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時,除了背部的幾個地方有些許腫脹外,藤井樹的身體基本恢複了七七八八。
瞥了眼係統麵板,商城還冇到重新整理時間。
他竟有些期待下週一重新整理的技能和道具了。
不過那也是下週的事。
起床去盥洗室洗漱一番,藤井樹換好衣服,揹著包下了樓。
在一樓的客廳把便當盒裝進書包裡,順便還拿了清水愛衣一顆煮雞蛋和速食三明治。
“叮鈴鈴。”
剛出家門,就聽到了院子門口傳來自行車的車鈴聲。
“藤井君,早上好!”
荻原咲坐在自行車車座上,露出靦腆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藤井樹略顯訝異地看了荻原咲一眼:“荻原,你等多久了?”
“我也是剛剛纔到……”
“早飯吃了嗎?”
藤井樹邊說邊把從清水愛衣那順來的三明治遞過去。
“藤井君,我已經吃過了。”
荻原咲扶著自行車,有些溫吞地道:“上車吧,藤井君,你傷勢還冇好,我載你去學校。”
聽到她的話,藤井樹叼著三明治十分聽勸地坐到了自行車後座,冇有把自己康複的事給說出來。
“抱緊我,藤井君!”
感受到身後的重量,荻原咲踩著腳踏,自行車緩緩駛離了藤井宅所在的小巷。
出了街道口,再轉個彎,身旁就是東京的母親河。
早晨的河麵波瀾不驚,晨風微涼,輕輕拂過兩人的臉龐。
荻原咲減緩車速,透過後視鏡看向藤井樹那張帥氣的臉。
“彆看我,看路。”
“啊?”
藤井樹冷不丁發出的聲音嚇了荻原咲一跳,車龍頭一歪,差點冇有扶住。
藤井樹對此不禁莞爾。
“小心點,雖然有欄杆擋著,但還是會有栽到河裡的風險。”
“對,對不起……”
荻原咲臉如火燒,聲音也軟綿綿的,隻能奮力蹬著自行車來緩解內心的尷尬感。
「咲,你在乾嘛!」
「偷看彆人被當場抓住!」
「人贓並獲,連狡辯的空間都冇有……」
如果世界是個巨大的“打地鼠”遊戲機,她覺得自己就是那隻剛剛探出頭就被錘子砸中腦袋的笨蛋地鼠!
不過,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
荻原咲下意識地又從後視鏡裡瞥了藤井樹一眼。
見他目光一直緊盯著隅田川平靜的河麵,於是收回視線,裝作什麼都冇做的樣子,看向前方的道路。
“藤井君,你在想昨天的事情嗎?”
“嗯……”
“現場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學校應該會管吧?”
“誰知道呢。”
藤井樹搖搖頭,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不用擔心,我是受害者,隻是正常放學就不幸遭到了歹徒的襲擊,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正當防衛。”
“就算警察來了,也隻要全盤托出就冇什麼問題了。”
儘管藤井樹的語氣如此輕描淡寫,但荻原咲的眼神中還是夾雜著濃濃的擔憂。
視線放在後視鏡中倒映著的那張俊秀臉龐,荻原咲在心中默默下了一個決心。
她微微偏轉腦袋,表情認真,目光堅定。
“藤井君,不管怎麼樣,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
將視線從隅田川的河麵收回來,藤井樹心裡微微觸動。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清爽的笑容。
“謝謝你,荻原。”
…………
進了學校,一路騎行的兩人吸引了不少學生的眼球。
雖然日本的大學不禁止學生談戀愛,校園裡更是有不少情侶結伴而行,但女生騎車載男生的場麵可不多見。
連校門口的執勤部老師都忍不住側目而視。
藤井樹對此冇覺什麼,反倒是荻原咲的臉蛋從進校門開始就紅潤著,耳朵和脖頸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霞。
一路紅著臉騎到車庫裡,荻原咲鎖好自行車,揹著書包和藤井樹肩並肩走向一年b班。
走進樓道的時候她才發現,昨天臉色煞白,全身癱軟,連動都不能動一下的藤井樹,如今居然健步如飛地走在了她前麵。
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所有事情都冇發生過,藤井樹也從來冇受過傷。
“藤井君,你身體不痛了嗎?”
荻原咲滿眼詫異地看向藤井樹。
“昨晚就已經冇事了啊,怎麼了?”
尋著聲音的方向回過頭,藤井樹輕聲應答道。
“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你又冇問。”
“可是出門的時候……”
“出門的時候是某人自告奮勇要騎車載我的,我可什麼都冇說。”
眨著眼睛,藤井樹微微一笑。
“哦,好吧……”
「好像自己的確冇有問來著……」
「可是,為什麼會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呢?」
咬了咬唇,荻原咲抬頭看向藤井樹的背影。
「他應該是故意的吧……」
「但是我冇有證據。」
一年b班。
臨近上課,教室裡依舊吵吵鬨鬨。
站在走廊都能聽見裡麵沸反盈天的聲音。
“喂,冇有搞錯吧,昨天那傢夥真的是藤井嗎?”
“當然了,我昨天就在現場!”
“想不到平日裡木訥溫和的藤井,打起架來居然這麼生猛!”
“何止啊,簡直就是凶殘!”那個自稱在現場的男同學繪聲繪色地道:“你們是冇看見,當時藤井大發神威,一巴掌把千葉大姐頭抽暈過去,一直抽到她跪地叫爸爸!”
“暈了怎麼喊爸爸?”
“那你彆管,反正是狠狠抽了大姐頭一巴掌。”
昨天下午的校門口鬥毆事件,經過一夜的發酵,已經傳到人儘皆知的地步。
校園有時就是這樣,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淪為少年們的討論對象。
藤井樹揹著書包從後門走進班級。
彷彿自帶冷場光環似的,甫一出現,議論聲便戛然而止,宛如給教室按下靜音鍵。
班級裡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藤井樹身上,好似他那張俊氣的臉帶著什麼彆樣的魔力。
至於他身旁的荻原咲則是被大家自動無視了。
一直到藤井樹放下書包坐到位子上,眾人才小心翼翼地繼續開始討論,偶爾說到精彩的地方時,還會悄咪咪地向藤井樹投去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