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寒來到了琉璃院內,知春見他進來便一臉愁容道:
“主子不願意喝藥,奴婢怎麼勸她都不聽,就說要等您過來才喝。”
夜北寒聞言,眉頭緊蹙的推門而入。
進屋就看見,白雨箐背對身子側躺在床上,身子又是一抽一抽的,不用多想就知道在哭。
“你怎麼又哭了?為何不喝藥?”夜北寒走到床前問道。
白雨箐聽見他的聲音,立馬轉過身起身。
淚流滿麵的拉住他的手臂,帶著鼻音道:
“寒……小北哥,我就是心裡難受,不明白王妃為何那麼不喜歡我?”
說著又用手絹捂住嘴,“咳咳”了幾聲。
當手絹拿開後,上麵又有點鮮紅的血。
夜北寒見狀,震驚了一瞬。
怎麼又吐血了?
他立馬回頭看向知春,“怎麼回事?王妃是來過此處嗎?”
知春捏緊手指,垂下頭唯唯諾諾的開口,“回……回北侍從,主子是好心過去給睿王爺打招呼,可王妃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夜北寒擰眉,“說了什麼?”
知春:“她……她就是嘲諷主子,大概的意思是說主子體弱多病,說不定活不了多久。”
夜北寒:“……”滿頭黑線。
蠢女人,竟然說話如此尖酸刻薄!
他壓住心裡的火氣,對知春吩咐,“將藥喂她喝下,若還是不喝就倒掉,自己不想活誰也攔不住。”
白雨箐見他如此,就知道是生氣了。
急忙翻身下床,走到桌前,“我喝我喝,小北哥彆生氣,我冇有不想活。”
說著端起藥碗,皺緊眉頭咕嚕嚕的一口喝下去。
夜北寒看了她一眼,隨即大步離開。
此時,薑靈雪讓人將吃火鍋的東西都收拾乾淨。
隨後回到房間裡麵,躺在床上想美美的睡個午覺。
她眼看就要睡著了,卻被知秋搖醒。
“主子,快醒醒,北侍從來了,臉色不太好。”
薑靈雪皺了皺眉,“他什麼時候臉色好過?告訴他有什麼事晚點兒說,我困。”
說完閉上眼睛,矇住腦袋繼續睡。
她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定然又是為白雨箐而來。
畢竟今日將她氣了不少回,肯定不會選擇忍氣吞聲。
知秋見狀,隻能無奈作罷,“那好吧,奴婢去告訴他。”
還冇來得及轉身出去,一個高大人影就已經到了床上,嚇得她一個激靈。
“哎呀,嚇死奴婢了,主子說有事晚點兒,她有些困。”
夜北寒冇有理會她的話,而是掀開被子,露出了她的腦袋。
“說,為何要對白雨箐說那些嘲諷的話?你是存心讓她病重不成?居心何在?”
薑靈雪煩悶至極,睜開眸子起身,十分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隨手拿起枕頭就狠狠的朝他腦袋上砸去,“她自己要來找氣受,怪得了誰?!生怕我會搶走……”你這個人。
夜北寒一把拿住枕頭,不等她後麵說出口就咬牙切齒低吼:“薑、靈、雪!能不能彆如此囂張潑辣?”
薑靈雪心裡也委屈,分明就是白雨箐自己要來陰陽怪氣,這個傢夥冇弄清事情就來指責。
現在倒好,還說她囂張潑辣!
“叔能忍,嬸兒不能忍!你一個小小侍從竟然以下犯上,還指責我這個做王妃的。”
視線看向知秋,“去把搓衣板拿來,以下犯上就該受罰!”
夜北寒:“!!”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知秋就拿著搓衣板氣喘籲籲的返迴風庭院。
薑靈雪將搓衣板扔在院中央,雙手叉著腰看向一臉陰沉夜北寒,冷聲道:
“跪上去,這就是你以下犯上的下場,要不是看在你保護過我的份上,你該跪的是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