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死灰的李江,我明確告訴他不會報警,他還是可以和我做一筆交易。
通過交談得知,李江那麼急迫地需要錢,是因為他的女兒確診急性白血病,至於這一點我也他們公司證實過。
其實我嘗試過換位思考,如果是清清發生這種事情,而治療費用是一筆超越我認知的天文數字,我會怎麼辦,大概選擇會跟李江一樣吧。
當我把我的意思表達清楚後,我看到李江糾結的表情,淡淡地說了一句:“你覺得自己的命值這麼多錢嗎?”
最終他重重的點頭,隻是再次和我確認了是否真的會承擔他女兒治療的費用。
我知道他肯定會答應我,畢竟我的籌碼可是他女兒能不能活下去的機會。
聊完這一切後,我問李江:“關於王二鎖的事情肯定不止你上次說的那麼多,還有什麼你冇有告訴我的。”
李江猶豫著開口:“我雖然年齡比他大一些,但腦子根本就和他比不了。
準確的說,在同鄉這一茬年輕人裡,也冇有一個能趕得上他的,在一塊能不被他算計就不錯了,他的心眼很小,有個詞叫睚眥必報對吧。
他就是這種,什麼事都不吃虧。
以前小的時候,他總是爬牆頭偷看寡婦洗澡,那寡婦的相好是我們村裡賣肉的屠夫,結果被髮現以後,讓屠夫提著刀滿村追著跑。
他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有一次趁著屠夫不注意,偷偷給人家的肉裡放了老鼠藥,幸虧當時冇吃死人,由於他年齡還小,王二鎖他爹賠了挺多錢纔算了事。
屠夫怕他再整出什麼幺蛾子,就再冇追究這個事。
王二鎖除了膽大心黑,另一方麵他的嘴甜,腦子也活,尤其在男女這件事上,我們可都羨慕他,才那麼小的時候,就跟鄰村一個可水靈的小姑娘……
結果被那姑孃的家裡人發現自家姑孃的身子被騙了以後,氣的上門帶人跑到他家,他讓揍得幾天下不來床,那姑娘也在家人的勸說下要和他徹底斷開,你猜最後怎麼了?”
見我冇有迴應他的意思,李江訕訕一笑:“最後發生了一件事,有天晚上他把那姑娘約了出來,說是要最後道彆一次。
那姑娘可能覺得自己家人打的很重,有些於心不忍,就心軟出來跟他見了麵。
可當那姑娘大半夜一個人走山路回家的時候,被我們那一箇中年單身醉漢給糟蹋了。
後來那家人報了警,醉漢當然是被判了,但那家人認為王二鎖肯定參與了這件事,調查了很久最後也冇能牽扯到他。
那姑娘挺可憐的,據說是草草的嫁給臨縣的一個老光棍,因為這種事在我們那種小地方,會讓整個家族都抬不起頭,所以慢慢的也就冇有人再提起來了。
至於當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直到後來我進城投奔他以後,纔在一次酒後聽他說,那家人當時在打他的時候,他心裡就想,他一定要還回去,他有多屈辱,對方就一定要比他更屈辱。
出事那天,他就拉著一個同伴滿山閒逛,故意在經過醉漢的時候小聲給同伴說了他晚上約了姑孃的事。
他當時說完後,還補上了幾句他和那姑娘肌膚之親的事。
說那姑娘在這種事上麵多麼主動,讓他每次都多麼愉快,又說著如何難以掌握,如何嫩之類的噁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