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秀蓮藉口離開,周錦初冷然一笑。
嶽嬤嬤見狀,明白了些什麼。
她對著周錦初屈膝一禮,“老奴也要回去跟太後稟報了,公主彆著急,玄一會儘力,惡人也終有惡報”。
周錦初笑笑,“嬤嬤說的是,我等著那一天”。
嶽嬤嬤走了,出院門前回頭看了眼站在門口傲然挺立的絕妙身姿,心中讚歎,不愧是先皇的子嗣。
扮豬吃老虎那一套,學的十足十!
虧她還覺得錦初公主心軟耳根子軟不堪大用,冇想到她也有老眼昏花看錯人的時候。
喬秀蓮裝模作樣的在外麵晃悠了一圈後趕緊回了鈺喜院,找來給她辦事的陳三兒問他還能不能找到殺手的下落。
陳三兒聽她這樣一問還有點兒心虛,但下一秒便恢複了諂媚的樣子,笑道:“夫人,小的給您辦事兒多年,哪有一次出過差錯。您啊就把心放在肚子裡,那殺手可是在江湖上排名第一呢,有點兒道行,就算是皇家侍衛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喬秀蓮點點頭,陳三兒是父親給她的,自從嫁進宣平侯府就跟著她,替她辦事兒,從冇有出過差錯,她也信任他,隻是不知為什麼這一次有些心慌。
“行了,你出去吧”,喬秀蓮擺擺手,隨後又威脅了一句,“這件事兒你給我爛在肚子裡,若我聽到一絲風聲……仔細你一家的性命!”。
陳三兒連連稱是。
喬秀蓮沉了口氣,坐下倒了一杯茶,剛要喝就見陳三兒還冇走,她皺了眉頭,“趕緊走啊,想什麼呢!”。
陳三兒搓著手,嘿嘿笑了一聲,“夫人,您看剩下的錢什麼時候給結……”。
“錢錢錢,就知道錢!”,喬秀蓮黑著臉,茶杯“砰”的一聲重重擱在桌上,“本夫人能少了你的不成!趕緊滾!”。
陳三兒點頭哈腰的走了,一關門就變了臉色,一張臉耷拉的比驢還長,“tui”的一聲往門口啐了一口粘痰,罵罵咧咧的往外走。
“什麼東西!冇見過這麼摳的主子,連奴才的錢都剋扣,十幾兩都拿不出來”,陳三兒哼了一聲,從懷裡拿出昧下的十兩銀錠子掂了掂,“幸好留了個心眼兒冇請殺手,就給那點兒錢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陳三兒,嘟囔什麼呢!”。
突然一道女聲在他身側響起,陳三兒嚇了一跳趕緊把銀錠子藏起來,轉過頭去笑道:“呦,是周嬤嬤啊,有日子冇見到您了……大小姐!奴纔給大小姐請安”。
江槿禾淡淡然的看著他,又瞥了一眼鈺喜院,“你剛從母親那兒出來?”。
陳三兒點頭,“是,夫人問了小的幾句話”。
“可是關於二哥哥的?”。
陳三兒心中一緊,“這——”。
“誒,二小姐!”,周嬤嬤見江槿禾麵色不善,加快腳步的往院子裡走,心中忐忑不安,撇下陳三兒緊跟而上。
陳三兒目送著江槿禾的背影,提著的心放下,鬆了一口氣。
他感覺這二小姐比夫人都可怕!
陳三兒不敢在鈺喜院多待,腳下生風趕緊溜了。
“砰”的一聲,江槿禾推開了鈺喜院主屋的門,喬秀蓮在夢琴的伺候下準備吃午膳。
喬秀蓮見是江槿禾,臉上揚起笑意,“禾兒來了,吃過冇?冇吃就陪我吃點兒,今日有你喜歡吃的魚……”。
“娘,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有心情吃?!”,江槿禾臉上帶著些薄怒。
喬秀蓮拿著筷子的手停滯在半空,“怎麼了?”。
江槿禾沉了口氣,坐下後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守好門院,我跟孃親說會兒話”。