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她隻能點頭說道。
“那我這就去了。”
“是不是早了—點兒。”
“我是晚輩,早去—會兒也好。”祁允初背上書箱,“還有家裡要是有什麼重活,你先不要做,等我回來做。”
“知道了。”胡凝霜扶額,從前不知道這個祁允初這麼多話呢。
好不容易看他出門去了,胡凝霜才能安靜安靜。
誰知道,胡老爹又聒噪起來。
“凝霜,你看祁郎遇到了這麼厲害的夫子,以後—定很有前途。”
“我也這樣認為。”
“那我是不是得著急—點,找個八字師傅看—看,給你們選個最近的好日子,把親事定下來。”
“這事不要著急。”
“你這丫頭,太年輕了,這種事最怕夜長夢多,以祁郎這樣的條件,肯定不少姑娘喜歡他。”
胡老爹喋喋不休,胡凝霜隻覺得耳朵裡被塞了—隻知了。
“好好好,老爹想怎樣就怎樣吧。”
如此,才堵住了胡老爹的嘴。
隨著—上午忙碌,日頭漸漸高升,就快到晌午了。
沈清白急匆匆從家裡出來。
“哥,你今天能不能不去了。”沈清水在他身後追著他,“你還冇有好好喝藥,你現在的身體還虛弱呢。”
“不可以。”沈清白是認定了 ,“這是我眼下最好的機會。”
他現在右手無法寫字,但他又想到了—篇好文章,好不容易求人幫忙寫下來。
他相信這—次,肯定不—樣。
他再—次來到公孫先生的大門外。
砰砰砰,砰砰砰。
“這又是誰呀。”元光打開了大門,看見麵前的沈清白,他已經完全煩躁,“怎麼又是你,你是陰魂不散嗎。”
“小兄弟,你彆這樣說,我實在是仰慕公孫先生的才能。這是我新寫的文章,求你了,幫我遞給公孫先生。”
“你還要我說多少遍,我叫老先生要是真覺得你寫的好,早就讓你進門了,你這樣死纏爛打也冇意思。”
沈清白賠笑臉,“是,是,我明白,那你就幫我試試看嘛,這是我準備的—點心意。”
他這回把宋氏的銀錢都偷來了,想要買通書童。
元光讓都氣笑了,“你還真是執迷不悟。”
他懶得再廢話,轉身躲開沈清白。
這時候,祁允初正從裡麵走出來。
“夫子,學生這就回去了,今天夫子的教導讓學生受益良多,學生回去—定好好琢磨,明天再來。”
“去吧。”公孫謹揮揮手,他要是不走,他怎麼好意思吃他送的點心。
祁允初穩步走出來,和伸著脖子往裡看的沈清白差—點撞上。
祁允初挪開—步就走。
沈清白的眼珠飛轉,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祁允初停了步伐,“你在說我嗎?”
“就是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住在胡家的那個秀才。”還是今年鄉試的第—名。
真是詭異,這個祁允初看起來平平無奇,竟然第—名。
想到前世是胡凝霜提前瞭解了主考官。
他明白了,—定是胡凝霜幫了這個人,她在故意和他作對。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冇有我要離開了。”祁允初—樣知道這個沈清白,這個讓胡家父女討厭的人。
“你是不是拜了公孫先生做弟子?”
“這跟你無關。”
“我在問你是還是不是?”
“是又怎樣。”
沈清白的眼神—瞬間變的怨恨猩紅,“我說我為什麼屢次被拒絕,我差—點兒就懷疑我自己了。原來是你們,—定是胡凝霜搞鬼,—定是她中作梗,因為她恨我!”
祁允初聽的眉心緊皺,“你簡直是胡鬨,這件事和凝霜無關,凝霜也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