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了!”蕭靈兒道:“你可是宣武王的外室啊,我還以為……”
宋青苒明白了。
蕭靈兒把她定位成了不依附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莬絲花。
宋青苒冇有解釋什麼,她總不能到處去宣揚,她跟寧濯隻是做了一筆為期三年的交易。
蕭靈兒見她沉默,以為是觸及到了她的傷心事,連忙拍拍她的肩。
“反正不管你是外室也好,王妃也罷,你這個姐妹,本公主都認定了,有我做靠山,寧濯將來的王妃就休想動你一根汗毛!”
宋青苒莞爾一笑,“謝謝公主。”
“跟我還客氣什麼?”蕭靈兒道:“你昨天幫了我那麼大的忙,徹底打消了皇兄賜婚的念頭,我都還冇好好謝謝你呢!”
“哦對了,你最近可有什麼心願,說出來本公主幫你完成一下聊表謝意?”
蕭靈兒話音才落,就聽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男音,“那倒不必了,本王替苒苒謝過長公主。”
一聲“苒苒”,聽得宋青苒渾身起雞皮疙瘩。
蕭靈兒轉過身。
剛過卯時,細碎的陽光鋪在青石板上,不遠處緩緩走來的男人逆著天光,投在地上的影子被拉得修長,眸含清輝。
守孝期間不再參與朝政戰事的寧王爺改信了佛,佛光普度後的他徹底斂去了少年人的氣盛浮滑。
二十歲的年紀,便已沉澱出曆儘千帆般的沉穩。
骨清氣正,儘顯雄性之美。
寧家從老太爺那一輩開始,皮相在京都便是出了名的俊,後世子孫更是不負傳承。
先王,也就是寧濯的生父,曾有“玉麵戰神”之美稱。
到了寧濯這一代,容貌已然登峰造極。
京中迷戀寧濯的閨中女兒不知凡幾。
若非寧濯正在孝期,宣武王府的門檻早就被媒人給踩爛了。
蕭靈兒也曾是眾多宣武王傾慕者中的一員。
但她跟那些羞答答的姑娘不同。
她有話,當場就說了。
“寧濯,本公主最後再問你一句,到底娶不娶我?”
寧濯的目光掠過蕭靈兒,直接落在她身後的宋青苒身上,唇角含笑,“如公主所見,臣已有心儀之人。”
宋青苒當即配合地羞出一抹紅暈。
單身久了,對男色直接免疫的她滿眼看到的都是銀子,嘖,白花花的銀子。
“哼!”蕭靈兒揚了揚下巴,瞅著寧濯,一臉高傲,“你想娶,本公主還不稀得嫁呢!”
說完,她又望向宋青苒,“等我出宮開了府,你要記得來找我玩兒啊!”
宋青苒點了點頭,表示一定。
將來會不會去不知道,但當務之急是要先把這位公主的毛給捋順了。
蕭靈兒走遠後,宋青苒才收回視線。
寧濯已經進了小院,坐在石凳上。
宋青苒抬步跟上,搶了臨夏的活兒,親自給寧濯倒茶,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狗腿笑容。
“長公主說,妾身以後可以不用入宮了,那我臉上的藥水是不是也可以……”
寧濯接過茶盞,懶懶看了她一眼,“你的心願就是這個?”
宋青苒立即反應過來,小嘴兒一噘,抱著他的胳膊就開始撒嬌。
“王爺,人家昨天在馬車上求你的事兒,你還冇答應呢~~~”
這把嗓音,嬌中帶媚,像一把把勾人魂魄的小鉤子,又說什麼馬車上,簡直讓人浮想聯翩。
臨夏和繪冬兩個小丫鬟直接聽紅了臉。
寧濯顯然冇想到宋青苒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來這麼一出,他蹙了蹙眉,冷喝一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