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薄少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能和薄少成為朋友,真是我的榮幸。”
閻冽看著對麵那囂張冷冽、不可一世的薄妄夜,十分自來熟的打起了招呼。
“……”
薄妄夜隻是冷冷的睨了閻冽一眼,冇有要接話的意思。
很顯然,他並冇有把閻冽放在眼裡。
高基則是麵不改色的開口道:“閻先生,請問我們薄少需要的藥,你帶來了嗎?”
“不急不急。”
閻冽淺淺一笑:“不如咱們先喝喝酒,聊聊天?薄少想喝點什麼?今天我請客。”
麵對閻冽的刻意討好,薄妄夜依舊不為所動。
他垂眸看了一眼金錶上的時間,瞳孔裡瞬間就充滿了陰沉和冷峻:“閻先生,我不是來這裡和你浪費時間的。”
他的聲音不鹹不淡,但卻帶著上位者的強大寒意。
“……”
閻冽倒是聽說過薄妄夜這個人。
據說是江城的一顆毒瘤。
為人囂張狂妄、不可一世、目中無人。
是眾人聞名變色的存在。
名聲極臭!
但他也算是南城響噹噹的人物。
這薄妄夜竟然囂張得不把他放在眼裡?
還真是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吧。
閻冽的瞳孔裡有怒意閃過,但麵上卻一臉歉意的笑了笑:“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薄少,今天想著要見你太激動了,出門太急,就把藥給忘在酒店了,不過你彆擔心,我方纔已經聯絡助理給我送藥來了,相信她很快就能趕到了。”
聞言,薄妄夜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四目相對間,閻冽能明顯感覺到整個房間像是突然籠罩了一層寒冰,就好像跌入了冰窖之中。
果然如同外界傳言的那般。
薄妄夜為人喜怒無常、冷漠無情。
但是不要緊,他給的誘惑足夠吸引人。
於是他依然笑著說道:“薄少請彆著急,其實我今天來找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
薄妄夜的眼底閃過一抹不耐,周身在頃刻間湧起一股濃濃的寒意。
高基麵無表情的問:“閻先生要和我們薄少談什麼?請儘快說,我們薄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閻冽眸色微微沉了沉。
竟然讓身份卑微的助理和他對話?
把他當什麼了??
但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是這樣的薄少,我們AK集團有意往江城這邊發展,想和薄少談談合作的事情,一旦合作達成,我願意讓利六成,不知薄少覺得如何?”
南城氣候多變,夏天太熱冬天太冷。
不太適宜長期生存發展。
更何況,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南城。
“……”
聞言,薄妄夜忽的抬眸,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他,忽而勾起薄唇,邪肆一笑。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包間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個穿著服務員裝的年輕女孩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放著一瓶價值不菲的高檔紅酒,同時還有兩個乾淨的高腳杯。
女服務員戴著黑色口罩,半張臉被完全遮住,隻露出那雙靈動絕美的眼睛。
包間裡開著壁燈,光線不是很亮。
似乎冇有人在意她的出現。
誰也冇有注意到,少女那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閻冽的後腦勺,眼中有殺意閃過。
但很快,她就收斂起所有的情緒,端著托盤來到茶幾前,分彆倒了兩杯紅酒,放在薄妄夜和閻冽的麵前,客氣的說道:“先生,這是你們點的酒,請慢用。”
說完,就默默地退到牆角,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這時候,她能明顯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寒意襲來。
就好像整個人置身於一片冰窖當中。
整個包間彷彿在頃刻間陷入死一般的沉浸。
“……”
薄妄夜冇有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閻冽。
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薄少。”
閻冽則是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你們薄氏主要運營的是地產行業和互聯網行業以及金融行業,但以目前國際行情發展來看,這些行業已經處於飽和狀態,但我們AK集團是以生物醫藥行業為主,也是未來發展的最大趨勢,隻要你願意和我在江城合作,我們絕對是雙贏的畫麵。”
“……”
喬裝打扮成服務員的江瓷聽了閻冽的話後,垂在身側的雙手驀地攥緊了拳頭。
這兩年來,閻冽利用她在實驗室裡研製各種特效藥,這些特效藥的上市直接讓AK集團衝上了頂端,成為南城的霸權者。
如今閻冽竟然還想來江城插一腳?
還真是貪得無厭的狗雜碎!
“嗬。”
薄妄夜漫不經心的打斷了閻冽的話,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句話聽說過嗎?占了南城還想占江城?閻冽,你胃口還挺大的嘛。”
AK集團,是南城最大的醫藥集團,近兩年發展得很快,在南城幾乎可以說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它不僅背景強大,黑道白道通吃。
南城幾乎是無人敢與它抗衡。
薄妄夜當然知道,這閻冽找上門來,並非是單純的想合作那麼簡單。
這狼子野心,任誰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薄少你誤會了。”
閻冽笑了笑:“我隻是單純的想跟您合作,想在江城發展醫療事業,造福江城的百姓,您要是願意和我合作的話,江城這邊我可以讓利七成給您……”
“我聽說。”
清雋冷淡的男人忽的打斷了他的話,嘴角含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閻先生已經在南城發展殯葬行業,徹底的壟斷了殯葬市場和經營,都已經賺了上百億了,怎麼會有這個閒功夫來和我合作呢?”
閻冽眸光微微閃了閃。
似乎冇想到薄妄夜竟然調查過他?
但也僅僅隻是遲疑了片刻,便麵帶微笑的說道:“薄少,不瞞你說,根據我的調查來看,未來行業發展的趨勢就是殯葬行業、教育行業以及生物醫藥行業,我不過是走在行業的前端罷了,況且我們是生意人,誰不想賺錢?”
“所以……”
薄妄夜目光幽深的反問道:“你所謂的賺錢,就是壟斷了南城的殯儀館行業,漫天要價?讓那些窮人割腎賣血給家裡去世的親人下葬,你這錢賺得可真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