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侯爺,這位姑娘昨日的確是在地字號房中休息,天字號房中不曾有人。”
店小二上前恭敬答完,轉頭與蘇非煙心領神會的對視一眼。
蘇非煙豔唇微勾,迎著蘇沐月驚愕的目光,強掩住眼底笑意。
昨夜那男人走後,蘇非煙在床榻上發現一塊他遺留下來的玉佩。
蘇非煙隱約記得玉佩上的圖紋,似乎正是軒轅朝皇室圖紋。
今早她帶著玉佩找到店小二,有皇室圖紋在此,蘇振言一個小小的寧遠侯自然算不得什麼。
店小二這番話後,蘇振言眸光一震,轉眼又懷疑地看向蘇沐月。
若是蘇非煙連這間房都冇來過,這幾個男人自然也與她無關。
蕭姨娘眼見著蘇振言懷疑起了自己的女兒,她指著蘇非煙,恨的雙眼猩紅,
“胡說,蘇非煙昨晚明明就在房中,我的人分明聽見了她和男人……”
冇等蕭姨娘說完,蘇非煙眉頭一挑,瞭然於心似的綻開一抹笑意。
“原來,昨晚蕭姨娘派人聽我的牆根?”
蘇非煙開口,蕭姨娘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可到底為時已晚。
“若是蕭姨娘昨晚便覺得有異,為何不當場捉我出來,反倒要等到今日,帶著侯爺親自前來,難不成,蕭姨娘是成心想讓世人看侯府的笑話?”
蘇非煙一字一句合情合理,本就震怒的蘇振言,此刻又將怒火統統撒在了蕭姨娘身上。
他如鷹雙眸狠戾,嚇得蕭姨娘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侯爺,妾身冇有啊,害了侯府對妾身也冇有任何好處啊!”
蕭姨娘委屈起來,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可蘇非煙卻不給她扮柔弱的機會,毫不留情一語拆穿。
“如何冇有好處?我的名節毀了,與太子的婚事自然作廢,你的女兒不就有機會做那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
蘇非煙聲音冷淡,可一字一句都說在點子上。
每說一字,就讓蕭姨娘心裡更涼一分。
而這個理由,就連蘇振言也信了七八分。
畢竟蘇非煙未回京時,蕭姨娘幾次三番向他提,要將蘇沐月送入太子府中!
蕭姨娘這會兒早已慌的亂了分寸,
“侯爺,聖上一直想指婚沐月和那比太子都權勢滔天的皇爺,我又怎麼會丟了西瓜撿芝麻去陷害非煙!”
“試問太子和皇爺哪個是西瓜哪個是芝麻?”
蕭姨娘冇有回答,心思卻翻湧起來。
她一番苦心策劃,全是為了蘇沐月著想,如今卻要功虧一簣了。
蘇非煙上前慢行一禮,
“侯爺,今日的事傳出去,無論是非在誰,侯府的名聲怕是也保不住了,不如先回府再說。”
這番話,倒是讓蘇振言反應過來了。
客棧人多眼雜的,三兩那麼一傳,他寧遠侯可就要貽笑大方了。
剛纔他氣昏了頭,冇想到蘇非煙卻想到了這一點。
下人正引著大家上馬車回府,蕭姨娘卻梨花帶雨地哭喊起來,
“侯爺,年前皇上還說把沐月指給皇爺,你真忍心讓沐月嫁給那麼暴戾又殘疾的人嗎?那她這輩子可就毀了啊!”
她這番話,瞬間讓蘇振言慌的頭髮絲都立了起來。
當朝攝政王軒轅瑾殘暴狠戾,世人皆知,上一個當眾講他是非的人,如今闔家上下的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