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侯爺,全然未將自己放在心上,這一鞭下來,他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嗎?
一鞭下去,床上的女人尖叫一聲彈坐起來,後背一杯打出一道血口,皮肉外翻滲著血。
“非煙,你也是的,今日好不容易一家團聚,你怎麼還弄出這種事讓侯爺難堪……”
蕭姨娘還在一旁故作溫婉的煽風點火。
可直到床上的女人轉過身,看見那張熟悉的麵孔時,她猛地一驚,大叫起來。
“沐月,怎麼是你?蘇非煙呢?”
榻上那衣衫不整的女人,儼然正是蘇沐月。
她腦後被燭台砸了一下便昏過去,再醒來隻知道被抽了一鞭。
“爹,你打我乾什麼……”
蘇沐月疼得臉色猙獰,剛說上一句,這才發現她身邊竟躺了七八個男人,而她自己也衣衫不整。
“這、這是怎麼回事……”
迎著蘇振言震怒到幾近摻著刀子的目光,蘇沐月慌的立馬下床跪在地上。
“爹,我剛纔暈倒了,女兒不曾做過這樣的事啊!”
蘇沐月深知,這位侯爺視顏麵重於一切。
若是今天她解釋不清的話,縱然她在家中如何得寵,今日隻怕也逃不過一死!
方纔還煽風點火的蕭姨娘這會兒也慌了,跟著一同跪在蘇沐月身邊。
“侯爺,此事定有誤會,沐月乖巧,不會做這等喪德敗行之事的!”
說著,蕭姨娘用手肘一戳蘇沐月。
“這怎麼會有這麼多男人?這不是你嫡姐的客房嗎?”
眼下分明是蘇沐月與這幾個男人躺在一起,蕭姨娘卻仍舊惦記著將事推在蘇非煙身上。
蘇沐月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稱是。
“對,我今早來找姐姐時,姐姐正與他們躺在一起,我是被姐姐打暈丟在這裡的,爹,沐月是冤枉的啊!”
她們母女一唱一和,三言兩語間又將醜事推在了蘇非菸頭上。
蘇振言頓時怒火中燒,“蘇非煙那個逆女現在在哪!”
不等手底下的人去找,人群中,蘇非煙慢步上前,向蘇振言施施然行了一禮。
“女兒蘇非煙拜見父親。”
蘇非煙雖長在鄉下,可容貌隨了母親,膚若凝脂明眸皓齒,看不出半分鄉下女子的模樣。
反倒比蘇沐月這個長在京城的小姐還嬌豔不少。
見著蘇非煙從人群中出來,蘇沐月扯著自己淩亂的衣衫,又羞又憤的指著蘇非煙啜泣起來。
“我今日好心來看姐姐,不成想姐姐與多名男子苟且,又將我打暈丟在房中,姐姐究竟居心何在!”
蘇沐月說完,蘇振言轉頭怒不可遏便瞪向蘇非煙,隻聽她一麵之詞,甚至冇有任何懷疑。
“你這逆女,初回京城便惹是生非,我這侯府也容不下你這等陷害親妹之人!”
蘇振言衝著蘇非煙震怒咆哮,那凶惡淩厲的模樣,儼然不像多年未曾見到女兒的父親。
蘇非煙的心又涼了涼,卻隱忍著冇有發作,隻一指另一側敞開的房門。
“妹妹許是認錯了,昨晚我睡的是另一間房,店中夥計都可作證,你又是如何在這間房中見到我的?”
蘇非煙神色坦然,一旁的店小二也趕著上前來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