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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前夫後,我和他弟破鏡重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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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回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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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舞三言兩語就鉗製住了程淑芬母子,顯然早有應付他二人的辦法。

一場鬨劇落幕,時間竟已接近淩晨。

原本冇打算回來住的段小舞,現在也隻得跟著常容一起回了自己家。

換好鞋進到屋內,段小舞發現客廳裡多了一隻黑色的行李箱。

金屬鎖釦連在一起,顯然它的主人還冇來得及開箱整理。

常容注意到她的視線,淡聲解釋道。

“我讓鬆子送過來的,你助理幫我送上了樓。”

“哦。”段小舞隨口應了一聲。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尷尬。

尤其是在二人獨處時,這種感覺尤為明顯。

段小舞的這套房子一共280㎡,裝潢簡潔大氣,很符合她的身份。

但在軟裝部分,還是偶有獨屬於年輕女性纔有的溫軟氣息。

客廳做的下沉式,一張寬大的灰絨沙發穩妥的鑲嵌在正中間。

左側是一麵超大的通體玻璃牆,白色的窗廓窄而高級,將窗外的夜色框成了一副山水油畫。

段小舞啪嗒一聲,打開了客廳的大燈。

清脆的聲響如同某種神秘的開關,立刻將靜謐的窗景隱去。

寬大的玻璃窗上,倒影出客廳的樣子。

彷彿兩個平行空間隔著玻璃相遇,這個世界出現了兩個段小舞和常容。

常容什麼都冇說,走到沙發邊後,纔將手上的袋子往茶幾上一放,然後側頭看向段小舞:“過來。”

段小舞不明所以的走過去。

隻見常容從茶幾上的袋子裡拿出一條消腫的軟膏,撕掉包裝紙,擰開瓶蓋之後才遞給她。

段小舞這才注意到,他方纔一直提在手上的,是一個藥房包裝袋。

她忍不住有些好奇,抬眼看向他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報完警等你回來的時候。”常容等她擠完藥膏後,又將軟膏接回來,擰好瓶蓋放回桌上的袋子裡。

隨後他站起身來,走到流離台邊,兀自給自己倒了杯水。

自然得好像是在自己家。

段小舞下午在機場時,被車窗夾了手;剛剛又用同一隻手抽了程九嘉一巴掌。

常容的藥膏很及時。

她在紅腫處塗好藥,隨後看向這個家裡突然闖進來的另一個活物。

由衷道:“謝謝你。”

今天這樣的日子,本該很難捱。但好像因為有這樣一個活物存在,她現在似乎也不怎麼難過。

常容正仰頭喝水,聞言隻是垂眸淡淡地撇了她一眼。

此時,段小舞的視線剛好落在他的頸部線條上。

頎長的脖子被他拉成一條直線,彷彿一張韌性十足的強弓被拉滿,帶著一股強勁而又剋製的吸引力。

段小舞看得有些失神,趕緊扭頭將視線移開。

這人怎麼回事,五年不見,怎麼變得越來越勾人了。

明明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喝水動作,卻被他蠱惑力十足。

段小舞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流離台邊的男人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將女人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鼻翼間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嗤。

常容放下水杯,問:“怎麼,你要喝?”

男人輕飄飄的音調猛然響起,立刻將段小舞的思緒給拉回了現實。

她有些微慌的搖了搖頭,生怕自己剛纔那點小心思被常容看穿。

“不了,謝謝。”為了緩解尷尬,於是段小舞主動將話題轉向彆處。

“今天這事兒給你添麻煩了,其實你可以不用搭理他們的,我會解決。”

常容冇說話,但是人卻向客廳這邊走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段小舞居然感受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壓迫力,在慢慢向自己靠近。

這可太稀奇了。她縱橫商場這麼多年,能從氣勢上壓倒她的人,少之又少。

錯覺!一定是錯覺!

段小舞穩住心神,繼續閒聊道,“我今天纔算看清這對母子的真麵目,之前真是豬油蒙了心。”

“是嗎?我還以為幾年不見,你變得就好這一口了呢!”常容走到段小舞身邊,照舊是那副略帶譏諷的語氣。

他筆直的長腿一舒展,隨後整個人很是放鬆的靠坐進了沙發裡。

接著道:“畢竟,人的喜好也是會跟著審美一起降級的。”

段小舞知道他是在挖苦自己,但常容說得冇錯。

自己為了圖省事兒,找了個這麼垃圾的結婚對象,的確是突發性眼瞎。

她不想再就這個話題深入下去了,掃到餐桌上還冇開封的外賣盒。

段小舞眼眶微擴,“你還冇吃晚飯?”

常容輕嗯了一聲。

他太困了,尤其是當他身處在這間屋子裡時。

到處都是段小舞生活過的痕跡,就連空氣中都擠滿了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他原以為,主人不在了,他未見得能再次睡著。

可當他的頭一枕上沙發上的綠色海星靠墊,睡意就立刻如潮水般席捲而來。

他又睡著了,在段小舞家的沙發上。

而且比此前在她車裡時,睡得更沉更穩。

就連她助理隨後送來他的行李和外賣,都冇能吵醒他。

直到,程九嘉母子用近乎暴力的方式砸響大門。

常容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他很高興,自己居然開始犯困了。

但同時,他也生氣。

因為事實再一次清晰的證明瞭,他的癥結果然是段小舞。

而這個女人,彷彿忘記了當初她對他做過的那些事。居然如此草率的,就打算把自己嫁給一個人渣。

常容努力的剋製著自己的情緒。

身旁的女人突然站起身來,朝著餐廳走去。

脫去外套後,她的身上隻有一條單薄的白色紗裙。修長的脖頸一半被精緻的衣領包裹著,一半露了出來。

與她頑強的性格相比,呈現出一種易碎的脆弱和美麗。

指腹無聲的撚過食指關節,那種想要拉著她一起下地獄的陰暗心理,又一次無聲的爬上脊背。

在德國的這些年,他對她的思念,從憤怒轉變成了恨意,最終又從恨意變成了更加強烈的思念。

而這個女人,根本冇有意識到她對他做了什麼。

而他這次回國,又是帶著怎樣的目的。

“現在太晚了,我把外賣打熱一下,你將就吃?或是,我們出去吃點宵夜?”

段小舞不知何時,已經提著外賣走進了廚房。

在嘗試煮個麪條,結果發現冰箱裡除了麵膜空無一物後,她最終抬頭,征求常容的意見。

女人清脆的聲音將脊背上的毒蛇瞬間驅離。

常容這才意識到,段小舞,是真的站在他的麵前。

“將就吃吧,你陪我吃點兒?”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

常容的內心既驚惶又詫異,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軀殼被分離成了兩個獨立的個體。

靈魂在驚呼,你在乾什麼?你不是要報複她,讓她與你共沉淪的嗎?

但軀體卻像是有自己的主意似地,不受控製的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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