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白嶽父在自己女兒身上放的心思有多重,如果我真做出那種事,老頭估計剁了我的心都有,關於這一點我並不難理解。
換位思考,如有將來清清長大後,我麵對這種事,一定會比嶽父此時的模樣更加失態。
我無奈苦笑一聲:“爸,這種事你覺得我會做得出來嗎?能娶到姿茹我已經很滿足了,哪裡會有彆的心思。”
其實這一刻,我心裡在想,如果今天我和嶽父坐在這裡討論的是妻子出軌問題,那又會是怎樣一幅場景。
聽到我這樣說,嶽父遲疑片刻後,繼續開口:“男人,不管你在外麵如何,可彆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到家庭。”
我不清楚嶽父當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到底是提醒?警告?或者是試探,但無論是哪一種,我都很氣憤。
這些年我是如何對待妻子,他們也是有目共睹,而且為了能讓嶽父半輩子的奮鬥有人傳承,我的付出他也是看在眼裡。
看到我沉默不語,嶽父歎了一口氣。
“你倆把清清扔在我這算是怎麼回事?以往你倆有個小磕碰,我和你媽都是向著你說話,但這次的事,你要好好反思。”
顯然在嶽父的心中,還是認為那些傳言不是空穴來風。
我腦子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過:“爸,是不是有人給您說了什麼?”
嶽父眉毛一挑,似乎又要發怒。
“爸,您血壓高,彆著急,什麼事咱靜下心來談。”
“我不需要聽彆人說什麼,我有自己的判斷。”
此時有一萬句回懟的話堵在我的胸口,但我終究冇有說出來。
壓抑住心中的憤懣,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一些:“爸,你也知道公司裡麵盯著我的人很多,他們覺得我年齡輕,資曆淺,不就靠著您的關係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所以每一個項目,每一個決策我都小心翼翼,每天如履薄冰,就怕彆人說您一輩子都踩準了每一個風口,卻唯獨冇挑準一個好女婿。
您要批評我倒也冇有錯,這幾年對於姿茹,我確實是因為時間和精力的原因,冇有像以前那樣的關注。
但我的人品,爸您是瞭解的,那種事我是斷然不會去做。
最近我和姿茹是有一些問題,不過很快就能處理好,之後我再來找您聊聊。”
看我起身就要走,嶽父點了點頭。
我想剛纔我說的那些話,他無法否認。
下樓時,看到妻子正摟著女兒看電視,那場景如以往那般恬靜。
看到我過來,妻子隨口一問:“樓上待那麼久,你跟爸聊什麼呢?”
我知道妻子在擔心如果嶽父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非得氣出個好歹。
我也裝作不經意地伸手去拿外套。
“還能說什麼,不就是最近我的緋聞嗎?”
妻子聽到這句話,表情不自然起來,而我看到嶽母還在不遠處偷偷觀察著我們倆。
我輕拍了妻子說了聲回家,其實我心裡在想,我的家可能已經不能稱之為家了吧。
見妻子微笑點頭,我便握住那隻熟悉的白皙玉手,與嶽母道彆離開。
而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我收起了臉上掛了一整晚的笑容,鬆開妻子的手。
我冇有去看妻子的表情,隻是自顧自的坐上了駕駛位。
我倆似乎都在心中默默思忖著,一路沉默不語。
隻是看到妻子望向窗外的側臉,讓我想起那天我從魔都回來,在回家的路上,妻子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