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馬頭村。
土匪劫掠之後,馬頭村遍地殘骸。
因為二當家的死,馬頭村要不是有些人藏起來,估計要被殺絕戶了。
當地有土匪劫掠,衙門案例需要派人過來覈實情況。
師爺時隔好幾天才帶著晃悠悠地來到了馬頭村。
看著遍地燒焦的屍體,還冇有人去處理,如今已經散發著陣陣的惡臭。
他忍不住拿出潔白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咱家大人可就在馬頭村,給我找仔細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師爺命令道。
“是!”衙役們轟然應答道。
緊接著便衝進了屍堆裡麵,一句一句屍體的檢視了起來。
看著衙役們的身影,師爺在心裡麵想道:“這小縣令還是挺聽話的,死了有些可惜。”
山上的土匪下山劫掠,是常有的事情,而碼頭村姓陳的村民都已經被嚇破了膽,看到這些衙役都是躲得遠遠的。
師爺也懶得去問了。
就在他們在碼頭村裡麵找張羽的時候。
距離碼頭村不遠的山路上。
兩匹馬正在並肩奔馳。
慌張了一段路之後,楊冠軍已經掌握了騎馬的基本技巧。
胯下的馬匹也開始漸漸聽話了起來,楊冠軍心裡的恐懼也消散了許多。
“大哥,學會了騎馬真暢快啊。”楊冠軍開心地說道。
“等你熟練一些,我教你一些騎射的技巧。”張羽欣賞道。
楊冠軍這小子,在這些方麵天賦異稟。
自己確實要好好培養一下,以後定然是一員可用的大將。
“大哥萬歲!”楊冠軍心裡麵激盪不已。
要知道這些東西在認識張羽之前,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可就在這時,他們兩人騎馬已經衝到了馬頭村的村口不遠處。
遠遠地就看到了,屬於衙門的馬車停在了村口。
張羽頓感不妙,不過他轉念一想,馬頭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縣城裡麵的衙門肯定是要派人過來看一下的。
自己在碼頭村做的事情,肯定不能讓趙家的人知道的。
而且還不能讓趙家的人認為自己死在了土匪手裡。
所以這次他必須要想個辦法矇混過去。
也是張羽眼睛一亮。
“冠軍,估計我要離開這裡幾天,我不在這幾天,有幾件事情我要交代好你。”張羽認認真真的對楊冠軍說道。
楊冠軍重重地點了點頭。
“第一,每天保持訓練量,不論是體能訓練還是弩箭的射擊訓練。”
“第二,每天定時打獵,打到的獵物按照我的辦法把皮毛剝下來,生肉處理好,按照我的辦法醃製。”
“第三,除正常事務以外,嚴禁任何人離開營寨,也不許任何人跟贏在外麵的人接觸。”
“記住了冇有?”張羽嚴肅地囑咐道。
“記住了!”楊冠軍點了點頭:“不過大哥你是要去哪裡?”
“估計要回縣城裡麵一趟。”張羽神色凝重道:“你現在就帶著馬回營寨去。”
“是!大哥!”楊冠軍雖然不知道張羽要做什麼,可還是聽話地上了馬,騎一匹馬牽一匹馬,就這樣向著營寨的方向奔騰而去。
張羽一直目送著楊冠軍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便收回目光,撿起地上一塊燒黑的木炭。
利用黑炭在自己的臉上擦了擦。
又將自己的衣服撕開了幾個口子。
整個人頓時狼狽了幾十倍。
準備好這一切之後,他跌跌撞撞地衝進了馬頭村。
“師爺!師爺!”張羽哭嚎道,三步一跌撞。
看起來是連路都走不穩。
“大人!”師爺一看到張羽頓時一驚:“是誰把你搞成這樣子?”
“是……是山上的土匪呀!”張羽淚流滿麵,狼狽得像是街邊的乞丐:“我帶著那小娘子瘋狂地逃竄,差點就被那土匪殺了,可惜了小娘子,與我在山中失散,估計此時已經是豺狼的腹中之餐了。”
看著張羽像個娘們一樣哭得梨花帶雨,師爺心中滿是鄙夷。
不過表麵上他還是安慰道:“大人冇事就好!我都跟您說了,不要到處亂跑,這附近本來就不太平,山匪經常下山劫掠,這次你就跟我回縣城吧,在城裡山匪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造次的。”
“不行!師爺一定要為我抱著一箭之仇啊,剿匪,我們平川縣一定要剿匪。”張羽失了智似的說道。
“哎呀大人!”師爺趕緊勸說道:“我們縣城裡的守軍本來就不多,自保尚且不足,哪來的實力去剿匪呀?”
“難道本官就這樣忍受此番屈辱了?”張羽不甘心道。
“大人放心!日後有機會,我們定報此仇。”師爺趕緊安撫,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縣官老爺。
隨後他招了招手,對衙役們說道:“來人快扶大人上車,回縣城。”
“是!”
在衙役們的攙扶下,張羽還是連路都走不穩。
好不容易被扶到了馬車上,他便像是虛脫了一般,坐都坐不直。
師爺就坐在他的對麵,從飯籃子裡麵拿出了幾個包子:“大人這些日子估計餓壞了吧,先吃一點,墊墊肚子。”
雖然張羽剛吃飽,可他還是眼冒金光的,將包子搶了過來,狼吞虎嚥似的,幾乎一眨眼就把七八個包子吞到了肚子裡。
看著張羽的模樣,師爺的嘴角不動聲色地露出了一絲譏諷。
“大人!您新官上任,平川縣很多事情您都不瞭解,我看以後你就待在城裡,一切由我來給你安排吧?”師爺試探道。
“好好好,這個想法好,師爺幸好有你呀!”張羽感激涕零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大人稍息片刻吧!我們很快就進城了。”師爺對張羽的反應很滿意,於是開口安撫道。
張羽聽話地倒頭就睡,很快鼾聲四起。
看著張羽的模樣,師爺不由地在心裡麵呢喃道:“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