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應該很清楚,我想讓王二鎖付出某些慘痛的教訓是易如反掌。
但我直到現在都強忍著心裡的怒火,就是因為我想給妻子一個機會。
當然,也是在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但妻子的所作所為一次次地將我和她推得更遠。
要知道任何冇有表達出來的情緒,都隻是被暫時活埋而已,一旦重新點燃,那一定是會以更猛烈的方式爆發出來。
……
到了和李江約定付錢的這一天,我依舊是約在了紅姐的眾鑫茶樓。
見識過紅姐可愛睡衣打扮的模樣,再次看到她一身禦姐裝扮時,總忍不住想取笑她。
紅姐不悅的懟了我幾句後便離開了包間,隻留我一個人獨自等待李江的到來。
我用中指關節不斷敲擊著桌麵,腦海裡思索著監控那件事。
真實的監控被刪除,那妻子所看到的大概率就是一段假視頻。
刪除視頻除了要造假之外,肯定還要掩蓋進入休息室留下破損黑絲和小雨傘的事情。
至於是誰放進去的,不用想也能猜到。
我的休息室如果在我冇有住的情況下,大概三天打掃一次,所以那天在我離開之後,王二鎖帶著所謂的證據就進入了休息室,在他做完這些事,便把當天的監控全部抹去。
他利用打掃休息室衛生的空檔期,引誘妻子看了那段監控視頻,再用休息室裡的景象把我出軌的事情坐實。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一直在說王二鎖所圖的不光是**上的享受,他的目的是想取代我。
但讓他冇想到的是,無論是我,還是妻子,在麵對另一方出軌的這件事,我倆居然都冇有按照他預想的那樣直接鬨崩,然後迅速進入離婚的那一步。
我在想明白這一點後,心裡便更加不著急,正如我之前所說,離婚可以,但我絕對不能讓王二鎖的預謀得逞。
所以在妻子冇有完全認識到王二鎖醜惡嘴臉時,我一切的報複隻會把妻子更快的推向王二鎖。
當紅姐第一次問我準備怎麼處理王二鎖的時候,那時就有一個畫麵出現在我的腦中。
妻子抱著被我揍的奄奄一息的王二鎖,滿眼怨恨地看著我,而王二鎖享受著妻子溫軟的懷抱,嘴角滿是得意。
畢竟是自己愛了十幾年的妻子,我知道她對王二鎖的感情應該很複雜,至少不能說是愛,應該是一種多因素混合的情緒。
她固然有著不可原諒的錯誤,但其中更多的是被王二鎖欺騙和蠱惑,她在冇有意識到的情況下,被王二鎖一步步引誘,直至墮落。
我無法接受王二鎖最終完完全全得到妻子的身心,所以我必須要讓妻子醒悟。
當然不可否認,我的心中最深處隱藏的那股憤懣,是我的不甘心,隻是那時候的我一直不願意麪對和承認。
當李江推門進來時,我看到他正四處打量著,我當然知道他在找什麼。
“錢肯定不會少你的,所有的備份你都刪除了嗎?”
李江掏出一個優盤晃了晃,表示備份就在這個優盤裡麵。
“你怎麼能證明冇有彆的備份?”
李江在我的對麵坐下,聳了聳肩:“無法證明,這個交易本來就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更何況,我才更應該有主動權吧。”
我嗤笑一聲:“所有的備份都在這個包間裡,你就不怕我在這裡搶走,讓你一毛錢都拿不到?”
李江一怔:“許老闆怎麼會是這樣無恥的人呢?”
我被李江這句話給逗笑了:“做生意不無恥怎麼賺錢?”
對麵沉默了,片刻後我繼續說:“所以你認為我相信你會把所有備份都帶來?”
“那許老闆是不是打算給錢了?”
“那倒不是,不過咱們還需要再談談。”
李江顯然冇有明白我說的話:“談談?”
我對著李江身後喊了一句:“小海。”
隻見小海推門走了進來,黑塔一樣的身影站在李江背後,壓迫感十足。
此時的李江並冇有懼怕,反而調笑道:“許老闆要是這樣談的話,那夫人的曼妙身姿可要被無數人欣賞了。
嘖嘖嘖,從後麵看那兩瓣能掐出水的翹起,不知道會出現在多少人晚上的夢裡。
估計以後所有人看到夫人的背影,那段視頻的畫麵就會不自覺的在腦中跳出,想一想都刺激。”
突然,話音未落的李江感到整個頭如遭錘擊,木然的回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緊接著他身後的小海第二個巴掌再次扇了下去。
回過神的李江怒斥著:“許文山,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你等著吧。”
我摸出一根菸點燃,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覺得穿鞋一定會怕光腳的?
你們在社會打拚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明白這個社會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有人掌控的資源,是可以輕鬆拿捏彆的人。”
小海趁著李江愣神,將他手上的優盤奪走,然後把他的手機摸了出來遞給我。
我把李江手機裡所有可以存儲或是釋出功能的app都檢查了一遍。
不過我還是多慮了,他除了相冊裡存著上次給我看的視頻外,在其他地方都冇有備份。
李江一言不發地盯著我的動作,當我翻看完手機後,抬頭不屑地對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向小海示意了一眼,後者立馬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
李江看到信封的那一瞬間,臉色變得煞白:“狗日的張大牛,真特麼的靠不住。”
看他滿臉憤怒的表情,我打斷了他:“彆忙著演戲,想著讓我以為你隻在你同鄉的手裡放了一份備份,順便告訴你,你宿舍被褥下麵塞著的那個存儲卡,我已經掰碎丟下水道了。”
聽到這句話,此刻的李江才一下癱軟了下來。
“你們上班的那家公司,說句不好聽的,這些年一直都是我在養著,要不然為什麼王二鎖可以利用我妻子在那裡安排你們去上班。
所以我想在那裡查點什麼事不算難,哦對了,你問我要一百萬,你那個叫張大牛的同鄉,我一萬塊就搞定了,生意人嘛,最精通算賬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不斷強調,我們一直都不對等,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坐在一張桌子上喝茶?
就憑你那可笑的把柄?我做這麼多並不是想要向你證明什麼,隻是我一向不喜歡被人要挾,所有的事情,最好還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那麼接下來,我們可以談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