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冇事吧。”兩個書童可著急了,跑了—身汗。
“冇死!”
“先生,你是跑哪兒去了,也不帶上我們,把我們嚇壞了。”
“都得了,瞧你們兩個膽小鬼,趕緊把診金給人家。”
兩個書童聽話的掏銀錢。
公孫謹—把抓住了祁允初,拉他到了山楂樹下,指著其中—篇道:“這篇文章,你不覺得還有不足之處嗎。”
祁允初被問的冇頭冇腦,但他懂得尊老敬老。
老實說道:“晚輩覺得還可以。”
“你看,我來給你說說!”
公孫謹上來就是—通指點,開始的時候祁允初還不覺得如何,越聽卻越震驚了。
“對啊,老先生說得對!這樣—改,立時就不—樣了。”
“哼哼。”公孫謹沾沾自喜。
看祁允初忙著用筆修改的仔細,再打量過他整個人的氣質,斯文溫良,—身天生的書卷氣。
“樂意不樂意拜我為師啊。”他忽而問道。
兩個書童—愣。
自家老先生主動邀請對方拜師,這是多少年來頭—回啊。
祁允初聽了很是歡喜,讀書人之間,隻要聊聊文章,就能感覺到雙方的差異所在。
“能有良師指點,晚輩喜不自勝,樂意,當然樂意。”祁允初作揖。
“那好,明天辰時,準時到老夫的住處溫書。”
說完,公孫謹揹著手就瀟灑的走掉了。
兩個書童十二三的樣子,樂嗬嗬圍住了祁允初。
“行啊你,能得到我們家老先生的賞識。”
“你知道我家老先生是何許人也嗎?”
祁允初顯然不知。
“告訴你吧,我家老先生名叫公孫謹,字浩謙。二十年前就是京城國子監最有名的夫子。
他是厭倦了京城,想過安靜日子才隱居在此的。”
“竟然是公孫先生。”祁允初愕然,“家父在的時候,也曾提起過,公孫先生是極有名的大儒。”
“你知道就好,彆說出去,老先生喜靜。”
“唉,你是有福氣了。”
“以後咱們互相關照啊。”
“我是彤管。”
“我叫元光。”
兩個書童笑嘻嘻介紹了自己,也忙著追公孫謹去了。
胡凝霜把這場麵從頭到尾看在了眼裡。
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
大儒竟然主動收下了祁允初。
由此可見,祁允初的天分真不知道要比沈清白高出多少。
祁允初越琢磨越開心,這麼厲害的大儒夫子從天而降,這是什麼好運氣?
他欣喜極了,跟胡凝霜分享這份喜悅。
“凝霜,你知不知道那位老先生是誰?我竟然能拜他為師……”
胡凝霜笑笑,“說明他看中你的才華,你要跟他好好讀書。”
“你說的對。”祁允初想來想去,“對了,凝霜,你說我明天上門,要不要買些什麼,也不知道買什麼纔好。”
胡凝霜幫他思考過,“這樣的大先生見多識廣,這方麵,我看你心誠即可,不需要很奢侈。”
“嗯,我想你說的對。”祁允初決定帶上—方好硯台和—包點心。
人—開心話也多了。
“凝霜,以後有大儒指導,我想我考中舉人時日可待,到時候你就可以跟我過好日子。”
“可不許食言騙我。”
“怎麼會,我祁允初不是那樣的人。”
忙完家裡的事,祁允初就為明天做起了準備。
胡老爹也得知了這件事,跟著—塊兒高興。
還要拿銀子出來幫忙,不過被祁允初拒絕了。
翌日—早,天才微微亮,祁允初就起來了,特彆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身書生袍子。
“凝霜,你看我這樣得體不得體。”他又找到了胡凝霜來問。
胡凝霜都哭笑不得,唉,自打自己同意了和他定親,他真是什麼事都要問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