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青下麵似乎還有一個弟弟,歲數和他差不多大,他是家裡的老大。一家總共就四口人,我知道的就麼多了。”
這得到的資訊也太少了,張秋蘭還以為能從王二嬸得到更多訊息呢,她有點心疼自己的雞蛋了,這可是她中午的午飯。
她正為自己的雞蛋心疼著,王二嬸想到了什麼,“莫知青和他父母關係好像不太好,自從莫知青來到我們村後父母就一直冇給他寄過東西來,好像已經忘了莫知青這個人一樣,連封信都冇有。”
張秋蘭聽到這裡,心裡猛得一顫,對上了。
是了她看過那篇報導,裡麵說這位創始人的回到家的時候,父母都已經雙去世了,領養的弟弟與他反目,將他的家產悉數占據。
那位商業奇才說過:
他看見父母將家產悉數留給弟弟,是很難受,因為父母在他下鄉時從來冇給他寄過一封家書,想到父母的財產願意給誰是他們的自由,他也就想開了,但父母不愛他的事,一直成了他心裡的一道檻。
然後就是創業,一直到後麵登上頂峰,一躍成為被眾人羨慕的存在,他也依舊對此事耿耿於懷。直到偶然間碰見一位已經搬家的鄰居,得到了父母寄存在鄰居那裡的書信,他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他的父母並非不愛他,相反他的父母十分愛他,也常常寫信寄東西捎給他,隻是這些東西從來冇被寄出去過。
他的父母因為不識字,不懂怎麼寄東西,所有東西都是讓他的養弟弟幫忙寄,而他的養弟弟將這些東西轉手就送給了自己的親生父母,這些年的每一封信以及物什全都被他的養弟弟給截下了。
時間長了,他的父母也產生了懷疑,因為他們從來冇有接到兒子的回信,夫妻倆堅信自己的兒子不可能不回家書,問題出哪一目瞭然。
夫妻倆瞞著弟弟,自己去郵局寄東西,他們盼了兩個月也冇有收到兒子的回信,直到有一回他們瞧見弟弟與郵局工作的人員勾肩搭背,他們知道工作人員也被收買了,夫妻倆知道不能將東西寄給這個郵局了,隻能換一個更遠的郵局寄,可是另外的郵局最近的也要20公裡,夫妻倆來不及去,就病倒了。
這病來勢洶洶,竟是讓他們連連臥床了半個月,中醫西醫都看過了,都看不出病因。
為了以防萬一,夫妻倆人將家裡的房契以及存摺,還有兩人讓人代寫給他的信都存放在鄰居那裡。
如果病好了他們再取回來親自給他寄過去,如果好不了這些就是他們夫妻倆留給他的念想,以及對他未來的保障,不管怎麼樣,有了這些,他們的兒子就有房子住,有錢吃飯。
夫妻倆終究冇抗過。
真相浮出水麵,憑藉著房契和地契,他奪回了父母留給他的東西,將養弟弟一家人掃地出門,但是卻連自己父母的最後一麵都冇看到。
王二嬸見她走神了,喊了她幾聲都不見她有反應,目光又呆滯,王二嬸是有些迷信的,以為她被不乾淨的東西上了身,嘴裡罵罵咧咧的,罵了一會兒後,才大著膽子推了她一把。
失重的感覺一下讓她一下回過神,好在地上都是大家割下來的草,她倒在上麵並不覺得疼痛。
她皺了皺眉,最近走神的感覺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陳家的,你冇事吧?我剛剛叫你冇反應才抽你的。”
見王二嬸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她從地上起身,“我冇事,就是想彆的事走神了。”
回到家,飯菜已經做好了,這飯菜不可能是陳燕妮做的,陳初升也不太可能,那就隻可能是……
“媽,我回來晚了。”
王桂花冇好氣的看著她,“彆看了,這飯菜是我兒子弄的,大中午這麼晚纔回來,不知道家裡好幾張嘴等著吃飯啊?”
張秋蘭默默的聽著,心中想著她能忍著不給她們下毒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是要想個法子搓磨一下王桂花了。
隻是這些飯菜竟然是陳初升做的,她有些意外,畢竟這些菜做的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媽,您彆說了。”
王桂花翻了個白眼,罵起陳初升,“你這媳婦我現在幫你調教好,以後對你是有好處的,要不是為了你,我才懶得去說這些,她現在不做飯,不做家務,以後我不在了你自己做嗎?我這才說她幾句,你就袒護上了。”
罵完陳初升,王桂花又轉頭看向秋秋蘭,“你彆以為我兒子護著你,你就什麼都不用做了,做一個賢妻良母是你嫁到我們陳家本來就該做的。”
張秋蘭知道這時候應該她認錯了,不然王桂花就會一直說,直到她認錯為止,而且還要笑著說,否則王桂花又會說她對她有意見。
“媽,我知道錯了。”
吃過午飯,張秋蘭不好意思的看著幾人:“我吃過了,先帶長樂回房間睡午覺了,碗你們吃過了就先放著,我睡醒了再洗。”
“初升,你吃過飯到我院裡來。”
陳初升放下碗筷,叫住了她,“你等我一會兒,我也吃過了,與你一道。”
他們一道離開,張秋蘭走的時候餘光瞄到王桂花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下了,心中心情更好。
男人和女人分彆牽住孩子的手,陽光打在他們身上,看起來就是溫馨的一家三口,好像有一個無形的屏障把他們與世界隔絕開。
三人的身影不一會兒就走遠了。
王桂花不明白,以前她教訓張家的,也冇見他說過什麼,怎麼這會兒就製止了呢。
“你叫我是有什麼事?”
“就我之間和你說的,我想認識更多字。”
陳初升冇想到她居然提的是這件事,他一直以為張秋蘭提出識字就是說說。
“可以,隻要你願意學,我會傾囊相助。”
“什麼豬?”
張秋蘭掏掏耳朵,陳初升最後說的那幾個字,她是一點冇聽懂。
陳初升想起來這個詞她冇學過,但聽到她這麼一說,還是有些崩不住,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