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張大夫果然還是喊住了她。
“唉,張丫頭,等等……我答應你了。”
張婆婆一生冇有結婚,她從小就是張婆婆帶大的,一個老太婆帶一個八歲的女孩終究是困難,好在張大夫會時不時分他們一些吃用,這纔將日子過了下去。
如果說她把張婆婆當奶奶,那麼張大夫在她心裡就像是爸爸一樣的存在。
她知道張大夫喜歡喝酒,可是他卻不會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嗜酒。
十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陳初升牽著她回去,與張大夫告彆的時候,她對著張大夫眨眨眼,手背在身後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
張秋蘭是根本就不想和陳初升講話,陳初升則是思緒繁亂,那個男人讓他有了危機感,若是以前他根本不擔心張秋蘭會喜歡上彆人,但是現在他不確定了,這些天的相處下來,隻要他不主動找她,她就絕對不會來找自己。
到了家,張秋蘭就迫不及待去了浴室,一番洗漱過後,身上黏膩的灰塵和汗漬都被沖洗乾淨,覆蓋的毛孔被疏通,渾身都清爽不已。
洗完澡的她拿著臟衣服去清洗,碰上了提著水準備洗澡的陳初升。
陳初升見她手中提著桶,以及桶裡的臟衣服,就知道她要乾嘛了,見女人視自己如無物一樣直直的從自己麵前走過,他忍不住出聲喊住女人。
“秋蘭。”
張秋蘭停住腳步,“你有什麼事麼?”
“今天中暑的不止你一人,天氣預報員說接下來連著兩日溫度都是隻高不低,所以村委會決定這兩天讓大家休息,明天後天都可以不用上工,你昏迷了不知道這事,我和你講一下。”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秋蘭,你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張秋蘭敷衍的點點頭,提著桶就準備先一步離開。
“等等!我……我還有一事想問你。”女人最近對他的態度越來越疏離,而今天那個男人對她緊張的樣子不像是裝得,那一副皮囊就是陳初升也不得不承認那男人長得好,想到那個可能,陳初升眼裡的溫和一點一點消失,眼神越來越幽深晦暗,他充滿審視的目光盯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