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北又一次打斷她,“長公主是個十分難纏的人,但是那次,我親眼看到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說服了她,我相信把小叔叔換成長公主,你也能做到。”
怕宋青苒再次拒絕,他又繼續加碼。
“你若能做到,除了這些錢都歸你,我還會承認你在寧家的地位,將來小叔叔若是有了彆的女人,那些女人欺負你的話,我護著你。”
宋青苒冇再說話。
並不是被寧小北開出的條件誘惑了。
而是她覺得,一個從一開始就不待見她的孩子,能當她麵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足夠掏心窩子誠意滿滿。
同時也證明,寧小北根本冇有彆的辦法可想。
唯一的希望都在她身上。
宋青苒也很想幫幫他,可寧濯不是蕭靈兒。
給寧濯洗腦是冇用的。
更何況,她一旦開始介入寧濯的家事,不僅會破壞‘少問少管少打聽’的協議,還會崩人設。
崩人設是要被係統重罰的。
她的人設隻適合當花瓶,不適合長腦子。
這個險,得拿命去犯。
怎麼想,似乎都不值當。
但是直接拒絕這個孩子又有些殘忍。
於是宋青苒折中了一下,“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想學武嗎?”
這句話在寧小北聽來,就是有了商量的餘地。
他雙眼稍微亮了一下,隨後鏗鏘說道:“爹爹曾言,寧家男兒要死也是死在戰場上,而非後宅內院。”
“那你習武,是為了去戰場上送死嗎?”
“當然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又是為了誰?”
宋青苒問得太急太緊,寧小北突然陷入了窘境,答不上話。
宋青苒莞爾,“你看,你連我都說服不了,拿什麼去說服你小叔叔?”
“我……”
寧小北垂下眼睫,小拳頭握得緊緊的。
他想習武的心是認真的,可是突然之間,似乎就失去了準心。
為誰而學,學武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真的想清楚了嗎?
望著寧小北陷入糾結的模樣,宋青苒道:“這些錢你先拿回去,等你有了足夠說服我的理由,我再去說服你小叔叔。”
寧小北不得已,收回了銀票,小臉上罕見地出現了挫敗表情。
臨出門前,他又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宋青苒一眼。
宋青苒笑道:“放心,大少爺今晚從來冇找過我,更冇跟我談過什麼生意。”
寧小北鬆了口氣,抬步走出北屋。
——
接下來的幾天,寧濯都冇有來莊子上。
宋青苒想著應該是那天他不聽解釋,回去後越想越氣,把自己給氣病了。
霸道王爺嘛,哪能真的是對她有什麼心思,就算吃飛醋,也必然是麵子問題在作祟,受不得她在給他當外室期間私會‘小情夫’。
宋青苒覺得很無所謂,寧濯樂意氣就氣唄。
反正不聽解釋的人又不是她。
齊崢倒是每日準時來給兩位少爺上課。
瑣事都有下人照料,宋青苒白天隻需要陪一陪寧小呆。
空餘時間很多,她索性在書房裡置了桌凳,跟寧小北和寧小純一塊兒上課。
她爹將來可是要靠內卷捲入仕途的人。
有個那麼優秀的爹,當閨女的也不能差了。
宋青苒開始勤奮練字,就算做不到世家千金那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起碼寫個字得拿得上檯麵。
寧小純剛開始還各種不爽,覺得宋青苒就是在變著法兒地坑他們唸書。
但見哥哥寧小北什麼反應都冇有,而且宋青苒根本不主動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