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禹走進房間的時候,蘇雲婧是真的,已經入睡了。
打地鋪這種事兒,王爺是不會做的。
所以,他很自覺地就在蘇雲婧的身旁躺下。
第一次,身邊躺著個女子,王爺竟然失眠了。
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一個女子。
他知道,蘇雲婧入睡快,並不是她睡眠好。
而是,她身體太差,需要睡眠來幫忙身體恢複。
眼光落在她枕邊的藥瓶子上,她在睡之前,應該是服下了丹藥。
明明這麼愛惜生命的人,卻不顧一切為他吞下了有毒的丹藥,隻為了知道他身上的毒是怎麼回事兒。
要說心底一點波瀾都冇有,那是騙人的。
“蘇雲婧。”赫連禹默默唸著她的名字,可惜,蘇雲婧聽不到。
第二天一早,林伯已經帶著人將王爺的用品都搬到了這個院子。
蘇雲婧也注意到,赫連禹的身邊,竟然冇有婢女?
從洗漱到更衣,一直都是他自己。
“主子,王妃。”才洗漱完,冷白就在門外似乎有事兒要稟報。
“進。”赫連禹道。
“主子,王妃。宮裡傳話,讓主子帶著王妃進宮。”冷白說道。
“想去嗎?”赫連禹看向蘇雲婧,問道。
“血腥嗎?”蘇雲婧問。
“會有點。”赫連禹點頭。
看到他點頭,蘇雲婧擺了擺手。
“血靈草長在齊荒國,前段時間,齊荒國有來使到訪蒼楚國。帶來了不少的貢品。”赫連禹說道。
“王爺,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了王爺,血腥就血腥吧。我怎麼能讓王爺獨自去麵對那些吃人不吞骨的血雨腥風呢!”
蘇雲婧的眼睛眨著,一副要與王爺同苦甘共苦的架勢。
“王爺,你進宮,要跪嗎?”這個問題,蘇雲婧問得很認真。
“不必。”他是戰王,整個蒼楚國都是他在守護,即使在他父皇的麵前,他也不必跪。
“那……我能沾沾你的光嗎?”蘇雲婧繼續問道。
感覺這個問題,有點太過大膽啊。
“自然。”赫連禹雖然有些意外她問的問題,不過,還是回答了。
蘇雲婧是他名正言順娶進門的王妃,自然享有和他同等的權利。
聽了他的回答,蘇雲婧總算是滿意了。
早膳已經準備好,知道蘇雲婧喜歡在院子裡用膳,林伯已經命人將早膳端了上來。
“主子,王妃。”
“將軍府報了官,說,府上失竊。王妃的嫁妝全被盜。”這個訊息已經在城內傳得沸沸揚揚了。
冷白自問昨晚他到將軍府並冇有讓人發現。
蘇琨是怎麼知道丟失了千魂草的?
還以此為由,說嫁妝全部被盜?
“赫連禹,你當時有冇有給我聘禮?”蘇雲婧聽了也不著急,隻是看著赫連禹問道。
“冇有。”赫連禹搖頭。
看著院子裡國公府送來的嫁妝,他是不是該給他的小王妃,聘禮準備一下?
“那就好,不然搬得累。”蘇雲婧點頭。
“王爺,晚上府上打完架之後,借我幾個人。”蘇雲婧接著說道。
“你的命令就是本王的命令,你想做什麼,隻管叫他們去做。”赫連禹說道。
“用膳也不等本少主,過河拆橋這種事兒,你們要不要做得這麼順手。”這時,陸易也走了進來,看著他們說道。
“要做什麼?聽說,宮裡召喚你們?你家王妃的嫁妝還被盜了。”陸易一早就聽府上的人在說將軍府失竊的事兒了。
什麼失竊,分明就是蘇琨不想給嫁妝。
隻是,蘇琨是怎麼知道昨夜府上丟了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