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可是你的崽崽,你就這麼狠心?”
“贏華,彩彩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啊,隻是幼崽不能有事。你就聽巫醫的話,讓彩彩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是。”族長語重心長地勸說。
贏華看向族長,目光冰冷:“族長,這是我的崽崽,我比誰都心疼它們。”
“可是,如果彩彩身體恢複不好,待她生產時,真的能熬過去嗎?”
“做孃的熬不住,崽崽們又真的能平安出生嗎?”
“總之,一切以妘彩彩的身體為重!”贏華的話鏗鏘有力。
族長沉默了,他看著贏華不容置喙的眼神,最後長歎一聲,無力妥協道:“罷了,罷了,總歸是你的崽崽,依你吧。”
不管是哪個部落的雄獸人,都是以後代為先。
如此尊崇善待雌性,也不過是為了繁育後代。
部落裡,向來都是幼崽比天大。
可今天,竟然有雄獸人在崽崽和雌性麵前,選了雌性。
薑雲雲心生佩服,她暗暗讚賞地看了眼贏華,便連忙去熬藥了。
妘彩彩就是在此刻恢複意識的。
她努力睜開了眼。
冰山似的男人,身長玉立的站在石床前,為她據理力爭。
看似最為冷酷無情,實則卻對她一腔熱忱。
“贏華……”妘彩彩的眼神裡帶了絲溫情。
聽到妘彩彩虛弱的聲音,贏華立刻回頭。
他半跪在石床旁邊,一手輕輕握住妘彩彩的手。
在看到她清醒的那刻,贏華眼睛微紅,聲音有著抑製不住的顫抖。
“彩彩!”
“你醒了!”
“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妘彩綵帶著笑意,她認真地看著贏華,這是她第一次看的這樣認真。
“我冇事,彆擔心。”
輕柔的嗓音撫平了贏華的緊張,他將頭埋在了妘彩彩纖細白嫩的手裡。
“彩彩,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嗎?”
一滴淚,燙在了妘彩彩的掌心。
她的手微微顫抖。
這滴淚,自此燙進了她的心裡。
妘彩彩抬起手,摸了摸贏華的腦袋。
“贏華,放心,我真的冇事了。”
“你會好好守護我的,對嗎?”
贏華紅著眼睛,重重點頭。
宋河躲在角落,垂著頭不敢上前。
薑春鬆了口氣:“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彩彩,你先喝了這碗藥吧!”薑雲雲把剛熬好的草藥端了過來。
就在這時,妘彩彩肚子一痛,雙腿間濕意襲來。
她麵色一白,語氣鎮定道:“草藥先放到一邊吧,我恐怕要生了。”
“什麼?!”
薑春臉色一變,上手摸了摸妘彩彩的肚子立刻道:“快,雲雲和我去準備!這是要生了!”
妘彩彩見族長還愣在洞內,便冷聲道:“除了贏華,其他人都出去!”
“是是,是該出去!看我都老糊塗了!”族長一拍腦袋,衝著宋河說,“宋河,走!你到外麵守著,誰都不準靠近!”
宋河往石床上看了眼,妘彩彩已經閉上眼睛,皺眉忍痛了。
他走到巫醫洞口,族長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河啊,在彩彩生育後的這段時間裡,你便多多做事,將功贖罪吧!彩彩不是不明事理的雌性,但你這次做的確實不妥。”
“若是她冷待你,你可不能生怨。”
宋河抿唇:“爺爺,您放心吧,不管彩彩如何對我,都是我應得的。這次,我定會守好她的。”
說完後,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族長,族長!流浪獸有訊息了!”一個雄獸人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族長眉峰緊皺:“走!回去說!”
族長步履匆匆,宋河看著他遠去,不動如山。
☽
見族長他們出去後,妘彩彩這才變成了獸形,進入了待產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