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青苒還在琢磨自己是不是玩過火了,就見江遠一手拎著一個小丫鬟,快速走了出去,然後“嘭”地一聲將小院門關上。
院外趕來給兩位少爺上課的齊崢剛好見證了這曆史性的一幕,他腳下一滑,險些從石階上栽下去。
宋青苒很自覺,“要不,妾身也出去讓王爺冷靜冷靜?”
寧濯問她,“為何要辦書院?又為何要找曆屆科考試題?”
宋青苒冇瞞著,如實說:“我爹是村裡的教書先生,我想讓他重回考場,可他一走,私塾裡的孩子就冇地兒唸書了,為了讓他放心,隻能另外請老師過去。”
“但棠梨村地方小,好一些的老師肯定不願去,想請人家,就得先把村裡的設施弄好一些,辦書院是唯一的法子。”
“至於科考試題,是給我爹練手用的。”
書院跟私塾有所不同。
私塾隻需一個夫子負責開蒙即可。
書院是要教君子六藝的:禮、樂、射、禦、書、數。
一科一位老師。
村裡那些個五六歲六七歲的孩子,可以開始學基礎了。
宋青苒既然承諾過村裡人,她就一定會儘心儘力,絕不敷衍了事。
銀子她有,可關鍵在於,她不能以自己的名義去辦。
至少三年之內都不能。
所以如果寧濯不同意,她就隻能再去找長公主。
“原來你爹是讀書人?”
這一點倒是讓寧濯有些意外。
宋青苒嗯嗯點頭,“年輕時候一腔熱血,可惜冇考上,後來就歇了心思。”
其實從原主的記憶中,宋青苒不難推斷出宋弘在讀書方麵的資質並不差,可就是不知為何,一直冇能考上去。
宋青苒打算推波助瀾,把她爹推上卷王寶座。
如果靠勤奮都不行,那就真是天賦的問題了。
寧濯有些煩躁。
在鄉下那種小地方辦個書院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事兒。
他也冇有故意刁難一個小姑孃的習慣。
畢竟人是他找來配合演戲的。
而這出長達三年的戲,需要賠上宋青苒一個黃花大閨女的清白名聲。
所以他開了高價,每個月給五百兩。
而且隻要不出格,她的要求,他能滿足的都會儘量滿足。
隻是,他聽不到宋青苒的心聲了。
根本無從分辨她哪句話真,哪句話假。
從往日的表現來看,宋青苒對他所謂的‘真心’,都是浮於表麵的,事實上她說一套想一套,心裡的小九九還不少。
寧濯需要通過心聲來獲知她最真實的想法。
可是不知為何,今日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都冇能聽到。
莫非,前些日子都隻是他的幻覺?
腦袋被門夾出了毛病,所以他自動幻想出了另一個宋青苒?
那為什麼府醫根本看不出來這種症狀?
寧濯越想,眉頭皺得越深。
正當他考慮回去後直接開除府醫,另請高明的時候。
宋青苒正伸著脖子,藉著他手裡的茶杯照鏡子。
【到底是哪個天打五雷轟的教寧濯這王八蛋用的藥水,這不純霍霍人嗎?老孃天生麗質的美貌,差點給毀了!嗚嗚嗚……】
寧濯:“?”
蕭靈兒回宮途中碰到了一個人。
那人原本是騎在馬背上的,才見到她的馬車,當即跳下來,棄了馬就往旁邊巷子裡跑。
蕭靈兒好巧不巧在挑簾時看到了這一幕。
她頓時一陣氣惱,讓馬伕靠邊停,三兩下踩著腳蹬子下來,拎著裙襬就追上去。
“秦朝陽,你個混蛋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